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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荷姑娘,我昨日上山抓了些山鸡……”良久没说话的沈良,突然冒出这样的话,苏荷好奇地望着沈良。
沈良竟被苏荷的目光焦灼地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说……你不是说红菇粥里放只山鸡更美味,我娘亲会很喜欢吗?”
沈良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地下有知的爹替他安排的事儿。
苏荷点了点头,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行,你回去的时候就抓只山鸡过来,我定煮锅色香味俱全的山鸡红菇粥让令堂尝尝山间美味。”
沈良看苏荷脸上豆大的汗珠,她肩头乖巧的小猴子,竟有些佩服。“你为何不回自己的家?”
沈良无缘无故就冒出了这么个问句,让苏荷本还在惦念着红菇粥的脑袋跟着急速跳转。
她没有马上做出回答。
稍缓片刻,“一个人轻松。现在想来,那是多幼稚的幻想。”
苏荷一直以为,被村子里人所嫌弃的她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却是不然,这些时日,发生那么些不开心的事儿……
沈良呆呆地望着她,硬是反应不过来。他压根理解不来,苏荷话里的意思。
“你的山药采好了吗?”苏荷借机转移话题,太沉重,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沈良只是点了点头,没做声。
“那家里可有木材?做衣柜用的。”
沈良不会告诉她,他专程上山给她找了些,“爹还在世的时候,留有一些。应该够用。”
沈明一直是沈良心头的一桩挥之不去的往事,提及自己的爹,他心里该是多难过?苏荷有些过意不去,“一切都会往好里过,就休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欠下的,总该还的。”
一个天,一个地的苏荷,他该说什么?“阿荷姑娘,芝儿那么推你,让你受伤,实在是她无礼之举,你就别放在心头,恨上那可怜的孩子。”
苏荷停住脚步,‘原来他一直以为沈芝欠我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帮小鬼头还?’
她淡然一笑,拭去脸上的汗珠,散发因为汗而湿哒哒粘在一块,“沈芝妹子那般可爱,我怎忍心恨她?想疼她都还来不及呢。”
刚好到了一处山泉边,沈良蹲下身子,舀起些许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洒。
“好凉快!”苏荷撩起自己的双裤腿,进入泉水中,洗了把脸,不禁感叹。
她在水源处捧起些水,顶在肩头,让小猴子喝,“慢些喝。”
小猴子应该是渴了。
“都忘了摘些山果回去。”苏荷突然想起,山果才是小猴子的最爱。
在一旁喝泉水的沈良,听得了,竟毫不犹豫地应道,“你在这儿等着,别走开,我进里面瞧瞧,摘些回来。看它猴头猴脑,应该也饿了吧?”
说完,不等苏荷点头或摇头,放下背篓,就走了。
‘到目前为止,这应该是他说过最长的句子吧?’
苏荷还想说一起前去摘山果的,只是话都还在嘴边,早已就不见了沈良的身影。
苏荷找了块石头坐定,理了理头发,洗了洗脸庞,整了整衣裳。
看着身旁装满大番薯的背篓,苏荷将其拉到面前,捡了几个稍微大点的番薯放在自己的背篓里,“你可是沈家永远的精神支柱,可别被这些番薯压垮了。”
苏荷将小猴子从脖子上带下来,抱在怀里,“康康,可把我的脖子抓痛了。”
躺在苏荷怀里的小猴子撒着娇,在她的手臂上来回摩挲。
“是不是想尿尿?”
苏荷看着憋着难受的小猴子,猜想道。
小猴子似懂非懂地从苏荷的怀里跳出,带着伤脚小心走向旁边的草丛。还时不时望向苏荷,生怕她会偷看似的。
苏荷看小猴子的神情,不禁大笑,“你是雌的,我是女的,雌就是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过了良久,沈良的衣裳前摆装了好些山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阿荷姑娘,这里就见了些梨子。”
苏荷看着稍显狼狈的沈良,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没事儿,梨子它也爱吃。”
小猴子还没等沈良将山果从衣裳上弄下来,它就从中快速拿起一个小梨子,用前腿意思性地擦了擦,进了口。
苏荷正要抢,哪来得及?“都还没洗呢,就往嘴里塞,真是不卫生,小心吃了拉肚子。”苏荷指着小猴子,故意脸色厉害地责怪道,只是小猴子竟毫无察觉,依然享受嚼着梨子,有模有样。
豆大的汗珠从沈良的脸上滴落,他拭去脸上剩下的汗珠,“没事儿……村子里上山摘果子的都这么吃。”
他将梨子都装入背篓,并拿起两颗,用山泉水洗了洗,递给了苏荷。
苏荷接过,来不及说谢谢,便开吃。因为实在是真的饿了。
沈良看着一猴一人的吃相,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氏下田地,天气干,想说给稻田放些水。
“哟,我是该称你嫂子呢还是小气鬼?”苏小妹撑着一把油纸伞,遮阳用的。正好经过?
江氏正俯下身子,挖着泥巴,她闻声抬起头,刺眼。
“就你这样的,也就只适合做烈日下的事儿,晒得黝黑的,也好让认识你的人认不出你来。”
江氏挖去堵塞通往稻田的泥巴,听着苏小妹在一旁的话语,不当回事儿。
“你倒行哈,这稻苗前不久才被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今日一见,竟能恢复如此。像你这样的老家伙,就该干些脏活,不然你那不孝子该养不起媳妇了。”苏小妹用随身携带的手巾轻轻拭去脸上的细汗。
“我该干什么,我儿养不养得起媳妇,那全是我自身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江氏强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苏小妹着实吓了一跳。
“你放心,就你家那几亩田地,我现在懒得抢,我还想说,要是我相公通过卖了你家的那些田地而让生意得到逆转,我就还你更多田地,让你往死里种。可惜呀,你这老身子骨,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是永远得不了便宜的。”
苏小妹嫌弃地瞪了江氏一眼,而后扭着自认为美的臀离开。
江氏望着苏小妹离去的背影,娇艳又骄傲。
她却没想太多,入了田地,除杂草。
王香才走到家门,郑氏就一如既往地急着拉她进屋,“香儿,衣裳娘帮你做好了。现在不管如何,你肯定能让慕公子倾心。”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氏才经罗氏警告,今日就让王香振作起来,重新上岗。
“娘亲,他娘亲不是瞧不起我们吗?我们又何必吃她那张臭脸呢?”
王香慵懒地瘫在木凳上,闷闷不乐。
郑氏将新衣裳放在王香的面前晃动,“香儿,你瞧,很漂亮吧?你穿上,肯定美若天仙。能把他娘亲也给迷倒。”
王香目光盯着郑氏手上的新衣裳,虽说是漂亮,但是又如何?她此时心不在此。“娘亲,您能不能别老是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下田、上山,那么多事儿干,你为何非得呆在家替香儿的婚事儿操心呢?”王香显得有些无力。
郑氏更是傻了,她晃动的手僵住,“香儿,你方才说什么?”她将新衣裳往王香的怀里扔,“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本就是想图你的孝顺,希望跟着你过好日子,现如今,翅膀硬了,倒是嫌弃娘亲老了,不中用了?”郑氏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王香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她抓起郑氏给她做的衣裳,“娘亲,香儿可没有这样的意思。香儿进屋换衣裳。”
郑氏看着进房的王香,心情也是低落。
苏鹏拿了一两银子,邀上范建,上了酒庄,喝了个烂醉。
“苏大鹏,你说话可真不算话,害我心惊肉跳的,却扑了一场空。这不是让我在王香姑娘面前丢人现眼吗?罚你喝三大碗。”
苏鹏自然是醉了,半迷糊的状态,举起大碗就喝,“范建兄,你那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小。一个没人住的宅子而已,竟能把你吓唬成那样,真真不是男子汉啊。”
范建不甘示弱,“苏大鹏,那可是老周住过的宅子,他对我们村里的人可是恨之入骨的,苏荷这丫头可真行,居然能上门搅乱老周安静的魂魄,害得村民们无不为之捏一把汗,怕是自身难保啊。”
范建夹了一块肥猪肉往嘴巴里放。
苏鹏举起酒杯,指着范建,醉生梦死中,“其实宅子里什么都没有,老周就一个入土为安的死人罢了,竟能把你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儿吓得屁滚尿流。真真是连苏荷都不如。”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范建和苏鹏在酒桌上大谈荒宅,周边的酒客无不看过来,纷纷讨论。
“两位兄台,方才听你们说荒宅子的事儿,我们倒是也耳听一二。可真有此事儿?”
范建拼命点头,还不忘加些恐怖气氛,“头上时不时会有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巴不得逼你走。”
苏鹏甩了甩手,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