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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包辕他们没有去猜测柳朝语可能的想法,再他们看来,一个不会武功又被恶势力追杀的仁慈太子,很可怜,无论从公从私,都要他们尽一切力量去帮助。柳朝语又很自觉地不来干涉他们的救助计划,说明了对他们的充分信任,这种信任也让他们为之感动,更是坚定了对柳朝语一定要帮到底的决心。
他们开了几次秘密会议后,最终决定带着柳朝语游山玩水去。反正上京的路充满了不可知,还不如把队伍壮大一些,再去借用一些其他的力量。而正在筹备的武林大会,就成为他们能借助的最大力量。几个人经过几次密谈后,拉上柳朝语,向泰安城而去。
我们放下开始了游山玩水的柳朝语不管,先去京城看看。
金陵他们这几路人马在上京的路上,取得了非常好的战绩。其实,他们在出发的时候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凭借杨理强大的情报网,神秘人在几条道路上安排的杀手逐一暴露在金陵他们面前,这些人就成了金陵他们出手的靶子。
这些杀手的目标是柳朝语,没有得到柳朝语的确切消息,他们不会主动向这些武林人士出手,他们绝对不想跟整个江湖正派做生死较量。可惜这次由不得他们,金陵他们在兵分几路的计划中,就将消灭这些杀手当成了北上的主要任务,即便这些杀手不招惹他们,也会被他们招惹。
这些杀手真惨,他们多数不是干杀手职业的,原本就在自己的小地盘上称称霸,在黑夜里挣点辛苦钱,或做点不需要技术含量的盗匪,缺德事干过,却也不是很过分,即便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只要躲的好,也不会被这群武林的正义派抓住,好歹还能混下去。
可俗话说的再正确不过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巨额黄金的悬赏把这些该死不该死的江湖人聚集在一起,成为正派武林再好不过的靶子,神秘人后来得到了金陵等人分兵上路的目的是收拾这群人时,也来不及通知他们撤离了,再说,神秘人所代表的势力,也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所以,在这些贪图巨额赏金的杀手们还在做发财梦时,就被金陵他们收拾的所剩无几了。
柳朝语在无知觉中,为天下作了一件大好事。大家想呀,要在平时,把这么一群不遵法纪的恶贼和歹徒一网打尽,那是多么困难的事,即便动用天罗地网般的力量,还不能保证成功。现在他们自觉地聚在一起了,连追捕的功夫都省了,消灭起来还都名正言顺。
这次大清洗以后,在十来年里,邺国的江湖平静了许多,老百姓过了一段相对轻松舒适的日子,不怎么担心半夜的梁上君子了,也不会因为老看见一些凶神恶煞的江湖人而心惊肉跳。
许多年以后,柳朝语突然醒悟过来,跑去问自己的大舅子,当年你们摆开阵势送我回家,是不是还另有企图。金包辕撇嘴:当然啦,否则,光是送你回家,用得着这么大阵势嘛!哼哼,妹夫呀,你现在才想起这些,黄花菜都发霉了。
现在的太子殿下还想不到这一层,所以他继续忧虑国家大事,咱就不管他了,继续跟金陵进京吧!
第十二章 密谈(2)
邺国京都的昌都城,位于中原大地的中心,北有高耸的芒山,南有秀丽的昌江,可谓依山水之势,吸天地精华之所,是历朝历代的君主都喜欢的地方,历经数百年的修缮,昌都城是规模宏大,气势非凡。
昌都城的布局秉承了天圆地方之说,整个城池呈四方形,皇宫位于中心偏北的位置,皇宫的北面是大臣的居住区,整个北城其实就是邺国的政治中心;西边是太学、太仓等地,也是皇家的祭祀场所,西城外就是皇陵所在之地;东城和南城就是昌都百姓的生活区和市场,有南市东篱之说。城内主要街道纵横交错,将东西南北四城相连,每个部分功能不一,却又紧密相连,缺一不可。
北城靠西的地方,有一处不大不少的宅院,在京官如雨的昌都,这座宅院无论气势和规模,都属于一般又一般,与它主人的官位不太匹配。这就是金陵二子金镏命的将军官邸。
从大门进去,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兼作金镏命的练武场,里面是三开间的屋子,屋子左侧有一处小花园,园中花卉众多,几棵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园中一小半的阳光,树叶宽大肥厚,初秋还是翠绿色,显得生机盎然。
其中靠水的一棵大树下摆放着一张贵妃榻,上面靠坐着一名妇人,她就是金镏命的妻子,御史台掌史郑德之女郑秀文。郑秀文身怀六甲,正在为快出生的孩子做衣服,上等的棉布上,已经绣了一半麒麟,顽皮的样子呼之欲出,显示出了女子精细的手法。
郑秀文绣完一块麒麟上的鳞片后,抬头微笑的看看旁边某个坐在地上努嘴的大男人,她的丈夫金镏命。在妻子面前,金镏命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郑秀文没听他的话,坚持亲自为孩子做衣服,而不乐意地翘起了嘴,连带看郑秀文肚子的眼神也恨恨起来。
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自从到了他妻子的肚子里后,就夺去了他在妻子心目中的地位,想他堂堂一个将军,从结婚到现在,也只得到妻子亲手做的两件衣服而已,这个小东西,还没出来,就已经得到十多件衣服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到丈夫跟未出世的孩子争风吃醋,郑秀文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转动一下有些酸的脖子,她轻笑一声:“你呀,还跟自己儿子较劲不成?这样子,让公公婆婆看见,不笑话你才怪。”
金镏命当然不肯承认吃孩子的醋,赶紧拿出笑脸,把准备好的汤水端过来:“哼哼,我怎么会跟儿子较劲,我只是怕你太累了。秀文,你都绣了半天了,休息一下吧!来,喝口汤。”
郑秀文笑着就金镏命手里喝了几口汤,放下手中的绣品,想了想,问金镏命:“今天热,我让他们给二娘屋里送些冰块,你去瞧瞧办好没有?还有,别忘了酸梅汤给公婆留着。”
“已经办好了。我亲自给二娘送去的冰块,酸梅汤也嘱咐了,还冰镇了一些,等父母回来享用。夫人的吩咐,为夫怎敢怠慢。”金镏命嬉皮笑脸在郑秀文面前再次放大。
郑秀文不由地笑了,摸摸肚子道:“看看你,哪像当父亲的人呀!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
“女儿我更喜欢,长的一定像你,美丽的小宝贝。长大后,也给她找一个我这样的大将军。”金镏命一幅陶醉的样子。
郑秀文对金镏命这种自恋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闻言只是笑:“儿子就让你培养成你这样的将军。对不对?”
“对呀,对呀。”金镏命一点也不害臊地大点头:“还是夫人最知我心呀!”
“你呀……”狠狠点了一下金镏命的额头,郑秀文笑开了怀:“嘴皮子就是甜,也不怕公公婆婆笑话你。”
金镏命抓过郑秀文的手,心疼地放在自己手里抚摸着:“他们才不会笑话我呢。我们金家的光荣传统就是:老婆第一,老婆的话一定要听,老婆的吩咐一定要做到。”
郑秀文扑哧一笑,推推他:“好了,别甜言蜜语哄我了。对了,公公婆婆他们这次来,很神秘的样子,天天出去,还不许我们插手,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说起父母的行动,金镏命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嗯,他们这次来有很重要的事,好像与小妹的婚事有关。”
“小妹?我听说公公把她嫁给了一个秀才?太突然了,一点音信也没有,还不需要你回去。我一直觉得奇怪。”
金镏命叹气:“这里面的名堂可多了。你也知道,小妹不是我的亲妹妹,当初二娘到家的时候,就已经身怀有孕了。别人说二娘是父亲在外的相好,我们家里人却知,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
郑秀文连连点头:“是呀,你告诉过我,说二娘应该是公婆以前的好友,在你家类似避难。我一直很奇怪,二娘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要避难几十年。”
金镏命苦笑:“二娘不是避难,是避人,她在躲避一个一直找她的人。这次,为了小妹,她终于决定出来了。只是……”叹口气,金镏命看向了天边:“二娘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那个人放弃对她的感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那个人,放弃自己的儿子……”
郑秀文看着愁眉苦脸的金镏命,一颗心也开始扑腾了:“那个人一定很厉害,否则,以公婆的能力,不会让二娘躲避起来。那人的儿子?小妹的丈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文,此事说来话长,让我慢慢告诉你。本来我也不清楚,父亲他们来了以后,才告诉了我事情的缘由。这件事,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