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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也不多问,只是等着知府自己说。
果然知府先敬了三个少女一杯酒,然后才向她们三个少女作了互相的介绍——原来这两个民女的身份高贵,一位是前河南布政使司的孙女,另一位是前户部侍郎的孙女。
两位退休高官的孙女,知府怎么也不敢怠慢的,齐敏能与她们两个同席,也算是一个殊荣了吧。
不过看这两个少女,脸上神情都是很骄傲的,不但都看齐敏不起,互相间大概也在较着劲。
齐敏看着她们的神色,心中也是好笑——这有什么好较劲的呢,这么小的姑娘就这样,看来家教也不怎么样,都是骄纵惯了的。或许她们来的时候,都以入宫为荣吧!
齐敏也不去理他们,只是跟齐宝在一边吃一边小声说话,有时还轻笑两声——相比起那边的正经危坐,她们这边可随便多了。
那边两个少女见齐敏虽然貌美,但是举止无仪,本来心中还有一点酸味,现在也就并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了。
齐敏偷眼看两个少女的神色变化,心想难道你们真以为皇帝是重出身重品德而不重貌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皇帝是穿越者,我肯定比你们两个进宫的可能性大!
不过这个时候齐敏也懒得管那两个少女——反正你们也没什么机会进宫,也犯不着来巴结你们。
这个穿越的建文帝,一定不是为了选美而选这些民女的,也不可能是要找出身高贵的人——那样的话就从现任京官里选就行了,何必全国撒网!
所以齐敏的心态也很平和,既不来跟出身高贵的人私交,也不与普通出身的人结交,只在自己的马车上与齐宝说笑,有时也掀开车帘子看路上的景色。
可惜齐敏和这些民女,很快就要启程,凤阳并不能多留,而是要尽快送到京城去——这些民女都是太子妃的候选人,出了点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苏睿要留在凤阳参加乡试,就不能再跟着去京师了,只能一路送出了十几里地,这才回了凤阳。
而从凤阳到京城师京,也不用多少天,一路斜趋东南,很快就到了。京师里的齐长春和齐福早就等着了,凤阳来的民女一到,他们就赶紧到门口来候着了。
齐敏和齐宝的马车拖在后面,走得本来就慢,齐宝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到父亲和堂兄在城门口等着,也不好吩咐停车,便更让马车放慢了速度。
齐长春和齐福也赶紧凑到了车前,齐长春便问道:“你妹妹好么?”
齐敏推开齐宝,凑到车窗前,对齐长春道:“爹爹,女儿没事,一路上好着呢!”
齐长春忙道:“我这段时间在京城里上下打探,你们这些入京的民女,都要待在京城外新建的一大宅子里,并不进宫,看来也许真的别的处置。”
齐敏笑道:“爹,我早说过不用担心的,你们都多想了吧。”
齐长春道:“这可还不忙,不过那里的仆役我也都上下打点了,会照顾你的,你只管进去,不必担心什么的。”
这时齐宝已经跳下了车来,闻听此言便笑道:“这可好,我还正想着不能陪敏儿进去,怕她被人欺负呢。”
齐长春道:“那里面可住着有上万人呢,不打点好怎么行。”
其实当时一年全国出生的人口,没有百万也有七、八十万人,女性的比例就算低一点,也有三十万以上。
这次下的旨意里,入选太子妃的人选,只针对汉族人,少数民族的女人并不算在内,所以大概又要少一点,可就算再加上早夭的和残疾的,也有二十多万人。然后又要按路近路远,规定各自抵京的时间又不一样。
凤阳离南京近,就先到了,然后跟同一时期到的人一起,就等着皇上来甄选。
南京城再大,也不可能修这么大的行宫来放上几十万女人,只能按照时间,先到的先选,选不中的回家,选中的留下,或者直接进宫什么的,这样才能腾出地方来给后面来的人。如果太子妃已经选出来了,那就不需要后面的人再进京了——这也是劳民伤财的事,能停就停了吧。
所以齐长春一见这宅子的规模,就知道齐敏当初说的不错,这些民女肯定不会在京城长住,就算在这里再修个行宫,也用不到这么多的宫女,那一定是要放选不中的民女回乡的。
只是齐敏的相貌实在是太出挑,若是要去选的话,说不定真的就当选了。所以不但是出钱贿赂了这宅子里的仆役,准备要做手脚。
至于怎么做手脚,得看皇上要怎么选了。
如果派人下来画每个人的画像,那就让人把齐敏画丑一点,如果是派人来查看,就贿赂伺候的人,把齐敏化妆得丑一点。除非是皇帝亲自微服来私访,那是无可奈何的,不然齐敏怎么也选不上的。
凤阳府这次是和山东的民女同时到的,据说前一批江浙的民女已经回去了,而且是一个都没选中,全部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怕她们年纪小,路上出事,派专人护送她们,一定要回到家中,不然护送者就要查办。
齐敏进了那个宅子,小荭和小兰也不能进去,只得两个人又坐着马车一起回到了马福奎的家里。
齐敏进了那如同行宫一般的宅子,心想这么大的宅子,到时怎么办?空着?反正不能卖了吧,皇帝选美的屋子,谁敢要?万一以后被人说心怀不轨,那就要杀头了。
齐敏跟着在这宅子里的仆人一直往里走去,七弯八绕得,把齐敏都转得头晕了,才到了一处宅子前——还好这时没有穿上盛服什么的,不然齐敏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那仆人把齐敏带到这宅子前,对齐敏道:“这里面的是一位山东来的姑娘,性子爽直,齐姑娘只管放心,她来了有小半个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尽会照顾您的。”
原来这个仆人也是齐长春塞了银子的——估计这里门口的人都让齐长春塞了银子了,一条龙,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塞了不少。
这一下子齐长春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据齐敏猜测,起码上上下下用了几千两——这还算只把钱花在这里,如果要是连官场上都要用,只怕倾家荡产也不够啊!
齐敏谢了那仆人,那仆人又道:“她家里算然不是官身,但也算是为官府办事的,也不算辱没了姑娘。”
齐敏见他絮絮叨叨的不走,便也会意,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百文的宝钞(以后没有注明的都是新钞,不再是改革前的旧钞)递给他:“那真是太谢谢大哥你了。”
那仆人接了银票:“齐大小姐太客气了,这算不得什么。以后有什么事,便只找小的便是。小的叫王四,平日里就在前面廊下,姑娘随传随到。”
齐敏笑笑,见他千恩万谢地去了,这才转身推门进去,只见一个女子躺在里面的床上,露着两只脚,却是光着,连袜子都没有穿。
齐敏关上门,那个少女这时听到了声音,也坐了起来,看着齐敏,道:“哟,你真漂亮啊!”
齐敏看了她一眼,倒也是愣了一下——只见她皮肤白晳,柳眉如黛,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鼻挺如剑,双唇微启,微微露出笑容,只是牙齿不甚白,有些黄。
而且看她的身材,虽然坐在床边,也知是十分修长健硕——起码有个一米七吧。
那少女见齐敏也上下打量着自己,便笑着站起身来:“见到我的人,都有你这样的眼神,你看我是不是很高?”
这一下站起来,齐敏发觉她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就长个一米七五的个子,再过个几年,一米八以上不在话下啊!
齐敏这时大概有个一米五出头吧,跟她说话还得抬起头来:“是呀,姐姐你好高呀。”
那少女笑道:“见到我的人都叫我姐姐,不过这里的人都是建文元年出生的,我不是正月生日,你呢?”
齐敏这时也笑了——这个少女果然如刚才那男仆所说的,是个直爽的人。于是便道:“我叫齐敏,是七月生日,你呢?”
那少女笑道:“哈哈,我叫唐赛儿,七月三十日生的,一定比你小,我要叫你一声姐姐呢。”
齐敏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妹妹几时来的?”
唐赛儿道:“我来了有三天了,每天里也不许出去,正闷得慌呢,姐姐却来陪我了。”
齐敏笑着说:“能有妹妹相伴,看来我却不会闷了呢!”
唐赛儿道:“那当然,你要不要看我打一趟拳给你看?”
齐敏愣了一下:“你会武艺?”
唐赛儿很得意地道:“是啊,我跟我爹学的啊,我爹是滨州镖局的武师呢。”
齐敏又怔了一下,问道:“妹妹,你的名字怎么写的?”
唐赛儿笑道:“我姓唐,唐朝的唐,赛儿,就是赛过男儿的赛儿。”
齐敏听了不由得怔住——刚才唐赛儿的口音是山东口音,赛儿两个字她其实并没有听清,现在看到她会武,这才细问了一下,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