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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道:“这工程到底能不能拿到手?别弄了半天,为他人作嫁人裳了。”
齐宝道:“这事咱们也就别操心了,反正有没有这个工程,咱们都活得好好的——三叔也是天生的生意人,见到大生意不去做啊,那心里都痒着。”
齐敏笑道:“是啊,三叔做生意有瘾呢!”
齐宝道:“有升弟在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咱们也能得到消息。”
齐敏点了点头,又道:“今儿娘又提了咱们还没有孩子的事了,这事又不能光怨我一个人。”
齐宝笑道:“那我纳几个妾,不就知道是谁不生了么。”
齐敏瞪了他一眼:“你敢么!”
齐宝笑着坐到齐敏身边:“哪里敢!你一个我就应付不过来了,再讨一个进来,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齐敏把他一推:“少来这一套,那你以后少来沾我,别说是我淘虚了你的身子。”
齐宝双臂用力,把齐敏按倒在床上:“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说着便吻上齐敏的双唇,齐敏“唔唔”了两声,便又与他颠鸾倒凤了一番。等事毕后伏在他的胸口对他道:“宝儿,等迁都以后,这卫戍营也稳定了,你就辞官吧。以后这里成了新都,你又要常伴在君王侧,我心里多有不安。”
齐宝道:“嗯,自古伴君如伴虎。陛下算是明君,但朝中各方势力的变化,也是很难说的,有时陛下也不好凭着自己的性子处事。”
齐敏道:“谁说不是呢。这世上的事无奈的可就多了去了。”
齐宝忽道:“你一说无奈,这次三叔回来,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让我别告诉你,我想着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便告诉了你也无妨。”
齐敏道:“什么事?三叔还要瞒着我?”
齐宝笑道:“是有关于苏睿的事,他怕你听了心里不高兴。”
齐敏道:“我现在对他就像是一个很久没见的故人一样,虽然谈不上恨,但也不至于一听到他的事就心里窝囊。对了,是什么事?”
齐宝道:“陆佳星在白河村偷人,被人抓住了,私刑处死,要浸猪笼。”
齐敏一惊:“怎么可能!”
齐宝道:“怎么不可能!张标从小就喜欢佳星,为了佳星到现在还没有娶妻。苏睿对佳星却一直很冷落。佳星在白河村与张标时有接触,难免会受他诱惑。”
齐敏听了,一时作声不得,然后道:“依《大明律》,通奸是什么罪?”
齐宝道:“若是本夫当场捉住,本夫可以当场杀死他们而无罪。若不是本夫,则是无夫杖八十,有夫杖九十。而且女子要去衣受刑——如果判下来是佳星勾引张标,则她犯了刁奸罪,要仗一百。然后着令夫家把她卖掉,只是不许卖给奸夫。”
刁奸罪就是□罪,主诱的一方要重判,另一方则可轻判。
齐敏听了咋舌道:“杖一百?那还能活下来么,还说什么卖不卖的。”
齐宝道:“如果女子娘家花钱,也未必不能活下来。”
齐敏想了一下,又撇嘴道:“说星儿刁奸张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齐宝道:“这可难说——听说他们两个被抓到的地方离苏家较近,张家在白河村也不是一点势力都没有,张标现在是武举人,他家里花些钱去疏通,让自家儿子少受些罪,也是有可能的。”
齐敏又想了一回,心道这陆佳星出了这事,苏家是不会来为她主持什么刁奸还是通奸的,而她的亲生父亲——唉,只怕也悬了。
“可是,既然不是本夫捉奸,也没有当场杀死,那浸猪笼不是私刑么?”齐敏还是觉得为陆佳星有点不平,甚至有点可怜她——这些年她一直被苏睿扔在乡下照顾自己的公婆,心里有怨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没想到,陆佳星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罢了——因为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温婉淳良,应该是典型的古代贤妻良母型的,怎么会因为受到冷落而出轨呢?
——果然是不叫的狗才会咬人,越是不声不响的人,才越能做出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来吧。
齐宝对齐敏道:“苏家现在也算是在盱眙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重办她,只怕苏家脸上也挂不住吧。”
齐敏道:“救不了她么?”
齐宝奇道:“救她?为什么?你和她关系很好么?不是都很多年没有来往了么?”
齐敏叹了口气,把当年与陆佳星见过一面的事告诉了齐宝,然后道:“也是不关系很好,毕竟小时候在一起玩过,有点可怜她。”
齐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那自然要接受惩罚——她本来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吧。”
齐敏还抱着希望:“真的不能救她么?”
齐宝道:“有什么理由救她呢?苏家不报官,她自己的父亲也不来管这事,那就是用宗族的名义来管了,咱们也不好插手啊。”
齐敏想了想,觉得陆佳星实在罪不致死,便道:“那现在她已经死了么?”
齐宝道:“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死。我估计要递消息给苏睿还要些日子的。”
苏睿现在已经不是凤阳知府,而是调任了河北巡抚。
在正史中明朝是没有这个河北省的,因为那在洪武年间属于燕王朱棣的封地,后来成为了北直隶,现在是新设河北省,以北平为治所,下辖的范围大致和正史中的北直隶也差不了多少。
苏睿在凤阳知府任上做得不错,建文帝也一直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或许他也知道苏齐两家有些矛盾——作为一个皇帝,想知道的东西,自然会调查得很清楚——所以也有意扶植苏睿。
但是苏睿资历太浅,又不像齐宝那样军功赫赫,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跳到中央当正二品的大官——现在到地方上当个从二品的巡抚,已经让很多人非议了。
而苏睿现在在河北作官,从盱眙去那里,就是乘船走大运河,也得好一阵子——若是写信让镖局去送,就是快件加急四百里,来回不说,光是苏睿得到这个信,要做出决定也得很久吧。
齐敏道:“你说苏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饶她一命?”
齐宝道:“你觉得像他这样的心胸,连你都记恨的人,会饶过陆佳星么?”
齐敏的心凉了一下,随即在齐宝胸口的小樱桃上咬了一口:“谁记恨我了!自从我嫁了你,苏睿不都没再来找咱家的麻烦了么!”
齐宝突然被齐敏袭击,打了个惊栗,随即笑着翻身把齐敏压在身下:“好啊,你勾起了我的火,你可得负责熄灭!”
齐敏在齐宝双手的抚摩下娇喘着道:“少胡说,哪有碰一下就起火的。你……你这是欲加之罪……啊……”
突如其来的进入让齐敏的话中断——齐宝现在的前戏时间明显比以前要少了,这小子越来越猴急!
等到这第二波的战事告一段落后,两个人都已经无力再说什么,都交缠在一起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齐敏见醒了过来,见齐宝仍然抱着自己,便略动了动身子,却把齐宝也带醒了。
齐敏对齐宝笑笑:“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啊。”
齐宝笑着吻过来:“那你可得补偿我!”
齐敏把头一偏:“没刷牙呢,难闻死了!你怎么一睁开眼就想着这事啊!”
齐宝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谁让你这么迷人,就算是圣人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也忍不住啊!”
齐敏把他推开:“昨儿你替董祺在城里安排了住处,今天早上你也该去看看,领人家在城里转转什么的,别耽误工夫了。”
齐宝听了道:“也是,这一耽误就是大半个时辰,人家说不定早都起来了。”
齐敏拧了他一下:“少胡吹,哪有大半个时辰那么多!”
齐宝笑道:“那你要不要试试?”
齐敏感到齐宝的身体某处已经开始跃跃欲试,连忙道:“昨儿说的佳星的事,还没说完呢,你能不能上个折子?”
齐宝一愣:“上折子?保陆佳星?太小题大做了吧?而且这事我也插不上嘴啊——我只是个武将,对于这种事根本就没法开口。”
齐敏道:“当今皇上最重法治,对于私刑族规之类的可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高兴的。你赶紧写封信给升弟,让他上个折子,也不要为星儿开脱,更不要提苏睿,只说是一切应按国法,国法大于族法,大于家规。”
齐宝愣了一下,然后略一沉吟,道:“升弟是京官奉直郎,倒也可以上这个折子。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罢了,谁让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总不能就这样看着星儿死了!好歹也出把力,至于能不能救下她,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齐敏道:“便是如此——佳星这罪既然国法不当死,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齐宝道:“我倒不是这么想——我要写两封信,现在大伯是咱们齐家的族长,也早住回白河村了。我写封信给他,让他想法子拖一下,看看苏睿是个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