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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对温子然一见钟情,甘心为他办事,除了恨,也是因为那点情爱在里面。
“什么?”沈兰心是彻底懵了。
邪狼更是一阵无语,那夜墨家族长改造这张脸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后来打伤她,也是为了让华国的人更加信服,记忆却是没有去封闭的,可她竟然真的忘记了?
墨家与齐国合作,温子然让沈兰心过来,是为了挑拨皇甫余一和云鹤群的关系,让华国无将可用,再偷出兵符,一举夺下华国。
温子然和沈兰心约定,只要她能成功,回国以后便封她为妃,夜夜恩宠。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墨心冥恨蝶依用墨心邪交换冰蝉,为了惩罚,便干脆抹了沈兰心的记忆放到华国。一来,没了记忆不容易露破绽;二来,他也希望沈兰心真正的取代萧蝶依,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敢抛弃他儿子,他就要让她受到惩罚!让她身边再没有一个男人!
墨心冥一早就知道巫师影会去杀蝶依,虽然杀不杀得掉他不敢肯定,但绝对是重创的,那样的重创之下,身心俱疲的回国,发现自己的男人都围着别的女人转,这样的滋味,也够她品味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感情那么深,竟然没人碰过沈兰心。更不曾想,即便是失忆,他们还是看出了破绽。直接导致两边的算盘都白打了!
沈兰心听完邪狼的话,那叫一个愤恨,丫丫的,怪说不得那些个男人一开始对她千呵万护,到了真正熟悉一点就有多远闪多远,敢情自己是个冒牌的?而且和正主还是仇人?
她如今是真有了一种骂娘的冲动,那该死的墨家族长,要不是她记忆没了,也许还不会露馅,毕竟和蝶依相处那么久,谁说她就不能模仿一二呢?一来二去的就算被发现,最初睡她几个男人却也绝对是轻轻松松的,如今倒好,被发现了,而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兰儿,陛下也不知道你记忆没了,只当你被皇甫余一迷住了,你可得尽快立功,将功补过,不然那龙床可是离你越来越远的。”邪狼半真半假又是提醒又是威胁,其实他不认为这女人将来能成为妃子,这当过军妓被千人枕万人压的身份也能为妃,岂不是天下没了女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为妃了,以她这风骚的身子,能忍得住不出墙?但知道归知道,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沈兰心心里一阵烦躁,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她充分肯定她是已经暴露了,原本不知道自己是假的,还坦坦荡荡,如今知道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是妃子你也敢动我?”她没了记忆,却不是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对立场,看站在哪边对自己有利。
“兰儿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陛下都不知道排第几了,齐国民风开化,君臣同乐,不会介意的。”邪狼心思几番变化,将沈兰心和蝶依之间纠结的过往添油加醋,甚至说蝶依抢了她男人,将她卖进青楼,被太子所救之后,却又被蝶依偷着丢进了军营当军妓,还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云云……
反正沈兰心什么都忘了,墨家动手抹去的记忆,估计也想不起来,就算想起来了也没什么,她反正就是恨蝶依,也不算他撒谎。
沈兰心听得一阵咬牙切齿,最后一拳砸在床上:“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哼,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春风、夏雷听到了想要听的,随即破门而入,两把明晃晃的剑直朝床榻刺来。
邪狼面色一紧,拿起枕头便向外丢去,春风一剑穿过那枕头,刺了个稀巴烂,邪狼趁机卷了件衣服,却并不穿上,而是躲过那剑,滚下床去,在地上一个翻滚,就要越窗而逃,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至于沈兰心自然已经不再他考量范围。
春风夏雷急追而上,邪狼却唇角一勾,大方回头,全是裸露的就暴露在两人面前,两人何尝见过这么淫秽的画面,当即就别开眼睛,不敢再看,待到回神,这屋里却哪里还有邪狼的影子!
“混蛋!”春风一声怒喝,一剑下去,把房内的茶几劈了个粉碎!
沈兰心见状,浑身一凛,那个死男人,竟然丢下她自己跑了,现在她可如何是好?
“春风,夏雷,快追,你们快追啊,那个混蛋要轻薄我,唔……”见两人的目光转向她,沈兰心当即嘤嘤哭泣起来。
春风一声冷笑,讽刺不言而喻,这女人装得可真像!要不是她们全程在场,没准还真能被她骗了去!
“刚刚不是哥哥哥哥的叫得很欢快么?哼!”夏雷冷声讽刺,见到沈兰心身子一僵,嫌恶的别过了头,“哭够了就穿上衣服挡住自己,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是夜,沈兰心被提往贤王府受审,在十八般刑拘威胁之下,她对自己知道的事情供认不讳,也彻底断了几人的念头——她是假的!
第二日,萧庭、蒙均闻讯赶来,二人脸色都黑如锅盖。萧庭在那一场战斗中失去了除蒙均外的所有兄弟,甚至自己也成了一个残缺的男人,可如今这个郡主竟然还是个假的!他们拼了性命护送回国的,竟然是那个处处和郡主做对的荡妇沈兰心!
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兄弟两人抱头痛哭,一哭他们死去的弟兄,二哭他们还失踪在外的苦命郡主,哭着哭着,这股悲哀和愤怒就化成了滔天的恨!
沈兰心,一开始出现就抢了郡主的男人,让郡主郁郁寡欢,尔后又是阴谋陷害,郡主一一饶过她,甚至好心派人送她到华国安养,可她呢?竟然恩将仇报,还反过来害他们,这样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两人将沈兰心从皇甫余一手中要了去,皇甫余一倒也点头了,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实在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看昨夜邪狼逃跑时的干脆,也没想通过她吊出身后的大鱼,她这样的身份,不配!
最后沈兰心被萧庭带走,萧庭却没有急于杀她,死是便宜的,她既然让他生不如死,他又怎么会随便便宜了她?
自然要惩罚也不能带着蝶依的脸,萧庭研究老久,见那张脸实在找不出破绽,最后只得叫人割下她面皮,她那样的女人,怎配带着他们郡主的脸?
之后他又特意买了一条公狗,每日里喂春药和沈兰心关在一起,那狗一旦发情,就对着她又啃又咬,衣服早已嘶得稀巴烂,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下体之处更是一片狼藉。
被狗折磨半月之后,沈兰心已是浑身臭味,腐烂不堪,狗都不愿碰她了,萧庭尤不解气,将她丢进了马棚里,被发狂的公马又插又踩,最终一命呜呼,死不瞑目,丢到了乱葬岗,结束了她为人所不齿的一生!
秋雨过后,是一场接一场的严寒,不知不觉间,蝶依离开的日子已近一年了。
皇甫铭志坐在窗前,看亭外淫雨霏霏,那丝丝的寒意沁透指尖,更添了几许落寞。高处不胜寒啊,以往有蝶依在不觉得,可如今却总觉得这偌大的郡主府,哪里都透着寒意呢!
君弄月坐在旁边,也是一语不发,一年的时间,这个孩子白日跟着太傅学习,晚上陪他伺候他,尽心尽力,倒也辛苦。以往天天见到不觉得,如今忽然一看,才恍然他竟然长高长大了不少,若是蝶依在,他该比蝶依还高了吧?
当初脱光了都不曾和蝶依成事,也不知这一年的时间学会行房没有。只是学会了又能怎样呢,蝶依,都不知现在何处!
皇甫余一给自己和云鹤群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幽幽开口:“一年前的今天,我们曾在这里庆祝,那时候郡主府才刚刚落成,她都还没搬过来住,边关传来消息说你打了胜仗,我们便在这里,吃喝玩乐,好不热闹!”
“那天还有墨心邪在,那一大锅的火锅汤还是他做的,说真的味道还不赖。”
“行酒令的时候弄月特笨,好出错,学声狼叫鬼哭狼嚎的,还真挺有范儿。”
“切,你好到哪里去?除了歪歪心思就是花花肠子,还拿个菜叶和酒壶表白,真是秀逗了。”君弄月白他一眼,接过酒杯也喝了一杯,曾经那么笃定的不喝酒,可忽然尝一尝,也没觉得坏到哪里去,总归就是这样了,蝶依不在,也没人帮自己喝了。
“说贼哪里贼得过墨心邪,他可是捧着蝶依的脸就是一吻下去,真是去他大爷的行为艺术!”皇甫余一夺过酒杯,又是一杯下肚,脸色明显不忿。
皇甫铭志静静听着他们的讲述,去年今日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现,他记得蝶依唱了一首搞笑的歌,扯着外袍做袈裟,还十分搞怪的来一声阿弥陀佛。可场景一转换,就换成了齐国,换成了蝶依那句冷冽的“没得商量”之后的生离。
几个男人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