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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说罢,再次上马,扬长而去。
此时,躺在地上的温子然睁开眼,满眼清冷。伸手摸了摸伤口上的药,又摸了摸颈间的披风,他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还有机会再见吗?也许是后会无期了。”
温子然自言自语,声音之中竟带着深切的悲哀。
“若是有下辈子,我不生在帝皇家,或许也能甘心成为你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但这一生,既然生在皇家,却是绝心绝情!你说的对,我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愚蠢,而你也再不会如今日这般婆妈了!”
言语毕,刚刚的柔情化作乌有,温子然脸上赫然又是一副坚毅的神色。一统天下,他的父皇努力了一生,而他,也一定会完成的!
“殿下!”苍狼下马,没有派人去追蝶依,却带了辆马车,和几个御医,尽数跪在了温子然面前。
温子然轻轻嗯了一声,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像马车走去。
“吩咐各地官员,赏金千两取萧蝶依首级,为父皇报仇!”
温子然的话清冷的像不是他说出来的。周围不少担心苍狼自作主张受罚的将士此刻也安了心,果然还是苍狼了解太子!
另一厢,玉无情出了齐国越想越不对劲,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宫外接应的事情,没有注意司雪衣做了什么,可这出城出的如此顺利,他就不理解了。温子然走得那般焦急盛怒,显然是有了怀疑的人选,还是基本认定了的人选,那他怀疑的人是谁?
他仔细的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从他和司雪衣说起那件事,到刺杀,不过七八天时间,七八天的时间里,他自己一直忙着布置宫外的接应,根本没多余的时间去管司雪衣。他原本也只是想引司雪衣刺齐皇,好破坏齐、燕联盟,解决目前蝶依最大的难题,至于成功不成功却不是全寄在他身上的。
毕竟是自己的血海深仇,所以最后还是得自己出手。
然而司雪衣的表现超乎他意料,他竟然不费一兵一卒便成功了,还脱身的如此简单,司雪衣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
“以往做马车没什么异样感觉,可今日这车轮转着转着总让人心烦意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花想容忽然开口,也是眉头紧蹙,一脸抑郁。
玉无情心下一咯噔,第六感这个东西,说没有便没有,可说有也就有,如今他二人都如此,莫非真的有事要发生?
“想容这些时日可有和蝶依联系?”玉无情不知不觉很担心她,他已然好久没注意她了,如今大仇报了,他也该回到她身边了。
“没有,这些日子生意上出了许多零零碎碎的问题,我一直东奔西跑,没时间去找她。”想起这个,花想容更是抑郁,他想蝶依了,很想呢。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手法很熟悉?”玉无情眉头紧蹙,凉涔涔的话语让花想容身子瞬时僵硬。
这个手法?
上一次他的生意出事,是北辰干的。目的是不让他接近蝶依!
这一次?
莫非,蝶依出事了?
凤凰展翅 50 替死鬼
“你找的替死鬼是谁?”玉无情和花想容一想到那个可能,心就不住的后怕,当即叫停了马车,冲到了司雪衣面前。
司雪衣看着两张急切、愤怒、伤痛,甚至带着悔恨的脸,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他们这么着急是在担心谁?难道是萧蝶依?要说在齐国谁和他们有一点联系,那也绝对是萧蝶依了!
司雪衣心下咯噔,却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不动声色道:“我并没有安排替死鬼啊!”
“那温子然那么快去找谁?他认定的凶手是谁?”玉无情蹙眉发问,言辞急切。
“我,我不知道。”司雪衣决定装傻到底。
不料下一刻,花想容直接提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司雪衣,你最好不要装傻充愣,说,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你的人是怎么进宫的?”
“放开殿下!”身侧的侍卫齐齐拔刀,将三人围在了中央。
花想容冷笑:“现在还敢嚣张,司雪衣,你莫不是不明白这附近有多少我们的人?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送你回齐国!”
“我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司雪衣内心憋屈,花想容不过一个商人而已,还是一个自动投向他的商人,竟敢如此待他,他日他一统天下,定不会放过花家!
玉无情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手中银针一转,几乎就要射出去,花想容对他可谓义薄云天,他竟敢对他动杀机,简直是活腻了!
“你的人是怎么进宫的?”玉无情重复了一遍花想容的问题。
“水路啊,燕国有探子在齐国,知道他们皇宫之中的池子通向华国的使馆,我派人挖了条通道,通向那使馆,走水路进宫的。”司雪衣这时候倒是坦白了。
“温子然果然怀疑的是蝶依?”花想容一气之下,又揪紧了司雪衣的衣领,“那我的生意呢?在齐国的皇宫都可以安排人,还安排得如此成功,那些破坏我生意的人,引开我注意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只是想让温子然不那么快怀疑到我的头上。咱们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他才不会怀疑。”一连被质问好几次,司雪衣也恼了,一把甩开花想容,这理由却是他早就想好的。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杀了你!”花想容顿时气红了眼,拔出剑就要上去。
“想容!”玉无情制止了他,他比花想容更知道司雪衣难成大器,也比花想容了解,蝶依自己的仇定然想自己报!
“燕太子,蝶依是我们的逆鳞,既然你触犯逆鳞,往后便也不便同行了。我黑道中……咳咳,我仁心阁一向说话算话,此行定然护你平安回国,至于龙脉,就看你夺不夺得到了!”玉无情拉起花想容,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司雪衣见撕破脸,也不装傻了,“玉无情,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
“当初的约定可没让你往我的女人身上泼脏水!我警告你,蝶依无事也就罢了,她若出事,我们可不像皇甫铭志还要顾及什么家国天下,我们定然要你整个燕国陪葬!”长期在黑帮中摸爬滚打,玉无情早练就一身煞气,这虎下脸威胁的话语一出,司雪衣瞬时僵在原地。
“云舟!”玉无情对着暗中喊了一声,一个黑衣男子瞬时出现,恭敬的单膝跪在他面前,“带一半人马暗中护送燕太子回国!”
“是!”云舟领命,再度消失。
而花想容和玉无情却是带着另外半队人马,上马绝尘而去。
另外一边,蝶依紧绷着身子站在马上,看着另一侧满目冰霜的男人,全身陷入戒备之中。
“为什么?”蝶依看着浑身漆黑,几乎融进夜色中的男人,万分不解。她已经后悔莫及的失去了墨心邪,如今,墨家的人还不愿意放过她吗?
巫师影同样是在高头大马之上,浑身的黑色,让他犹如一个鬼影,只有那墨色的眼睛闪着阴桀的光芒,却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你该死!”他从来不是多说废话的人。
蝶依却忽然冒出火来,阴阳腔调装神弄鬼吓唬谁啊?墨家的人了不起啊?
“我该死?你才该死,你们墨家人都该死!说什么天命守护者,什么天下最接近于神的民族,做的却是这违背天地良心的事!当你们拆散我和墨心邪的时候,就没想过会遭天谴吗?当你站在我面前,想要杀我的时候,就不怕整个墨家为我陪葬吗?”
“住口!”
陪葬两个字,深深刺激了巫师影,黑暗之中红光一闪,一杆诡异的长枪已在手中显现,冬夜的寒风之中,枪头直指蝶依,带着嗜血的寒意!
“若真是情深,岂是拆的散的?我生平最恨你这种水性杨花无情无义之人!少主为你受苦受难,你做了什么?用他换丹药?这就是你的情深不寿!”若说刚刚的巫师影是寒冷,现在的他,便是愤怒,话语之中带上了浓浓的指责。
“第一次杀你,是族长指示,衷心使然,不得不从。今日杀你,是我自作主张,就为少主的不平,为他有眼无珠爱上这样一个你!今日你死,我也不会活下去,破了天命,我以命偿你,往后生生受烈火煎熬,偿还这一世罪孽。受死吧!”
“嘶——”
话音一落,狂风卷,马长嘶。
蝶依只见一团黑压压似龙卷风似的迷雾席卷而来,顷刻之间已到眼前!
杀气,浓厚的杀气!
只一个偏身,那长枪擦肩而过,带着几片衣服的碎屑,在风中摇曳。纵使狼狈如此,已经是蝶依的极限!
这不是一场搏斗,不是一场竞技,是一场单人的绚烂屠杀。
两个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人对敌,硬碰,她没有丝毫胜算!
顷刻之间,只见巫师影手腕一扭,横扫千军,那枪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