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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清醒以后的黎天爱迎着落日的余晖,不得不忍痛接受了整件事。
黎天爱偏过脸去,不看任何人,也听不进一句话。眼神变化莫测,瘦削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听我说,天爱,你振作一点,你现在必须坚强一些,你和我说说话好吗?”杨颂佳在一旁不住启发开导黎天爱,可黎天爱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背对着杨颂佳,无声地流泪,外面的空气无限新鲜,这是北京冬季里罕见的好天气,天空晴朗的几乎像塞外的草原。
可那么明亮湛蓝的天空却被病房里这些窗棱分裂了,到处都像撒着伤心的心思,黎天爱紧紧的蜷缩住身体,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冬天来了。“天爱,你要是真为郑姐好……”张巧润看见黎天爱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帮助天爱,现在是黎天爱最需要力量的时候,她不能先趴下。可黎天爱呢!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只要一有郑诺的名字出现,她几乎要崩溃一样的头痛。
“黎天爱,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张巧润忽然拽起黎天爱一直蒙着头的被子,一边的杨颂佳连忙说:“馒头!”“黎天爱,我跟你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耐心了,我把你当朋友,天天围在你身边,我就是想帮你,可你自己要是就这么堕落下去,那就没人能帮你了,你自己不想好算了,你现在在拖累郑姐,你在拖累得郑姐死不瞑目!”张巧润狠狠地说,“天爱,你振作起来啊,你原来是怎么和我说的,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你是怎么安慰我们的,你现在这样,我好难受啊!”张巧润禁不住哭起来。
“天爱,馒头她是太着急了,可你也不能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啊!你这样,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你原来多坚强啊,你怎么啦?你说说话啊!”
就在大家都在为天爱的事情发愁的时候,浓妆艳抹的王慧兰穿着一身皮毛大衣一步三扭的敲门。
“请问,这是黎天爱,黎小姐的房间吗?”
“你是谁?”张巧润站起身问道。“你们都不记得我了?一定是我这几年变化太大了,没办法,形势所迫嘛!啊,对了,我是王清兰,兰兰啊!明人不做暗事,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清兰说起话来摇头晃脑,语气能把人嗲死。
“哟!王清兰?都认不出你来了!”张巧润冷笑着说,“这几年到哪发财去了?没做什么事亏心事吧!”
“你这人说话就是不招人待见,不过没关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王清兰根本就不理会张巧润的冷嘲热讽,径直朝屋子里走来。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往前走了!病人需要休息。”张巧润上前挡住王清兰的路。“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黎天爱是我姐姐,你是她什么人啊?”王清兰推开张巧润,一眼看见憔悴的黎天爱,兴奋的说,“哎呀,我的姐姐呀,今天怎么披头散发的?哈哈,都没个人形了?”
“你给我滚!”张巧润上前拽住王清兰往外拖,杨颂佳用身体挡住黎天爱,以免王清兰在实处什么下三烂的招数害人,一边喊着:“医生,医生,有人骚扰病人!”
“哎呀,你们别惊慌嘛!我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我平时十全十美的姐姐今天怎么变成了这猪狗不如的鬼样子!”
“王清兰,你给我滚,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报警了!”张巧润涨着通红的脸,几乎快要被王清兰气疯了。“你报吧!我怕你不成?我现在怕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王慧兰到了今天,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都是你们逼的!我告诉你们,你们都给我小心了,她今天的下场算是一个警告,别欺人太甚。”王清兰恶狠狠地说道。
“是你干的?”黎天爱听到王清兰的话,缓缓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盯着王清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怎么样啊?我真想不到啊,你这么幸运,我原来以为死的会是你,算你命大,有人给你做替死鬼。不过你给我小心了,以后日子还长呢。”
“王清兰,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样会遭报应的。”张巧润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是我亲手杀了她!”王清兰前倾着身体,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王清兰,我最后再说一遍,我黎天爱绝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无论你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都和我无关。”黎天爱平静下来,她字字如锥一般钉在王清兰的心口。“和你无关?你到现在还在这里嘴硬,要不是你,我爸和我妈能离婚吗?要不是你,童政会离开我吗?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哥能有今天?可惜了,你命硬!我告诉你,我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你,是你!是你黎天爱造成的。这你比谁都清楚!”
“王清兰,你真知道什么叫不幸吗?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失去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今天的结果全是你自己的嫉妒心造成的。”
“你住口,你胡说!哈哈,你现在还能胡说八道这些?”“王清兰,你知道没有爸爸的痛苦吗?你根本就不能了解,虽然你父母离异,但那是因为你父亲早已对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法忍受,况且,在你们还是快乐的一家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有父母百般的呵护和疼爱,你爸爸对你的关心让我每次看见都会流泪,这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她还不知道怎么叫爸爸,她就被剥夺了叫爸爸的权利,因为给了她生命的爸爸根本不愿意承认她,他将她冷酷的抛弃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看过她一眼,更不要说什么关心和爱护,这些你能知道吗?那你知道什么是失去妈妈的痛苦吗?你更不能理解,你知道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北京城里体会着人间百态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十四岁时就只能冷暖自知的悲哀吗?这你怎么会理解,你一直都有母亲的爱围绕,直到现在。可我没有,这一切,我从十四岁那年冬天就全都没有了。可是你有,你到现在都有,你什么都有,可你就是看不到,你从来都看不到自己拥有的那些别人一生都不能体会的幸福,你只看到那些根本就无足轻重的不足,而这些不足都是你可以弥补或避免的,可你把它们肆意夸大了,你让自己的心魔把自己吞没了,你看不到人生赋予的所有快乐和别人根本就不能比拟的天赋……”
“别说了,别说了——,你比我好哪里了?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是害人精!哈哈……”王清兰一边喊着一边跑出病房,屋子里又变得死寂。
“去报警。”张巧润忽然说。“不用了,她既然能说出来,就说明她有把握警察找不到证据,那对她也只能无计可施。”黎天爱心中最后的一丝微弱的火焰都熄灭了。她凝望着窗外那些在寒风中作垂死挣扎的叶子,心中徒生出无限的伤悲。
“我已经报警了!”
“童政?”张巧润闻声回过头,竟看到童政拎着很多补品站在门口。
“天爱,我对不起你,我是罪人。”童政低下头不敢看黎天爱的眼睛。
“你说什么?童政,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巧润走过去问道。“我知道她的阴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可……我没说……,我制止过她,可我没有坚持!”童政转过头去,“我原来真的以为我是恨你的,我也以为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一生只为追求功利的人,但是没想到,我无法说服自己恨你,我越恨你就越忘不了你,我也真的是一个无耻的贪图功利的小人,我做所有的事情都割舍不了自己的前途和地位,根本就割舍不了那些唾手可得的权利和金钱!”“童政!我真是眼瞎了,当初天爱拒绝你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给你一个劲的说好话,我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是这样不知羞耻的浑蛋!滚!真是……”张巧润听完童政的话,气得直哆嗦,“真是白瞎了国家这么多年的粮食,养育了你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张巧润一边说,一边打童政。
“馒头,馒头,别打了!让他走吧!”黎天爱有气无力的说,她已经不愿意再理会这些事了,
童政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就悄悄地走了。“哼,终于走了,难道做了这样的事,还想别人原谅?作青天白日大梦呢你啊!谁要你的东西!”一看见童政走了,张巧润连忙跑到门口把童政带来的补品都扔了出去,“什么玩意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差点害了你啊!天爱!”
“没关系!”黎天爱握住张巧润的手,笑着说,“天气冷了,你们得多穿衣服啊!”
“天爱,天爱!”杨颂佳看到黎天爱开始阳光的脸,心情激动得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