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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皇上强打起精神,命众人继续前行。又行进了五六天,我们终于到了京城。队伍刚进了午门,就听皇上宣旨,废了太子,并令废太子押往上驷院,由大阿哥、四阿哥和九阿哥共同看守。我在旁听到消息,不禁心中念道:胤禛,你一定要记住“兄弟”之情,断不可落井下石,引来祸根啊!待又想这些话他是听不到,不免又有些焦急,寻思着何时有机会再提醒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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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上正在乾清宫,大阿哥突然进来,说是有话要单独禀明皇上,故我和德公公都退到了门外。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就忽听皇上在内大喝道:“胤礽如此愚顽不灵,以后他的话不必上奏了!”我不禁望了一眼德公公,他却似没听见,仍旧表情平静,我亦不能作出好奇之态。但见大阿哥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我不禁又心道:不知他又在皇上面前说了太子的什么不是?
不料大阿哥没走多久,四阿哥又来觐见,我不禁担心,心道:难道他终是想当太子,乘此也告太子一状不成?想到历史记载太子在一废之后还会复立,不禁更为四阿哥的行为感到担忧。
想是康熙也如我这般认为,所以在四阿哥进来时脸色并不和悦,只是冷冷地问他何事。他却坦荡,并没有要屏退我们之意,对皇上道:“启禀皇阿玛,儿臣今日来是为了二阿哥的事!”
皇上挑挑眉道:“哦?二阿哥何事啊?”
只听四阿哥道:“今日大阿哥奉命将废太子的告天文书拿给二阿哥看,复命后对二阿哥说,皇阿玛命以后二阿哥的话都不必奏明了。但二阿哥道,‘父皇说我其他不是,样样都有。但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这须代我奏明。’儿臣觉得这话关系重大,故特来代他奏明。”
听完他的话,皇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悦色。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心道:他终没有负我对他所说啊!不禁在他看向我时,回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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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四日,大阿哥又来觐见皇上。想是皇上料他说不出什么好话,竟不愿再和他单独交谈。谁料这大阿哥竟不自觉,言废太子所犯弑逆之罪,理应当诛。并言若皇上不忍动手,他可代为之。康熙听后,大惊失色,满眼的愤怒。哪料大阿哥仍继续道:“如今太子已废,当再立。儿臣以为八弟尤为合适。曾有相面人张明德与八阿哥看过相,言他日后必定大贵。”听他如此说,我不惊为八阿哥担忧,心道:他这样,到底是举荐八阿哥?还是在乘机拉八阿哥下水啊!不禁觉得这个大阿哥比起那废太子更是心肠歹毒。遂又偷偷看向皇上,只见他此时已是面色发白。想他此时真是伤透了心吧!他一定没有料到,他的儿子竟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对待自己的兄弟一个比一个更没有骨肉情谊吧!正在我百转千肠,为皇上和八阿哥担忧时,忽听皇上大喝道:“去!将那张明德立刻缉拿交刑部严审!”有人领旨退下。又听皇上对大阿哥冷冷地道:“你也退下吧!”大阿哥领旨退下,我却从他的脸上隐隐看到了一丝笑意…
大阿哥走后,我见皇上仍气得不轻,遂出去准备给他换杯新茶。刚行到殿外,却见八阿哥微笑着走来。想到刚才的情景,我连忙上前低声对他道:“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有何事你改天再来吧!”
不料他却道:“今日有重要事禀明皇阿玛,不可不报!”他见我又满面忧色,遂又问我:“你今个怎么啦?”
我哪能对他明说,但又想到他对我的情谊,在这节骨眼上却不能不帮他一下,遂低声对他道:“皇上刚动了怒,想心情不好。你一会进去,只捡好听的说,断不可再说些惹他生气的话!待将事禀完,就赶快出来,不要再多言,言多必失啊!”
他吃惊地听着我这般絮叨,后笑着问道:“你今又为何如此关心我啊?”那神情异常暧昧。我突觉得他必定是误会了什么,遂道:“不为别的,只为你那句‘伤心时就把我想起,快乐时就把我忘记’。”他一愣,后又苦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殿堂,我亦转身去添换茶水。
第十六章 痛心
待我备好茶转回殿中,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八阿哥低头跪在地上,皇上厉色对他道:“凌普贪婪巨富,众人皆知。让你去查此案,你却有所保留,不详尽地查实。你要再这样欺罔,小心我斩了你的脑袋!”我不禁纳闷:不知他到底讲了什么惹恼了皇上?难道把我刚才对他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我不敢怠慢,急忙将备好的茶放于皇上身边,退到一旁侍立。又听皇上继续道:“你到处妄博虚名,人人都称你为‘八贤王’,你把朕放在何地?告诉你,以后要再有人称你好,朕即斩之!”听到这,我才明白:怕不是八阿哥说什么话惹恼了皇上,而是皇上还在为刚才大阿哥所奏的张明德之言耿耿于怀啊!望着跪在地上的八阿哥一声不吭,我竟没来由地觉得他很是可怜,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
皇上发完了这通脾气,就让八阿哥退下了。我亦在旁陪侍了不知多少时辰,皇上遂命我退下。待我出殿往屋的方向行时,远远地看见八阿哥站在我回去的必经之路旁,想是他刚才出殿后就在此等我。没来由地一阵心痛,遂急急地走上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只听他叹了口气道:“你早知道皇阿玛会对我如此,故刚刚在殿外提点我,是吗?”看他那神情,我不禁心叹道:皇上啊皇上,你只知有皇太子伤了你父子之情,却不知你亦伤了八阿哥的父子情啊!想到八阿哥只不过因别人称其好,而自己并无过错,就受到他如此苛刻的对待;而那皇太子,做了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事,他却一再的息事宁人,不觉心中忿忿不平。正在我为此义愤填膺时,忽听八阿哥轻轻道:“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我怕我忘不了你!”说完再不看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我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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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并不当值,却听闻皇上召诸皇子觐见。想到自塞外归来再没与四阿哥碰过面,不知他现在如何,遂下了决心,在乾清宫外的一角等候。
不知等了多少时辰,才见乾清宫殿门打开,五阿哥哭哭啼啼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不禁一阵焦急。少顷,又见八阿哥等走了出来。八阿哥走在前面,面色凝重。想是觉察有人在看,他竟停了脚步,朝我站的位置望了一眼,待看清是我,又将目光收回,继续前行。九阿哥和十阿哥是跟在他后面出来,想是十四阿哥挨了顿板子,不能行走,亦是由他们驾着出来。见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道:不知四阿哥情形如何?可又不能跑去询问,遂一直盯着那殿门,双手则不停地拧着手中的绢帕。等了一会,还不见四阿哥出来,急得我两眼竟有些湿润,心道:早知今日会如此担心,真后悔在21世纪时没把那清史读得滚瓜烂熟!像我这般半吊子,不那一无所知的不知要平添多少担心啊!正在感叹,却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了出来。当看到他们完好,行动如常时,我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他们亦看到了我,四阿哥示意十三阿哥先行。遂见十三阿哥朝我点点头,苦笑了一下后离开,而四阿哥则朝我走过来。待他站定,看着我,心痛地道:“这几日未见,你怎生得如此憔悴!”经他这一提,我才想起,自秋狄之后,不是忙着照顾生病的十八阿哥,就是陪侍因废太子而伤心欲绝的皇上,而整天还要为这个或那个阿哥提心吊胆,思量来,这么多天竟没有一天寝食能安的,如何不憔悴呢?然此时我哪能顾得上自己,一心只怕他也招了祸端,遂摇了摇头对他道:“我倒无碍,只是那日我所写的,你要切记!切记啊!”听我言,他明了地点了点头。因在殿外,我亦不便与他深谈,遂说完这些话就示意他赶快离开。他似有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我就立在那儿,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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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殿外相见那次没几日,皇上便传旨,言八阿哥因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行刑时令与此事有干连的诸人俱往视之。就此,此事才算告一段落,我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日,皇上正在殿内看书,三阿哥胤祉突然求见。我不禁纳闷:他为何此时单独来见?但仍不敢怠慢,遂出了殿备茶。待我端着茶再返回殿中时,只见皇上面色大变,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