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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眸中上下跃动,她费尽心思,却没有想到竟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眸光转向阴何情,嫉恨如闪电,隐入夜幕的惨淡,惊悸复又升起,阴和情,他到底要干什么?
阴何情欣赏着乔姮眸中的惊恐不绝如缕,得意地蹲下身子,用两只精瘦的手指恶狠狠地抬起乔姮的下巴,逼迫乔姮正视着自己!
“好侄女,你肯定很好奇阴师伯在干什么吧?”阴何情森肃如夜半啼鸦的嗓音在乔姮耳边低低萦回,但威力却不亚于巨雷在半空轰然炸开,“你当真以为我是在帮你么?”手指轻轻从乔姮脸上的肌肤划过,…浪荡轻薄尽在这一指的活动之间,“你太天真了,与你娘一样无知和傲慢!”
说起乔姮早已谢世的母亲,恨意和屈辱如烛火漫射,扭曲着阴何情的身心,怒不遏制地,“吧”的一声,大手在乔姮的脸颊上烙下了一个深红的痕迹,“小娼妇,当年你娘不知廉耻,身为我的未婚妻却红杏出墙,剩下你这小孽种。”
乔姮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阴何情竟然曾经是母亲的未婚夫!那么,阴何情此番作为是为了报复母亲当年的“红杏出墙”么?这样看来,京城的会晤断然不是偶然;设法将她送进宫中也非意外;给她“醉玉散”也是蓄意为之。可是,如果仅仅为了报复她,报复乔家,为什么要搭上太子?这当中还有什么阴谋吗?
翻云覆雨之阴谋乍现(7)
阴何情盯着乔姮失色的花容,虽不敢大肆喧嚣,但笑声在喉间口腔里“咕咕”暗响,低哑浑浊,又如闷雷在云层中滚动,窒闷地让人发狂。习惯性地摸摸手背上轻浅的疤痕,“好侄女,你可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你母亲入殓前的那个大雨倾盆的晚上?”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瞬息劈开乔姮刻意尘封的记忆,直直插进她的心脏,这般的血肉模糊,已经不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母亲入殓的那个晚上,暗雨惊风中,一室惨然,两行清泪,三注清香,她哭倒尘埃,昏昏然然,竟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一个黑衣人闯进了简陋的灵堂,在她母亲的棺木之前,丧尽天良地占有了她,从此,她失去了童贞,失去了做人的廉耻,失去了原本对生活的美好期盼!之后,她浪荡江湖,以色为饵,游戏风尘!这是一段何等惨痛的往事?如今被阴和情从记忆中剥离出来,虽是事隔多年,依然是痛彻了骨血!突然,她想起在当年的拼死挣扎中,她曾经在黑衣人的手背上狠狠地撕咬了一口,在看眼前阴何情微微摸着手背的动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是他,是他!霎时间,恨和痛,惊和怒,一齐涌上心头,乔姮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其而来的狰狞真相,然而,咒骂在喉中未能出口,唯有泪水如黄河决堤般,在雪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四处纵横,奔流不息!老天待她何其残酷!
阴何情十分满意自己制造的戏剧效果,哈哈一笑,用冰凉的手指狠狠一捏乔姮的下巴,“好侄女,你觉得师伯的手段还行吗?往后,你就好好地侍候师伯,师伯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过!如若不然,嘿嘿……”
乔姮的脸上泪痕重重叠叠,目光离散,旧事不堪回首,她被迫一再回顾,痛难自已;现实酷烈,她竟无法回避;将来,余生,难道,她要在阴何情的阴影之下了了残生?
时光流逝,烛芯“剥”地一声炸开,烛火复又明亮了起来,阴何情不再理会乔姮,眸光转向宇文川远和乔含晚,自言自语地:“差不多了!嘿嘿,原本也无须多此一举!不过,乔津亭,你就替你的父亲还了这笔债吧!”说着,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刀柄上刻有一个“流云”二字的匕首,将精疲力竭混混然意识模糊的宇文川远从睡榻上拉了下来,匕首一挥,深深插入宇文川远的胸膛……
鲜血从宇文川远的身上迸出,溅上了乔含晚的身躯和残破的衣帛上……
翻云覆雨之阴谋乍现(8)
一种浓重的不详之感紧紧地缠绕着乔津亭,越缠越紧,似乎勒进了乔津亭的心里。乔津亭急急地往东宫里乔姮的宫室里赶。然而,侍女告诉乔津亭,乔姮不在寝宫之内!敢情是给在书房理政的太子殿下送膳食去了!乔津亭一听膳食二字更加惴惴不安。
见成别思迎面走来,心脏在胸腔里霍然一跳,“成总管,你怎么没有在殿下的身边侍候着?”
成别思恭恭敬敬地向乔津亭行了个礼,面露喜色:“乔庄主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吧?”
乔津亭心急如焚,“快带我去见太子殿下!”
成别思见一向淡定从容的乔津亭隐隐地面带惊惶之色,惊道“乔庄主,出了什么大事了?”
乔津亭强自让自己较为急促的呼吸稍稍平息下来,“还说不准,先去见了殿下再说吧!”
乔津亭闯进东宫之事早已有人禀报了太子妃萧琰。
乔津亭与成别思二人还未到书房就被萧琰挡住了去路。
回廊曲折,廊上挂着多彩的宫灯,在秋风的晃摇之下来回地摆动,四散的光照在萧琰的脸上,却照不进萧琰冷漠幽深的眸里。
“成总管,还有规矩没有?这样横冲直闯的?”成别思一愣,素日里,萧琰虽是高高在上,但对常年侍候在太子身边的宇文川远从来都不曾像今夜的疾言厉色。
乔津亭自然明白萧琰是冲着她来的,但事态紧急,她无暇与萧琰做无谓的纠缠,脚步不曾因萧琰的话语而停留片刻。
从萧琰的身边越过之时,萧琰已然气白了一张俏脸,语带讥诮,“乔二姑娘这是去找太子吗?我劝姑娘别去了,乔大姑娘乔良娣此刻就在太子的身边侍候着,乔三姑娘也巴巴地从‘飞鸾静轩’赶来凑热闹,乔二姑娘就不避讳一下?”
成别思和侍女诧异万分,萧琰素来自矜身份高贵,言语举止从不逾越了身份半分,可是,那个雍容高贵的太子妃似乎凭空消失了,眼前尖酸刻薄的女人哪有一丝一毫的端庄大度?
怎么含晚也在宇文川远那?事态似乎越发地复杂了,但乔津亭已无暇多思,并按捺住一把刮在萧琰脸上的冲动,蔑视地,眼角扫向萧琰,一个吃醋的女人竟可以丑陋如斯,倒也让人可气可叹。“成总管,咱们走吧!”这东宫太大,除了“飞鸾静轩”之外,她鲜有踏足东宫的其他地方的时候。没有成别思的带路,要在众多的宫室中找到太子的书房恐怕不是易事。
成别思向萧琰躬身告退,准备带领乔津亭离开。谁知萧琰不依不饶,“成总管,这东宫里,除了太子,还有谁才是正主儿……”
话音刚落,乔津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在鼻端飘过,她皱起了眉头,眸光四射,突然,眸光凝注之处竟有烟光在跃动!
翻云覆雨之阴谋乍现(9)
今夜风势较大,很快地,乔津亭发现火焰又往上窜了几分!指着起火之处,“成总管,那是什么地方?”
成别思吓了一跳,“那是东宫的膳房!”
萧琰吓了一跳,“快,快,快,成别思,快去救火!”
火势迅速蔓延,浓浓烟尘弥漫在东宫的上空,惊动了东宫所有的人。一时间东宫人声鼎沸,一团忙乱。
乔津亭暗自吃惊,她知道萧琰治下甚严,东宫执役之人无不兢兢业业的,深怕出了差错,按理说,失火的可能性极小。而且,膳房火势颇大,不像是点滴星火所引起,莫非今夜有人闯入东宫,故意纵火?一念至此,一股寒流激灵灵得在身体内流窜,怕是今夜有人向宇文动手了。“成总管,今夜起火,恐怕不是偶然,赶快让人赶往膳房,发现可疑之人务必将其生擒,千万要留了活口;让人带我去见太子,迟恐有变!”
成别思见惯大事,临危不乱,让人带了侍卫赶往膳房而去。萧琰花容骤变,对乔津亭指挥东宫之人救火的“越权”举动也不放在心上了。“乔姑娘……”
萧珉今夜执勤宫中,发现有人潜入东宫,匆匆赶来,一来就与乔津亭打了个照面,“乔姑娘可曾发现刺客?”
乔津亭的心一沉,看来今夜之事不能善了了,乔姮,在这件事情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宇文川远、含晚可曾安好?“萧将军你来得正好,快带我去见太子,但愿一切祸事都还没有发生!”
但是,已经太迟了,时光不能逆转,哪怕是一寸短短的光阴!
阴何情见膳房火起,怪声朝乔姮得意一笑,“接应的人来了,今后,你不再是太子殿下的良娣,而是我阴何情一人的禁脔,明白吗?哈哈!”
泪,似乎已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