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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洁身自爱的女子,遇上这种女子,他甚至连钱都不会跟她们“借”。
现在,每当他接到思思给他汇几百元钱的消息时,心底总会涌过一股暖流,也会觉得有点不安,而且再去跟别的“女朋友”约会时竟没了往日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相”,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了……
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那个傻姑娘能及早醒悟。三个月前,一次无意中听到两个女人在一起说什么女人过了三十五岁,生孩子就很危险了。
他马上想到了那个傻思思,当时就吓得冒了一身冷汗。于是他再也不给她打电话,看到是她的电话就掐掉了不接,也不再给她回任何短消息,最后这两个月,他甚至于白天都关机了。好让她知道他消失了,他不再希望得到她的任何消息。希望她能赶紧给自己找个老公,要不过几年连妈妈都做不成了。
可是,因为两个多月没了他的消息,这个傻姑娘除了成天哭鼻子,做噩梦梦见他总被那些债主追杀,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忧他的安危外,竟一点都不“醒悟”。
他真拿这个傻姑娘没辙了。她是真的没人要才缠着他吗?不是的,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这几年不知有多少人在给她介绍对象,比他“条件好”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她应该说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只要她肯点一下头,想娶她的人大把多,可是这个傻姑娘却象中了邪似的对他一往情深。
他不由越来越不安,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不仁了,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了的,灵魂也脏得不能再脏,可是这个梁思思就像一股清泉般流入了他的体内,荡涤着他那肮脏的灵魂,抚慰着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今天除了梁思思这则消息就再也没其他的了,“真他妈的没劲!”李有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恨恨的骂了一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中邪了,竟然没勇气跟梁思思说什么“分手”,竟然总在盼她的消息,竟然提不起精神来“交女朋友”了。那些其他的所谓的女朋友,只要他一跟她们说什么破产之类的话,用不着他提分手,她们就都会很识趣的一个个退出了。
偏偏这个又穷又痴心的梁思思,在他弹尽粮绝这天,在他生日这天,及时给他送来了她的祝福,真不知这个梁思思是个白痴还是个傻瓜,难道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这里面有点什么不对劲么,竟那么相信他那些“破产”“欠债”“躲债”的鬼话。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李有良突然很想很想回一次家。是呀,离开家三年了,不知父母怎样地担心着他呢,虽然他总是告诉父母他在外面做生意;虽然他总是每个星期按时打一次电话回家;虽然他总按月给父母寄钱,可是毕竟三年了呀,这三年中,有时也想回去,不过那个回家的念头总是一闪即过,直至今晚,他才真正的想回一次家了。
这天,他第一次梦到了梁思思,梦中梁思思坐在他对面,就那样偏着头傻傻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他问:“你老看着我笑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
梁思思说:“你终于回来了呀,你回来了我就高兴了,不用再担忧得睡不着觉,也不会再做那些噩梦了。”
他说:“可是我仍然一无所有,还欠着那么多债。”
梁思思说:“再多的欠债总有能还清的一天,别着急,慢慢来吧,你怎么说自己一无所有呢,至少你还有我呀。”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梁思思,这次梁思思很顺从,如只温顺的小猫般乖乖地伏在他怀里。
这巨大的幸福禁不住使他大哭起来:“呀——思思,哦——思思,是的,至少我还有你,至少我还有你呀……
当他醒来时,发现枕头是湿的,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啊的大叫一声,放声大哭起来,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这个在外飘荡了三年未归家的孤魂野鬼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当他进得门来,看到日渐苍老的父母时,差点又哭了起来。父母既不问他在外面做什么,也不问他从哪里来,何时又要出去。他们只是怜爱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手忙脚乱的给他做好吃的,他们多希望儿子能终于想通了,不再出去逃避,能安心呆在家里,看到有合适的女子就娶一个回来,过个一两年再给他们添一个可爱的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偏偏在李有良回家的第二天,郭小妮的母亲苏阿姨就找上门来了。她一得知李有良回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李家……李有良一看到苏阿姨,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小妮子。他无法恨苏阿姨,但他不得不对郭小妮恨之入骨。
他比郭小妮大两岁,小时候他们的父母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他们俩家又对门对户的住着。那时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一样,可是好景不长,在郭小妮五岁那年,她爸爸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她妈妈本来就有风湿病,承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身体一下跨了,年纪轻轻就病退在家。
单位里的好心人给她介绍了好几个男朋友,但是没有哪个男人愿睁着眼睛来捡这个沉重的包袱来背。
郭小妮几乎变成了李家的孩子,吃住都在李家,苏阿姨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好点时尚能自己做家务,一痛得厉害起来吃饭都成问题,都要李有良的爸妈去照顾她。郭小妮有个做医生的姑姑,在郭小妮的爸爸去世后的第二年她来接了郭小妮的妈妈去治病,因为照顾不了郭小妮,只好将她放到了李有良家,李有良的爸妈二话不说的就承担起了养育郭小妮的义务。
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亲得不能再亲了。郭小妮刚到李家时,怎么都不肯自己睡,硬要跟有良哥哥一块睡,说自己睡会害怕,但又不愿跟李爸爸和李妈妈睡。逗得两个大人乐得不行。
这年李有良八岁,郭小妮六岁。
第二年妈妈治病回来了,她又搬回了自己的家,不过平时还是跟哥哥一块上学放学,跟哥哥一块做作业一块玩儿。同院子的孩子都笑她是李有良的跟屁虫,她却毫不害羞的说:“我是他小媳妇,他到哪我就得跟到哪。”
这句“小媳妇”是一次大人们在一起开玩笑时说的,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们说她是有良哥哥的小媳妇,一定是句好话,当时就说了,害得小朋友们长大一些后一个个笑她当时不害臊。
郭小妮的妈妈病好些后,再次结了婚,继父是个烟鬼也是个赌鬼,在街边摆个烟摊维持生计。得的那点钱都不够他抽烟,他还好赌,家里的境况更是每况愈下。结了婚后,郭小妮的妈妈在丈夫的烟摊旁放上一只煤炉,卖起了茶叶蛋。这样她老公更是三天两头的往赌场跑,后来终于欠下一屁股的债,被人追到了家里,砍掉了两只手指。这时他仍不思悔过,倒怨起郭小妮的妈妈来,说她是个扫帚星,谁沾上了谁倒霉,他以前赌了那么多年从没欠过人家这么多债,怎么一跟她结婚就会这么倒霉,一下就变得债台高筑了呢。俩口子于是成天吵吵闹闹的,日子越过越糟糕。
只要继父跟妈妈一吵架,郭小妮就往李家跑。有一次郭小妮还很认真的对李有良说:“李有良(大概是从她被小朋友们笑她不害臊的那天起吧,郭小妮不再叫李有良哥哥而改为连名带姓的叫他了。)大人们吵架好可怕哦,以后长大了我们不要吵架,永远不要吵,好吗?”
李有良伸出手去刮她的鼻子,说:“你说不吵就不吵,吵架多数是女人们的事,咱一男子汉,怎么会跟女人吵架呢?”
“乱说,那我叔不是个男人吗?他怎么成天跟我妈吵。”郭小妮不服气的说:“你总是小瞧我们女孩子。”说着绕到李有良背后去,扑到他背上,将她那双柔柔的小手插进李有良的头发,胡搓乱拔一阵,将他的一头黑发弄得乱糟糟的,然后开心的笑起来。
李有良说你再来弄乱我的头发,明天我就去剃光它去。
郭小妮嘻嘻笑着说:“剃光了头发你就不能娶媳妇,要做和尚去了,只有和尚才光着头。”
“做和尚就做和尚,”李有良赌气说:“总比成天被你弄得跟个叫花子似的好点。”
郭小妮慌了,忙说:“人家帮你梳好了还不行吗?没有头发多难看呀。来来,拿李妈妈的梳子来,我给你梳。”
说着真的咚咚咚跑进李妈妈房里拿了梳子出来,在李有良头上东一下西一下的梳着。
李有良正在自制一把木头小手枪,任她怎么在自己的头上折腾去,他弄不明白郭小妮怎么老对别人的头发这么感兴趣,妈妈在家时,她也会经常拿了梳子去折腾妈妈的一头长发,要给妈妈梳辫辫。
她还很喜欢穿他的大鞋子,虽然他只比郭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