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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看了看他们,有些发愣。
见此,马大不悦地说道:“你发信号叫我们过来干嘛?”早知道的话,他就不给他信号弹了,怎么当时没有想到呢。将他扔在东街竟然没有没收他的信号弹,看到信号他们竟然还二话不说地跑了过去,真是想想都无语。
季二习惯性地摸了摸头,笑着说道:“大……大哥,我看到了一个娘们从一间大院子里走了出来,那娘们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看她们的身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我们去打劫她吧。”说完还嘿嘿一笑。
马大几人互看了一眼,眼里透露一条讯息:这丫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他们探了许多,没有看到一个落单的有钱人家的小妞,现在竟然被一个他们不指望的人探到了,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你说的是真的?”马大问道。
季二头一扬,“那是当然。”
“她现在在哪?”
“我看见她进了一间小院里。”指了指前面,“诺,就是那间,那娘们带了丫鬟进去以后,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马大向吴六使了个眼色,他的轻功最好,让他先去探探消息,看季二说的是否属实。
吴六倏地朝那间小院跃去,过了片刻,又见他跃了回来。
马大等人见他一脸喜悦,不用他说,便能猜到季二说的是真的了。“是真的吗?”
吴六点了点头,“那娘们是在私会情郎呢,我刚才看了下,估计快出来了,我们赶紧准备准备。”
众人一听,赶紧躲了起来,只等那小姐出来,经过这地方的时候便将她抓住,然后威胁她家里人送银两来换人。
马大等人此时只想着等会收到大把大把银两的事,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东街住着许多达官贵人,这落单会情郎的小姐可能是某大官的女儿。
马大等人将人抓住了之后,摸了她全身,只搜到几百两银子,他们不知足,将丫鬟放了,让她回去拿钱来赎人,却没想到引来了官兵,将他们全全包围。
马大几人此时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就算有人质在身,也挡不住这些官兵的追捕,最后六人死的死,抓的抓,最后只落网了一个,却无人知晓。
……
京城中的某座院子中,灯火通明,但不喧闹,而是安静无比。
玫玉闭目养神地守在一间屋子的门外,这时,突然听到屋子里响起了一道男音,声音极尽温柔,这声音若是任何女子听到,都会被他蛊惑心神。
“玫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玫玉立即恭敬地对着门内,道:“回主子,已经戌时三刻了。”
“戌时三刻?已经这么晚了。”屋里的人叹了一声,接着便沉静了下来。
玫玉听到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以为主子已经休息了,但没想到,她才刚转了个身,门却被人打开。
晚风轻轻拂过,这男子的容颜如画卷展开,又如暗花丛中那蓦然的回首,一览无余。一头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微风吹过,青丝在空中飞舞,煞是好看。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红唇若樱,只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绝美的容颜,邪佞魅惑。一身湖蓝色锦袍在身,腰间锦带玉勾,通体白玉垂挂而下,黄色的流苏微微飞扬。
不得不说,这位男子确是一位勾引天下女子犯罪的妖孽!
“这么晚他还没来,应该是不会来了吧。”凤阳伸了伸懒腰,看着暗黑的天色,淡淡的说道。
玫玉没想到主子会打开门,便微垂着头又转回了身。
她知道主子等的是谁,她跟主子已经好多年了,又是主子的贴身侍女加护卫,主子的一些秘密她也大概都知道,不是主子做事不避讳她,而是那些事情要经过她的手。
就说今天主子等的这个人——墨白公子,她是主子身边唯一一个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
但是墨白公子为什么要“跟”在主子的身边,愿意呆在银楼,这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这点最令主子欣赏。
主子曾经说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知道什么事情该做,该听,该想,该说,从来不惹他生气,所以她呆在主子的身边是最久的,而且是最得他欢心的。
其实这些只是因为她有双慧眼,知道主子的底线是什么,只要不超过那点,那她就是安全的。
见没听到附和的声音,原本望着漆黑夜色的凤阳偏首看向一旁微垂着头且面无表情的玫玉问道:“小玫子,你说是不是?”
听到自己的名字又被主子这样称呼,玫玉暗中叹气一声,之前已经无声地反抗多次了,但主子浑然没注意到她的反抗,依然叫着这个难听的名字。
她皱着秀眉,头都不抬,淡淡地回道:“是。”
“哎,小玫子,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啊,你就不会说点让爷高兴点的话吗?你应该说他会来的,而不是说不会。”
她说的是实话,以往墨白公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晚还没来的,如果现在还不来那就是不来了,这点想必主子也知道。
她知道主子是无聊了,无聊的没有耐心等墨白公子了,不然也不会找她说这些无聊的话。
“小玫子,你怎么老是走神啊,你可是爷的护卫,还不打起精神来,要是来了刺客,保护不了爷,爷就罚你去欢喜堂呆着。”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今晚等不来人了,凤阳开始逗弄着玫玉。
玫玉听了他的话真想丢个白眼给他,他哪里看出她走神了,她只是懒的抬头看他,懒的回答他那超级无聊的话而已。再说,就算来了刺客,他也受伤不了。
不是说她有多能,而是她知道主子不只本事很高,而且武功也很高强,比她不知道高了多少。只是主子轻易不与人对手而已,照他的说法就是留张底牌,不让敌人看出他有武功,待到最危机时刻他才显露出来。但是照她的说法就是,主子太懒了,只要身边有护卫或者暗卫,只要不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他是不会出手的,就算受点伤也没关系。还说什么人啊就是要经常流点血才行,不然也就会忘记自己是活着的。
对于主子的这些谬论,她们这些护卫真想集体暴走,让主子一个人去对付那些一两个月就来一次刺杀的刺客,让他多流点血感受感受。
而且欢喜堂不是人呆的地方,她才不想去。
抬起头,秀眉还是紧皱着,但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奴婢没有走神,而且奴婢说的也是实话,墨白公子要是来的话早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有奴婢不想去欢喜堂。”估计她们这些人没人想去。
欢喜堂根本是名不副其实啊!
哪里是什么欢喜堂,完全是苦悲堂。
进去里面的护卫及暗卫没有一个是欢喜着出来的,每一个说到它全都是苦着一张脸或是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
欢喜堂先是训练护卫和暗卫的地方,后面变成了主子惩罚那些犯了错误又不想杀掉的人的地方。
那欢喜堂里的东西很是特别,有很多见听都没听说过,就算听过也没见过别人做出来,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到的,并且还将它们实施了出来。只要进过一次欢喜堂的人,就没想进去第二次。
她怕主子一时兴起,真的要她去欢喜堂。
“算了,真是不经逗。”凤阳甩了甩手,转身走进屋子里,但刚转身又说道:“去银楼看看,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是。”玫玉领命而去。
凤阳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暗暗地猜想道:难道那家伙出事了不成?不然怎么可能不来。
难道他不想要自己手上的那东西了吗?还是他已经调解出了克制它的东西?
不,这不可能。
凤阳摇了摇头。
那是他的得意之作,而且只给了那家伙。他可以自拍胸部地说:没人能解的了它。
但如果没有的话,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就在他想不明白时,突然听到玫玉的脚步声在院子中响起,不只她一个人的,跟在她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这时,凤阳微微一笑,他就说嘛,那家伙怎么可能不来,那东西对他而言,那么重要,他是不会舍得不来拿的,而且他也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重要过他的生命。
不等玫玉开口,他便直接说道:“进来吧,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要了呢。”
门外的玉霜听到主子这话有些疑惑地看了玫玉一眼,但是玫玉根本不与他对视,使他无法从中知道些讯息。
玫玉知道玉霜看着自己,但她懒得抬头。这都已经到了门口了,进去了就知道了。
想必主子见到是他时会有惊讶的,而她也乐意见到主子吃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