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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等我收拾好咱们就走。”那云青说着快速的将碗筷洗漱干净。
从超市回来,那云青将买好的一周左右的菜、肉、蛋等生活必需品装进了冰箱,把个大冰箱塞的是满满的。“得,这后勤工作咱们也置办齐了,余下就是到点儿我做饭了。现在还有点时间,我该去看看我的画儿了。”那云青说关好了冰箱门。
“别就你一个人做饭呀,还有我呢!咱们是同呼吸共命运嘛。”
“好,一起做。您的手艺高,你主勺我给你打下手好吧。”
慕阳甜蜜的笑着答道:“我可没让你给我戴高帽。不过你是有些日子没画了,也该画画了,你去画吧。我呢,还要把屋子再好好整理整理,还有好多东西没摆出来呢!”说着慕阳扎起了围裙忙活起来了。
那云青打了一小桶水到画室,将自已的作品一一打开来,在调色盘中调好了颜色,开始投入进他的作品中了。不知过了多久,慕阳拿着一幅挂轴走了进来,看了看大玻璃窗对面向北墙,自言自语道:“挂这儿刚好。”
“你那忙什么呢?要挂什么啊?”那云青停下笔来问道。
“就是我在翠亨公寓里挂的那幅画呀。”
“我来帮你吧。”那云青说着放下画笔,帮慕阳在墙上钉好钉子,将画挂了起来。原来是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那云青那次细细端详着这幅画,对慕阳说道:“你这幅画画的还真是好,给咱这房间增色了不少。”
“好了,你就别夸我了,我挂这菩萨像是因为它是我的护身菩萨,他能给我带来好运。”
“是吗,你怎么还这么迷信呀。”
“谁说的,我才不迷信呢!原来的那尊铜像护着我们家已经好几代人了,可惜文革时被抄走遗失了。后来,我凭着记忆和照片画了这张,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它保佑我躲过了万圣寺那一劫。信不信由你吧,反正信者恒信之,不信者不信。无论是我的护身符也好,守护神也罢,我相信它能带来了好运,今儿我就把它供奉在这里,希望它能带给我们俩好运。”慕阳说着在画的下面摆了一个小供桌,用一块红丝绒布铺上,上面放了一个铜制香炉,抓了把大米撒在炉内,燃上三炷藏香,很虔诚的在菩萨像前拜了拜,将香插在香炉内。
“那好,无论怎样,你对我,对我们的心是虔诚的,我也跟着拜拜吧。”那云青说着便冲着那菩萨像也毕躬毕敬的拜了拜。
慕阳看着那云青认真虔诚地躬身一拜,心里很是宽慰,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爱屋及乌的迁就自己,实属难得了。她心慰的笑了笑说道:“好,凭你这份心意,我请你看一样东西。”
那云青还在纳闷,慕阳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返了回来。打开一看,是一手卷。慕阳小心的放在画案之上,说道:“这是我的一幅藏品,请你先过过目。”
手卷慢慢展开,一幅仿古绢的画心露了出来,那云青仔细看去,‘夜宴图’三个大篆字便映入眼帘。那云青很是吃惊的问道:“咦?难道这会是《韩熙载夜宴图》吗?”
六十八、《韩熙载夜宴图》
“行呀,眼力不错!竞一眼就认出是《韩熙载夜宴图》不愧是个内行。”慕阳说着将此手卷慢慢的展开。由于此画卷共长十四米,那云青的这个画案是不够长的,慕阳只好待那云青仔细看过画的前部分后,先将看过的部分卷起来之后再展开后面的画卷。
那云青也是画工笔重彩的,这卷《韩熙载夜宴图》的真迹他在故宫博物院的珍宝馆见过,应属镇馆之宝了。就算在国内也不是随便可以见到的,当时,他也是帮着学院的老教授去故宫博物院对一些古画进行修复工作才有幸行见的。这一晃,已是近十载了,今天能在异国他乡,又见到此国宝级的画卷,那云青的心中真可谓是心潮澎湃啊!他仔细看着画卷,这画是画在仿古绢上的,宽一尺,画工细而又十分讲究,画中主人公韩熙载的胡子,他用的扇子的扇骨,他纱帽的帽筋及衣服的皱折都勾勒的一丝不苟,栩栩如生,从此可见绘制此画卷之人的画功着实了得。那云青一边爱不释手的看着画卷,一边从心里佩服着作画之人。
“哎,你别只看不说啊,怎么样?这画画得如何?”慕阳的问话把那云青从沉醉中唤醒。
那云青长长的舒一口气道:“不瞒你说,这五代时期的御用大画师顾宏钟所绘的这幅画卷是被历代皇帝所御览而收藏的。流传至今,可以算是国宝中的国宝了。此画的真迹我在故宫博物院是见过的,但由于年代久远,画中的颜色已失色不少了。而你拿出的这幅,虽然我也爱不释手,但从手卷的新旧度及画中的颜色来看,我断定它是幅临本。”
慕阳听了那云青的话,婉尔一笑,答道:“内行就是内行了,说出的话与别人也是不一样的,不错,这的确是幅临本。”
“画虽然是临本,但临画之人的画功却决不可小视。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仔细看过此画卷,画中油丝细线根根实在,勾勒起来笔走中锋一丝不苟,长线的勾勒宛若铁线一般十分老道,设色也很考究,韵染的十分匀衬,我认真看过竟没有一个败笔,好啊!此画虽是临品,却也实属精中之精的上乘之作呀,对了,我要看看落款儿,是谁能临出此等精品之作?”
就在那云青低头看画作的作者时,慕阳在旁边微微一笑说道:“作者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我了。”
此时,那云青已从画卷的落款处看到了慕阳的名字,震惊之余,他忙问道:“真没想到是你临的!你是按原作临的吗?可这原作是在故宫的珍宝馆内所藏,轻易不会示人,而你怎么得到的?”
“你说的都没错,不过我有幸逢得机缘,便将画作临了下来。”慕阳故弄玄虚的卖了个关子。
“什么机缘?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接原作临的?”
在那云青急切的追问下,慕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故宫每三或五年便要对宫内所有的雕梁画栋进行一次全面的修复工作。而有幸,慕阳的一位李姓表哥曾是当年参加修复工作中彩绘队的队长,一日,这位李姓表哥到慕阳家,便谈到了在珍宝馆内见到了许多平日难得一见的珍品,其中就聊到了这幅《韩熙载夜宴图》。
当时,慕阳听说表哥能见到《韩熙载夜宴图》的真迹,心里真是惊喜万分,当下便异想天开的问了句:“表哥,您能把这幅画拿出来让我临一幅吗?”
表哥听了慕阳的话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答道:“什么?拿出来?别逗了,那是国宝!能亲眼得见已是莫大的福分了,怎么敢动那种念头啊。”
“我又没说拿出来不还了,我是画工笔人物重彩的,如果能临到这样一幅精品也是一种幸事。不过既然你为难,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吧。”慕阳说着话,心里不免失望。
表哥看着慕阳失落的神情,解释道:“唉,你不知道,我虽然是彩绘队的队长,平日做彩绘修复工作时也并无旁人看管,但收工时,需要故宫的专业人员对所有物品及藏品进行一一检查,没有缺失我们才能收工,所有殿阁的门都是由故宫的专人开和关的。不过,如果你要临这幅画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您快说。”
“如果你能找个专业摄相师,我可以把你和他夹在我的彩绘队里带进故宫,到时,我偷偷的把画卷打开,摄相师负责照像,你可以记住画的尺寸,人物的比例大小,及颜色等。我想这恐怕是唯一的两全齐美之策了。”
听到慕阳讲到这儿,那云青略有感慨的说了句:“看来,你临这幅画还真是不易啊。”
“那当然。难的还在后面呢。照片照的效果还不错,我按与原作一比一的比例冲洗出来,一张张的对接好,之后买了一块仿古绢蒙在照片上,又不知找了多少人才弄到一小块唐代的一个墨头,每天研好墨,把手腕子活动开,才开始临,因为当时还要上班,所以整整近三个月的时间才临出了线稿,然后,又是四处学摸古颜料设色,就这样,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差不多六个月的时间我才将这幅画画完。”
“老婆,这就叫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临的这幅画是件精品,也没负你那么多的辛苦啊。”
“精品当时我还不敢说,不过当我把这画送到‘荣宝斋’全绫托裱取画时,当时的经理特意请我进内室,商议着想出五万块买我的这幅画,你想想,86年啊,五万块那可是个不小的数啊,可当时由于我正想着出国,再加上刚刚画好这幅画,还真是舍不得,所以也就没卖。”
“哎呀!当然不能卖了。就算是给五万美金咱们也不卖呀!你想这一生之中,能画几幅这样的长卷精品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