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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适逢深入改革开放,老人便托人四处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费尽周折之后,老人找到了儿子——余非利,并给他寄来了一切办理出国探亲手续所需的一切资料。
余非利拿着这封信,海誓山盟的许诺,说是他出国后,会尽快也把慕阳办出去,到那时,他管理着老爸的餐馆,而慕阳则可以在气候宜人的夏威夷尽情的作画。希望是美好的,慕阳觉得自己似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个正着。之后的日子过的就像梦一样,一个多月过去了,余非利的出国手续已经办好,明天即要踏上旅程了。当晚,俩人在无限缠绵中第一次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当慕阳在机场目送男友余非利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也被男友带走了。
不久,慕阳毕业了,由于她在校成绩优异便留校当了一名教师。男友去了美国,自己又留校当了老师,所以的一切都让旁人不无羡慕,而慕阳也在望眼欲穿的等着男友的消息……
等啊,盼啊,一个多月后,慕阳终于收到了男友余非利的来信,而信的内容却如晴天霹雳般将她击垮了。信中余非利表示要先在夏威夷继续上学,而日后的事情又无法预料,让慕阳不要等他了,好好保重。过去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过去吧。这封信把慕阳从充满无限美好前景的云端,一下子摔入了深深的谷底。从此慕阳沉默了,整天只是画画儿。如果有人提到出国,她便立刻走开,一个人躲在图书馆看书。
唉……老天爷单打独根草。慕阳和余非利之间仅仅一次的亲密关系,却让她怀孕了。这无疑是在她那已是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未婚先孕,这在当时的那个时代,在那个知识分子扎堆儿的学院里,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慕阳不用想就知道了。考虑再三后,慕阳一咬牙把孩子给做了。就这样,慕阳忍受着心灵上的重创,拖着一个受伤的身体回到了工艺美院……
余非利带给慕阳的伤害经过了整整一年后才逐渐平复。这年四月,为了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四十五周年’工艺美术学院准备举办一次大型画展。要求每位老师都要拿出参展作品来。而幕阳自从经历了上次的打击后,天天在图书馆里看资料,不知不觉中对佛学产生了兴趣。其实,像她搞工笔人物重彩画的,每天打交道的不是神像,便是壁画,对佛学感兴趣也应不意外。慕阳看着敦煌画册上的‘飞天大仕’像,觉得‘飞天大仕’自由自在的飞舞,超然而又无忧无虑。也就在系里要求老师拿出参展作品的同时,慕阳便决定画一幅菩萨像来参展了。
慕阳此时想起了家中在文革时丢失的那尊如意轮观音菩萨铜像,于是,她便以此为蓝本,日以继夜的画出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画儿画好后,她又去荣宝斋全绫托裱。当她将画交给系里时,众位老师看了此画,都觉得菩萨像画工精湛,像似铜铸,面貌端庄,神态自若,十分传神。一片称赞中,有人无意说道:“这菩萨像不仅画的好,而且还有些像我们中的一个人呢。”
“像谁?”众人反问。
“就像画者本人呀。”
慕阳听了腼腆一笑答道:“怎么能像我呢,应该像菩萨啊。”
那人却道:“可真正的菩萨谁又看见过呢。”
而慕阳此时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次画展,就是这幅菩萨画像,却又再一次带给她命运上的转机……
五十一、揭秘慕阳之二“佛像结缘,念珠相送”
展览上,慕阳的那幅‘如意轮观世音菩萨像’受到了众人的瞩目。事有凑巧,就在展览即将闭幕的前几天,工艺美术学院接待了一批外国访客,其中一位亚裔的女子走到慕阳的画作前时,不禁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幅菩萨像,嘴上喃喃道:“画得太好了,太精致,太传神了!”
当她看到画作的落款为‘慕阳恭绘’时,忙问旁边陪同人员:“谁是慕阳啊?”
“她是我们美院特艺系一位女老师。”陪同接待的是院办的李主任。
“如果可能的话,可否安排我现在见见她?”
“当然可以。我去打个电话”李主任说着便走进办公室。
几分钟过后,李主任报歉的返回,“实在对不起,慕阳老师现在不在院里,因为我们美院授课是按单元授课法上的,老师们一般不坐班。因为没课,她可能去什么地方写生了。”
“那有没有可以联系到她的电话?”
“这个目前没有。不过,再过几天,等到周五,因为我们每周五下午都要政治学习,到时她一定在学院。”
“可是明天下午我就要离开了,看来我是无缘与她一遇了。”那位女士似乎觉得很遗憾。
“要不,您明早再来,我今晚去她家里帮您约约看。”
那位女士耸耸肩,答道:“不必了,虽然很遣憾,但缘份即此,不必强求了。”
就在那位女士转身离开之时,忽听身后李主任道:“请您等一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您看,那就是是慕阳。”
询声望去,只见身材高佻的慕阳,穿一身白色亚麻布的连衣裙,手里抱着几本书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慕阳!快来,有事找你。”李主任忙向慕阳招手。
本来,慕阳见一群老外正在参观,正想绕行,忽听李主任喊她又向她招手,便只好走了过去,问道:“李主任,是您叫我吗?”
“是呀”李主任忙做介绍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朱女士,这位就是我们美院的慕阳老师,也是这幅画的作者。慕阳,这位是美国济世基金会的董事朱振环女士。”
“您好,朱女士。”慕阳礼貌的点头微笑与朱女士握手。
“啊!你好!真没想到,画这幅画的画家竞是一位如此年轻漂亮的小姐!今天你我相见,说明我们是有缘的。噢,对了别叫我朱女士,叫我露希好了,这样亲切些。”说着这位朱女士热情的拉着慕阳的手,问了起来:“这幅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前些日子,为了参加这次学院办的画展。”
“哇,你这么年青就能画出这样超凡的画,真是功力不简单呀。”朱女士啧啧称赞。
“那里,在学院还有很多的前辈是需要我学习的。”慕阳谦逊的答着话。
“哎,在我看,这些展品中,你的这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是最好的了。不过,说到这幅画,你的这幅观音像与众多的白衣观音像有很大的不同呢,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观音大士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曾发愿要渡尽天下所有的人出苦海才能成佛。大多的白衣莲花观音像都是普度善良的受苦之人的画像。而我画是观音菩萨的法像。世间均有善恶,超度邪恶之人时,观音菩萨必以法像现身,将他们制服,而且每战必胜,战无不克,因此,我画的这幅名为‘如意轮观音菩萨像’。”慕阳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好!你讲得太好了!咦?你画的这幅菩萨像怎么与你有些神似呀,莫非……?”
“不是的,每位画家都有自己的造型能力,我画的人物有我自己的风格特点,人物塑造比较清丽。但决谈不上以我自身为蓝本的。”
“嗯,佛说:众生皆有缘。与你的交谈中感到你对佛法还是有一定研究的。这次,我的中国行能够看到这么一幅超凡的菩萨像,能够与你相识,真是不虚此行啊。”这位朱女士说着脱下左手的一串念珠,道:“你我今日有缘结识,这串念珠是琥珀的,是我在美国旧金山万圣寺天河法师那里求来的,他迦持过此念珠,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也算是你我今日相遇的一个证物。”说着朱女士双手将念珠递向慕阳。
慕阳一愣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收这个念珠,她忙看向一旁的李主任,见李主任冲她点点头,慕阳才恭身一礼,说了声:“谢谢。”将念珠收下了。
“慕小姐,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合影留念?”
“当然可以。”慕阳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李主任给朱女士和慕阳在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前合了张影。
临别前,朱女士递给慕阳一张明片道:“慕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什么事打电话或写信联系都可以。另外,如果我要联系你该怎么办呢?”
“很抱歉,我没有电话,您只能写信给我了。”慕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朱女士从挎包中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慕阳,慕阳则将自己的通信地址留给了这位朱女士。
这件事,慕阳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把朱女士当做一位喜爱她的画的人的一次普通的偶遇罢了。不想时隔半个月余,慕阳突然收到一封美国寄来的信。她打开一看,正是那位朱女士寄来的,里面是她们的那张合影,并附有一信,说是三个月后她将再来北京,希望能够去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