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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宝侧目,无比柔和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古谣,大声道:“我愿意!”
牧师的目光转向古谣:“古谣小姐……”
古谣有些出神,一直捏紧的手心里出了汗,但是还有一切都平稳的进行着:“我愿意!我愿意嫁周文宝为妻,从今天起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好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古谣喜欢的便是最后这句话:“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她一直这样认为,死亡之前是尽情相爱的时刻,无论什么都不能将相爱的人分开,而死亡像是个分割线,所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便是这样,什么爱恨情仇都化为了尘土,不要带着这辈子的爱转入下世,因为你不知道你爱的这个人下辈子会变成什么,还会不会一直仍然爱你,如果你们可以再续前缘,恩爱如昔,那么恭喜你,你是幸运的,如果他对你是怨憎的呢?那么你下一辈子便会过的极其痛苦。
所以,这一生,这一世,好好爱,爱的轰轰烈烈,也就够了,不要太贪心,有什么比拥有过更值得人怀念呢?
“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周文宝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一遍。
古谣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啊,说好了不哭的,结果还是哭花了妆,哭红了眼,哭的周文宝都不知道怎么样安慰才好。
温灵均抱着捧花站在一侧,也不由自主的哭了,捂着嘴侧过脸去,却无意间撞进了张涛的眼中,一时愣住。
周文宝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着眼泪,今日的他很是镇定,好像下定了决心要做可以让古谣依靠的人,他低下头来,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嘴唇有些颤抖,听着周围起哄的声音,不由得面红耳赤,但是人生就是这么一次婚礼,她开始热情的回应着他,两人深深的陷入这一吻里。
仿佛周身都融化了,身边的景物似乎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是茫茫的大漠,有时是无边无际的草原,有时是河水之滨,有时是月夜的庭院……但是她都晕了,那些所有所有的感觉都是晕晕的,嗯嗯,荤荤的感觉很好,她很喜欢。
晓云倚在古谚身边,脸上满满的幸福,看着眼前吻的忘我的两人,心中不仅仅是高兴能说得清的,真是好复杂的感觉啊,只觉得自己一直心情激荡过来又激荡过去的,看来今天一天是不能好好度过了。
出了教堂,古谣迅速回酒店换了衣服出来,中午是自助餐,在酒店的草坪上,有点野餐的味道,但是客人们都衣饰华丽,端着红酒杯,穿来穿去的闲谈。
而晓云她们却都没心思了,她们都为了晚上的化妆舞会做准备,真以为古谣结婚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婚礼啊,她自己不想另类就算了,还有个温灵均呢!晚上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半卷云纱 第五章 古怪的目光
终于是恢复了汉制婚礼,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古谣和周文宝来说的,一个是风度怡然、气质卓越的翩翩佳公子,一个是红衣飒爽、眉目如画的执剑女侠,他的白衣衬着她的红裙,在碧湖星光中相逢于画船。
位于酒店的中心花园,有一个人工湖,今晚装点的格外夺目,宛如穿越进了某时期的秦淮河畔,在桨声灯影里,有低低的吟唱从画舫中飘出,岸边衣香鬓影,香车宝马,端的是热闹非凡。
不要以为这就是纯粹的仿中国古代的化妆舞会,除了有艳丽的歌女,搔首弄姿的文人,满脸杀气的刀客,有丫鬟陪伴外出游玩的富家小姐外,还有西方的骑士,《飘》里有着一对绿色眼睛的斯嘉丽,如果在这样的夜晚里,没有一个吸血鬼那也太煞风景了,但是据某人说,他扮演的是死了后的罗密欧,当然这么挫的事情是张涛做的,虽然他长相不错,但是他做的事永远都被人忽略那张还算好看的脸蛋。
原来几天前,温灵均决定的是扮演朱丽叶,但是她这个人有时与古谣一样,说起风就是雨的,今天决定的事,不一定明天就要照着这样做,于是,今夜,温灵均身着蓝色滚边、白色曳地长裙,温婉的走来时,所有人都还没看出她扮演的居然是祝英台,纵使她带了乌黑齐腰的长发,盘起了晋朝的发髻,仍然挡不住脸庞天生的艳丽之色,竟将那一身的婉约都降低了一个档次。
一晚上,西方的罗密欧都绕着中国的朱丽叶转,让人咋舌不已,晓云看着张涛好像说:“你不怕梁山伯半夜跳出来打你吗?”唔……幸好这个梁山伯不是古谚。
作为证婚人的古谚,连仅存的嬉皮笑脸也不在了,周旋在客人身边,礼数周全,笑容得体,一个小小的笑话就将他人惹得笑弯了腰,倾洒出了酒杯里鲜红的液体,如果说一个古人拿着红酒杯笑的花枝乱颤,那真是一道最奇特的画面了。古谚也得体的笑着,可是眼中的笑是淡淡的,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似乎要转过身来看她,却终于只是偏了偏头。
真是见了鬼了,现在的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瞻前又顾后的,遇见古谚前,虽然也是被噩梦缠身,但是总是万事不萦于心,唉!她不由自主的又叹了声气。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古代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长剑,发髻是影楼的人帮忙梳的,倒还是像模像样,他说古谣他们既然是汉朝人,他这个哥哥扮个他朝的人岂不是可笑?她倒是无话可说,但是从今早看到他扮相时心里就有些隐隐的刺痛,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此时又再次涌上心头。
她们今日很不默契,本来化妆舞会就是为了给人惊喜,不到晚上不会揭秘,她虽然早上就看到了古谚的装扮,但还是坚持这样穿,现在看来,他们真是一对最不默契的情侣。
她是一身浅紫的波西米亚抹胸长裙,仿佛在海淀度假,头顶上系着一条浅色的纱巾,任长长的秀发在颈后飞扬,细长的脖子上带着一长中贝壳项链,真是最最普通的休闲装扮,大家都很鄙视的看着她,她却不以为然,只是想用最舒适的装扮来参加古谣的婚礼。和古谚很不默契才是真的,嗯!看起来还是温灵均那身晋朝装扮与古谚的很是相配。
湖心,幽幽的画舫上,两人驻足而立,白衣红裙,碧水清灯,映的两人如同在画中的一般。
人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
仿佛他们不再是主角,而是普通的参加婚礼的人,静静的在湖心相依相伴,看着他们这群在岸上热闹谈笑的芸芸众生。
终于,这样的热闹吸引不了她了,她慢慢沿着湖岸走,瞧见前方一座木桥,木桥之后便是有些幽深的树林,树林里仿佛没有什么人,灯光也照射不到,她叹息一声,走上了木桥,才要下桥,忽然撞上了一人,抬头一见,真是吓了一跳。
一脸的胳缌胡子,一只眼睛还被黑色的罩子罩住,衣服隐在黑暗里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个样子已经够吓人了,她才轻轻惊呼了一声,就听面前那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晓云,是我!”
咦!她好奇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怎么扮成这样?”还没等及他回答,又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前面那人摘下眼罩,撕掉络腮胡子,露出俊朗的脸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吓到你了?”
晓云笑道:“这个是……加勒比海盗么?”她看见了她破烂的皮衣和腰间的短刀和水壶,“真想不到你会扮成这个!”
许勋杰摸了摸脸颊,笑着说:“怎么?很不符么?”
“嗯……还不是一点点……”
他指了指那边的热闹,问:“怎么过来了?”
她撇撇嘴,随意的说:“只是随便走走,就走过来了。”
他静静的瞅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她的目光闪烁,也不好追问。轻轻咳嗽了两声,问道:“古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那么长时间去了哪里?”
“嗯?”她有些发懵,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要怎么回答呢?要回答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吗?包括谣谣也不是很清楚吗?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那段时间他去了哪里自己却又不是很清楚。大家都认为他只要回来了就好,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都不敢去追问了,那段时间没有他的空白仿佛从没发生过。
许勋杰见她没有回答,紧接着说了一句:“听说所有航班和车站都查不到他的出入记录!”
她开始警惕了起来,温泽华也对她说过这件事,她当然是上了心的。但是,她怎么也不敢追查下去,现在许勋杰问来是什么意思?他想追查什么?“你查过了?”
感受到她的语气不对,他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