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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丁博然,丁荗申。
云輕見之,眉眼中平淡依旧,一摔袖子,轉身就走。
“孫女儿。”
“女儿。”
那侍卫裝扮的丁博然和丁荗申,一見云輕的动作,立刻朝云輕扑了过來,脸上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惊喜,激动的道。
齐之谦拦在云輕身后,見此定定的看着云輕,輕叹一句道:“丁叮,听我说一句,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和爷爷,自己一家人,能有多大恩怨,你离开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后悔之极。
前些日子我听回來的丁飞名说有你的踪迹,便帶了他们來,丁叮,給他们一个机会悔过好不好?父女亲情哪有隔夜仇的。“说罢,对着云輕微微一笑,轉身退到门边。
“正是,女儿啊,当初是為父做的不是,為父也是一时心急和气怒,委屈了我的好女儿,是做父亲的不是,女儿,原谅父亲可好?”丁荗申一听齐之谦话音茖下,立刻打蛇隨棍上的快速开口道。
那双目通紅,眼中流露出万分迫切懊悔的神色,滿脸的哀求,几步沖上前,就去拉云輕的手。
云輕什么话也没说,見此淡淡的一甩袖子,拂开丁荗申拉过來的手,丁荗申見此嘴角抽了抽,顫巍巍的不敢在伸手去拉云輕的手。
一旁跟着走过來的的丁博然見此,一步跨在丁荗申的前面,不动声色的挡开丁荗申,背在身后的手,暗中狠狠的拽了丁荗申一把。
丁荗申頓时低头,刚才的话他说錯了?
而丁博然看着一脸淡然的云輕,那精光亂灿的双眼,瞬间一片热泪涌現了出來,顫巍巍伸手擦了一下激动的眼中流露出的老泪,看着云輕,双唇顫抖着道:“天可怜見,今日終于見到我的乖孙女了,乖孙女啊,太子殿下说的对,父女亲情那有什么隔夜仇啊,你当时一离开我们就后悔了,你不知道,我们几乎把整个云城都翻了一个底朝天。
当初是我们的錯,可你也給我们一个悔过的机会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们內心一直煎熬着,就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才多大的一个人啊,这外面世道又是如此的艰辛和混亂,我们那个担心啊,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得了,你可是我们丁家的宝貝啊。
幸好,幸好,現在知道你无恙,我们这顆心終于是落到了肚子里,哎,这么多年了,人都急老了一圈,現在好了,做爷爷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終于在有生之年見着你了,哪怕現下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说罢,再度擦了擦眼泪,那副欣慰的样子,好似眼前真的站着他的命根似的。
丁荗申连忙接过话來道:“可不是,你的娘亲因為这事情,几乎哭瞎了眼睛,天天在我们耳边念叨着你,说你那么小,又受了伤,有个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活了,当初是她的錯啊,女儿啊,这是父亲和你娘亲的不是,我们錯了,你原谅我们吧。”
浑浊的泪从通紅的眼中流出來,划过夾杂着悲切和悔恨的脸頰,那脸上的神情悲痛,懊悔之至。
然只字不提当年的事,只是说他们錯了,為什么錯,錯在什么地方,為什么会錯,却好似老年痴呆了,不记得了。
云輕看着眼前老相纵橫的兩个人,瞧了一眼边上跳动着的烛火,烛火不断的顫抖着,闪烁着,本來应该明亮的光,却怎么的暗淡了。
丁荗申見云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怒,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揣摩不到云輕到底在想什么,垂着的双眼微微一动,突然上前一步,朝着云輕咚的一声一步跪下。
云輕見此一个轉身斜斜踏开一步,不受丁荗申如此大礼。
丁荗申見此跪行兩步,泪眼婆娑看着云輕痛哭道:“女儿,是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的錯,你打我骂我都好,父亲都受着,是父亲活该。”说罢扬起手,反掌就給了自己兩个耳光。
重重的兩个耳光,打在那張老脸上,丁博然人老鬼精,一見一直神色无一絲波动的云輕微微皱了皱眉,立刻一边流泪,一边也跟着在丁荗申的身旁跪了下來,喘息道:“爷爷也不好,让孙女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爷爷也有錯,孙女啊,求你看在我们是骨肉至亲的份上,原谅爷爷和你父亲吧,我的孩子,回來,我们一家团圓。”
家,何其遙远的词语,何其陌生的东西,家啊,她能够拥有吗?拥有的起吗?云輕看着窗框没有说话,家啊,她这一生都期盼的东西。
“漂泊了这么多年累了吧?”不知什么时候齐之谦走了过來,微笑着看着云輕,语重心長的道:“家,始終才是避风港,家人有摩擦,有误会,但是哪能记恨一輩子,怎么也是血濃于水,回來吧,不管你在那里,丁家才是你的根啊。”
“是啊。”丁博然连连点头,紧紧的看着云輕道:“孩子,我们欠你的,以后的时间里,我们会加倍的对你好,我们是糊涂过,但是请你給我们一个机会,弥补我们曽經的糊涂,孩子,回來吧。”
云輕看着一脸祈求看着她的丁博然,眉眼中闪过一絲波动,家啊。
丁博然人老成精,立时收在眼里,瞬间眉眼一亮。
丁荗申也极精明,一見有戏,立刻滿脸激动的道:“女儿,回家,我们回家,回齐国去,不要待在大秦,这里是野蛮人住的地方,他们配不起我的女儿,回家來。”丁荗申一边泪眼婆娑的看着云輕,一边朝云輕伸出手來。
微微波动的心沉了,那絲深潭表面微风吹起的一絲皱褶,平靜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旧是那片淡漠,或者说更加的古井无波了。
齐之谦、丁博然,烈荗申都是精絕人物,立刻感覺到云輕那微微波动的情緒沉寂了,这样的表情不是他们要的。
当下丁荗申有点急了,没多想连忙讨好的道:“女儿啊,不要跟那个什么翼王成亲,那就是个吃人的惡魔,凶殘成性,他们肯定是利用你,看着你这么本事,所以想方设法的留住你,帮他们,女儿,千万別上他们的当,回來,回我们齐国來,別稀罕他们这什么翼王妃,我们太子对你这么好,你回來太子妃肯定……嗯。”
话还没说完,跪在他身边的丁博然,狠狠的在他背上抓了一把,低着的头面朝下,眼角狠狠的瞪了丁荗申一眼。
你这个混賬说的什么话,活了几十年,时间活到了猪身上去了。
丁荗申看着从丁博然眼角傳递过來的话,脸色瞬间一变,微微扭曲着垂下头,不敢再言。
好冷,明明是夏未时节,為什么会这么的冷呢?云輕輕輕打了个寒战,緩緩的笑了,是她錯了,明明不该奢望的东西,偏生还要去奢望,这冷,无关时令,无关风月,只是从此真正死了这条心了。
笑容无比的輕灵和高貴,好像那盛开的兰花,夺人呼吸,可是却清冷逼人,没有一絲溫度。
齐之谦立刻感覺不对,面色微变,踏上一步看着云輕,正色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一切以你喜欢,我只是覺得亲人毕竟亲人,亲人和家的感覺,是別人代替不了的,所以才把他们帶來,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没其他的意思,你別多想。”
“是啊、是啊,乖孙女你……”
“说完了吗?”輕輕淡淡的四个字,突然从空中飘落,降洒在一殿空气中。
齐之谦闻言皱了皱眉,丁博然和丁荗申則眨了眨眼,抬头看着云輕,这还是云輕自進殿內,第一次说话,丁荗申当下连忙点点头,又覺得不对的搖搖头。
“若我没本事,今天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吧。”云輕緩緩的扫了跪在也上的兩人一眼。
丁博然和丁荗申同时神情微微一僵,立刻快速的搖搖头,连呼不是。
云輕看着眼前的兩人,半响緩緩笑了笑,那笑看在齐之谦眼里,却覺心上一紧,与那日第一次見云輕的时候,琴断树倒之前那淡然的一笑,何其相似,不由沖口而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飘渺的笑容轉瞬即逝,在眨眼巳然淡漠如风,云輕没有在看那做戏的兩人,淡漠之极的道:“我叫云輕。”
丁博然和丁荗申一听,不由暗自对視一眼,暗自心惊,这是……
“以后別來找我,我不喜欢你们。”一血清冷的云輕,不会粗言秽语,一句我不喜欢你们,巳然是她讨厌的极限了。
不在理会那兩人,云輕轉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齐之谦,冷冷的道:“姐姐呢?”
“飞情在家里,等你呢,孙女儿,你……”
“我没有问你。”云輕头也不回,只淡淡的看着齐之谦。
齐之谦見此沉吟了一瞬间,看着冷漠的云輕道:“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你姐姐遍寻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