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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行道树遮挡了道路上的车声,让人虽然身处高楼大厦中,仍可以感受一些森林芬多精的气息。
不远处的诚品书店招牌使宛云精神一振。
“去翻翻杂志、看看书好了。”
打定主意后,她步入这栋大楼,看了两本流行杂志,以及和就业相关的书刊。
嗯,偶尔也要培养点气质,读点文学作品或艺术……宛云虽这么想,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到完全相反的方向──流行事物和《如何抓住一个好男人》之类的两性相处讨论作品上。
男人喜欢的香味、如何穿出能吸引男人目光的服装……宛云愈看愈觉得心痒难搔,最后放下书本,到楼下的精品馆逛了逛。
华丽的装潢和投射灯,显得每件商品都如此诱人,令她呼吸急促,舍不得空手离开。即使荷包拮据,她仍买了香氛精油,据说这种香味就有如雌性的荷尔蒙般,可以牢牢攫取住男性的注意力。
但这些东西价格甚高,她劝自己理智一点,赶快离开这个会榨乾她荷包的地方。
步出大门?,台阶前有几个年轻人坐在那谈笑,也有个嬉皮模样的人,可能是艺术家之类的吧。宛云有点羡慕这些人,他们多么优闲自在,彷佛没有任何烦恼。虽然其中也有个上班族双手快速在笔记型电脑上敲打着,肩膀和耳间还夹着行动电话,像是忙着在谈生意。看到这人让她心里平衡些,至少不是每个人都很轻松。
“杜小姐!”
是在唤她吗?她搜寻声音来源,看到角落的男人向她微笑,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书。
嘿,虽然她一时想不出这人是谁,不过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既然想不出来那么一定不熟悉,随便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就是了。
“是你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宛云满脸笑容,打起招呼。
男人微笑:“最近?我们昨晚才见面不是吗?”
啊!真是窄路相逢,宛云这才想起来,他正是昨晚PUB里那头“肥羊”。
他身上依旧穿着昨晚的那件黑大衣,虽然只是件风衣,在艳阳天下仍显得不合时宜。
不过他至少叫出宛云的姓来,她却不知道对方该怎么称呼,真是枉费他付清了宛云的帐。
她注意到他手上那本书,居然是《一千零一夜》。
难道他是个已婚男人,要在孩子睡前读床边故事吗?
男人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微笑着将书收起来。
“你该不会忘了我吧?我是申炬。”
“申先生,真巧啊,你也来这看书吗?”
嘴里虽这样说,暗地却大叫不好!该不会想跟她讨回昨晚欠他的帐吧?他在PUB一副凶神恶煞样,现在如此友善,肯定不安好心眼。
申炬顾左右而言它:“看你穿得这么正式,你还在找工作吗?怎么样?有没有好消息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宛云手一摊:“大概没希望,看来我还得当一阵子失业人口。”
“你原本是从事哪种行业的?说不定我可以帮上点忙。”
她半欢喜半疑惑:“广告业。你对这方面熟悉吗?”
申炬一笑:“我有朋友是广告公司主管,我介绍你去应徵,不过不保证会录用。”
“这样已经太好了,真谢谢你。”
没想到一面之缘能碰到这种好男人,不但帮她付帐,还要帮她介绍工作,这种大善人要往哪里找啊!
“没什么,你早点找到工作也才能还我钱啊。”
“钱?什么钱?”宛云还想装蒜。
“你在PUB摔坏的东西和酒钱,加起来接近一万块。”申炬从公事包中拿出收据和借条:“你那时跟我借的,看,上面还有你的签名呢。”
哇!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宛云收回刚刚对他的“大善人”评语。
吝啬鬼,算得这么清楚!区区一万块也要她签下借据。
“其实我不缺这些钱,但是我们初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吃骗喝的那种人?所以还是谨慎了点。”
居然可以微笑有礼地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宛云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她劝自己克制脾气,这人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能这么快就扯破脸。
“既然申先生这么谨慎,怎么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女子醉倒在PUB,恐怕遭遇不测,这么一来就不能还你的钱了。”宛云已经极力克服怒意,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刺。
“刚好有点急事,真抱歉。”申炬收起了笑容,一抹忧虑浮现在他脸上。
宛云才发现申炬忧郁的样子很迷人,比带着可恶的笑容时好多了。
“发生什么急事吗?”
“别提这件事了,没什么好说的。”申炬站了起来,又道:“我请你吃午饭,就当做昨晚把你丢下不管的补偿。你想吃点什么?”
宛云说出一家极高“贵”的餐厅名字。看你这吝啬鬼请不请得起!
申炬居然点头。
“不远,我们走路过去吧。”宛云深怕他反悔般,急切地说。
说不定申炬根本不晓得那间餐厅,才会这么爽快。她曾听说两个人在那吃一顿的价格,就接近宛云欠他的钱了。
申炬一派轻松自若道:“那里有台湾唯一像样的怀石料理,料理精致,有餐时的视野好,庭园布置很用心。没想到你也知道那里,我还以为你只会喝酒呢。”
又被将了一军,怎么他连吃个饭也要损她几句呢?
不过听申炬的语气好像对那餐厅很熟,宛云只听说那是一家很贵的日式料理,从来没进去过。
她暗暗叹息,和申炬的口水战没有一次赢过,都是她被糗,真没有道理啊!平常碰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女人占上风吗?
第二章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红男绿女身着高贵华丽的服饰,在这个豪华晚宴中穿梭着;谈笑风生的他们是天之骄子,他们永远是镁光灯注目的焦点。
突然,场内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齐聚在刚进入这场盛宴里的她,她则自信地款款移步,许多英俊的男士都抢上前,想充当她的男伴,她有礼地婉拒;就在这些无福男士们的叹息声中,她微笑向会场中最亮眼的那位男子示意,他立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音乐响起,她与他舞出曼妙的华尔滋。而他在她耳边深情低语,赞她的双眼是夜空中最美丽的星星;她的唇就像鲜艳欲滴的樱桃,优雅中又带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他还说,他会永远爱着她,做她最忠实的仆人……
就在她陶醉于爱情的誓言中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她惊慌地挥别,他则急迫地拉住她:“不要走!”
“对不起,你就忘了我吧。”她泫然欲泪。
他悲切地苦苦哀求:“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难道我们的相遇只是一场幻梦吗?如果是,我但愿永远不要醒来!”
他深情又受伤的告白,让她双眼泪水给填满,但是无情的钟声啊,仍狠狠敲打在她心坎上,等到钟声敲完,她就会恢复那个蓬头垢面的仙度瑞拉……
“喂!闹钟叫这么大声,你还睡!”
宛云一睁眼,杜母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
伸手按掉闹钟,这么扰人的声音居然在梦境中能化作午夜的钟声,人类的潜意识作用真是难以理解。
“唉,又回到灰姑娘的生活了。”她叹息。
“还在说什么梦话!你工作到找得怎么样?”
宛云摊开手:“都没好消息。”
杜母的唠叨立刻像泄洪般滔滔不绝,几乎把她给淹没。
“……我怎么这么歹命,生出这么不中用的女儿,又懒散又随便……”杜母骂归骂,最后居然自怜起来,眼角还噙着泪。
宛云慌了手脚,安慰母亲:“有几个面试结果都还没通知,我觉得还……应该还满有希望的,你别这样啦!”
杜母破涕而笑,不过嘴里仍咕哝:“既然还不确定,你还是再去找找吧,多找几家也比较安心。”
宛云不能说出事实,只好转身装做挑衣服:“那我再去面试吧。”
“嗯,那我去上班了。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记得要吃喔。”杜母临走前不忘叮咛。
她见母亲出了门,立刻把挑好的套装放回衣柜。
将早餐端到床上,半躺着将蛋饼豆浆扫进胃里。她计划吃完后再睡个回笼觉,在母亲下班前出门去,回来时再在母亲面前作作样子就好了。
也难怪母亲对她失望,半个月前她求职处处碰壁,搬回家与母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