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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话锋一转,问:“你媳妇怎么样了?我看着她今天不大好。”
贾琏有些支吾:“儿子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我听说你给她请了个大夫,来了吗?”
贾琏回答道:“还没呢。”
“二太太叫你过去了?”
贾琏冒汗,“回太太,是的。”
邢夫人道:“你和二太太亲近,有心事和她说也是对的。”
贾琏很无辜,太太你这是针对我吗,我没有这样的心呐。“太太莫生气,是二太太有事才让人叫儿子过去的。谁对我好,儿子心里是有数的。太太对儿子的心,儿子要是不知,就枉为人了。”
邢夫人逼问:“既然你事事都知道,为何有事还不和我还商量一下?既然你明白谁是对你好的,你就不应该躲在书房不去见你的媳妇!她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难道,有个人来说她的不好,你就相信了吗?你也太让你媳妇失望了!”
贾琏猛然抬头,“太太!我……我是心里苦啊。今天的事太太也亲眼见了,不怕太太生气,这件事不由得我不信。”
“你还真的信了?”邢夫人恼怒的问。
贾琏道:“太太今天见的手串,是我给她的。不知为何,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荷包里?我能说什么,难道我就该装傻做王八?”
“混账东西!”邢夫人痛心疾首的说:“平时见你也是极聪明的,怎么在这个事上就糊涂了?别说一个手串,就是一个人都能给你搬出来。你怎么不想想,你媳妇要是有短,怎么会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眼皮子底下,让那个杀千刀的进到院里?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互赠荷包?今天早上是个紧要时刻,难道你媳妇竟会傻的选这个时候相见,然后再让人撞见?你要是有心,该去想想这些。别拿了人家的刀,伤了自家的人。等到你后悔的时候,那就晚了!”
一番话说的贾琏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一切。“太太,是我错了,是我听了人家的昏话,错怪了凤儿。”
外头又是一阵嘈杂。
“二爷,奶奶不好了。”是平儿的声音。
☆、小产
兴儿还在拦着;“我说平姑娘,这里是二爷的书房,是你大声喊叫的地方?你也不瞧瞧自己是谁!”
“奶奶不好了,快给二爷通报一声。我求求你了!”
兴儿鄙夷的说:“说这些没用;爷不在。”
里头贾琏猛然掀起帘子走出来,一脚踹在兴儿的身上,“反了天的混蛋;你二奶奶要是有一点不好,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也来不及问平儿到底是怎么了;也顾不上管邢夫人跟着来了没有;他撩起袍脚飞奔过去。
原来,珂珂听了富儿和平儿的一番对话,心里着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平儿等人听见里头有动静,就赶紧跑回屋里。才看见奶奶凄惨的样子。
平儿再稳重,终究还是姑娘家,加上奶奶这个样子,她着实慌了神。上前扶好珂珂,就着急的呼唤:“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叫人打水进来,给珂珂擦了脸。然后让富儿、贵儿等人看好奶奶,她则是打死也要把二爷给请来。奶奶的,二爷怎么了,是爷你就能无缘无故的给我们奶奶脸色看?我们奶奶是做错了哪一点?还怕了你了!
谁知,贾琏一听跑的比她还快,让她一肚子的话都没说出来。
邢夫人还在后头,平儿就朝她说:“大太太,您也去看看我们奶奶吧,她现在是晕了过去。”
邢夫人一挥手,很有主母的范:“你赶紧先去看看你奶奶,我后赶着就去。”
平儿不敢怠慢,很快也是飞奔着赶回东厢房。
东厢房已经是乱成一团,也没有丫头在门口等着给他打帘子。他也很没有大家风范的闯了进去,却看见一群丫头围在罗汉榻的周围在抹眼泪。
贾琏又急又气,又是自责。上前抱着珂珂,唤道:“凤儿,我来了,你是怎么了?”一边又是着急的问:“请大夫了吗?”
富儿擦擦眼泪说:“旺儿已经去请了。”
贾琏方转头再看着珂珂,只见她云鬓蓬松,钗环凌乱,面色憔悴。眼底满是泪痕,显见的是哭过的。
贾琏暗骂自己,瞎了狗眼了,我是混账。
他也是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才好。
幸好邢夫人后赶来,先让丫头们各归各位,然后叫来平儿问了一下大体的情况。
平儿也不敢隐瞒,就把她和富儿说话,被二奶奶给听见的事说了出来。
贾琏听了越加的愧疚难当。
邢夫人问:“请了事哪个大夫?”
富儿说:“回大太太,旺儿去请的胡大夫。”
贾琏方说:“这个人不行,另外换一个。”
平儿期期艾艾的说:“爷,这一时上哪里换大夫去?奶奶都这样了,再折腾一阵说不定就……奶奶可撑不住啊。”
邢夫人猛然想起:“琏儿,你不是请了大夫要给凤丫头看病吗?人也该来了吧?”
贾琏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快快快,让人赶紧去门口候着,大夫一来,就马上请过来。”
等人去了之后,他还是不放心。只好把珂珂交给邢夫人,道:“请太太替我照顾凤儿一下,我还是亲自去门口迎了大夫。”
邢夫人当即说:“客气话别讲了,你去吧。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贾琏深深一揖,转身匆匆离去。
平儿带着哭腔的问:“太太,我们奶奶没事吧?”
邢夫人很坚定的说:“不会有事的,你们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贾琏带着冯紫英荐的张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邢夫人只好退到屏风后面。
平儿等人用暂时拉 一个纱帘把珂珂的面给遮了一下,然后用一方丝帕搭在珂珂的手上。
张大夫凝神把一会脉,道:“尊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晕厥。一会儿醒来应该是没有大碍。只是,尊夫人已有身孕,恐怕难保腹中的孩子。”
贾琏大惊:“什么,腹中的孩子?”
平儿方说:“奶奶的本来是经期过了几天的,当时也没在意。以前也曾经有过这个样子,都没有问题。可巧赶上小蓉大奶奶的事,就把这事给耽搁了。”
贾琏急的直跺脚,忙问大夫可有保胎的方子。
张大夫皱着眉说:“我开一剂保胎的药,喝了之后,今晚若无事,就把另外的两付也早晚了喝了,应该就没有大碍。”
其实,贾琏也听出大夫说的很含糊。他没有问若有事呢?只好在心中祈祷,最好不要有事。要是有难,就让我替了她吧!
不管有没有用,贾琏只是用心的去做。
暮色四合的时候,珂珂已经醒了过来。贾琏忙过来问:“凤儿,你好些了吗?”
珂珂满心的委屈,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扭头过去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邢夫人摇摇头,这是伤心了。“琏儿,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呢。”才醒来,邢夫人是不想让她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贾琏只好依依不舍的下去了。
喝了大夫开的药,邢夫人也没有多言,只让珂珂静养。伤心的人是见不得安慰的,不然就更加的伤身体。
大夫的话,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等珂珂睡了之后,邢夫人压阵,在耳房守着。其余的丫头婆子一概不能乱动,全都在底下听命。
贾琏过来说:“太太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邢夫人的态度很坚决:“我不放心这里,就是待上一夜也不碍事,明天再歇也是一样的。”
整个跨院的人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不敢高声说话,就是走路都惦着脚尖。
可是,到了半夜,珂珂肚子还是疼了起来。腹中的孩子终于没能保住。
漆黑的夜里,西跨院只有珂珂窝心的呜咽声。
贾琏望着漫漫黑夜,咽下一口血泪。二太太,咱们注定斗争到底!
第二天,珂珂小产的事就是阖府皆知。贾母亲自打发人来一天看了几遍,邢夫人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反而让珂珂心里不安了。
邢夫人安慰她说:“你不要管这些,只要安心养病就好。”
外头又有王夫人派了人来看,进来问了几句就说:“二太太听说奶奶小产,心里难过的很,本来想亲自来看望的。可因为伤心,就更不忍过来。请奶奶好好养病。”
珂珂身子还虚弱,邢夫人就代她说了:“你去回二太太,就说琏儿媳妇谢她的好意。现在身子不好,等以后再去亲自谢她。”
来的是金彩的儿媳妇、鸳鸯的嫂子,人称金二家的。这金二家的在贾府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人物既不出众,德行也难服众人。依她的能力,充其量也只能浆洗个下人的衣裳,扛着扫帚扫个地。
偏生她命好,嫁给金彩的儿子,成了鸳鸯的嫂子。鸳鸯刚一入贾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