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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元霍瞧了揪心,连忙将她拉起来,抱进怀里,问:“今日到底出了何事?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甚?”
娇杏趴在他怀里,哭,“爷对妾的好,妾来生再报,明日我便收拾了东西自府里出去,是生是死都与爷再无瓜葛。”说着,就是挣开他的怀抱。
瞿元霍紧了紧搂住她的手臂,眸色渐渐暗沉,嘴里斥道:“究竟出了何事?还不快说!”
娇杏身子一颤,似乎无法抗拒的偎在他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眼眶里泪水涟涟,又是爱恋,又是不舍,五味杂陈,“没有何事,妾只是在预防万一,爷现今官衔在身,人前人后都要树立好的形象,若是哪一日妾的身世被人拿来说项,到时不但影响了爷的尊严脸面,妾的心里也会不好过。与其那般,倒还不如早先退去,只请爷看在晋哥儿一面,为妾寻一处小院,不论精致大小,只要能安身便可。”
瞿元霍听完,出奇的沉静,再问了一遍,“今日谁来过?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娇杏摇头,并不实话告诉他,面上适时显出惊惧的神色,颤了声道:“没……没谁来……”
瞿元霍漆黑的眸子紧紧盯了她一会儿,见她垂了眼,眼睫颤颤,两只小手紧揪着裙子,才微缓了声道:“好生待着,莫胡思乱想,我一会儿便回。”
娇杏趴在他刚坐过,还残余温热的靠椅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细微扯了扯。
瞿元霍自然不信她的话,出了门,便招了丫头问道:“今日谁来过院里?”
丫头自然答:“****奶来过。”
瞿元霍不露形色,抬步就朝怀瑾院而去。
正文 61不可置信
江氏今日比平常歇的暗些,瞿元霍来的时候;她才刚散了发;躺在榻上不久。
甜蕊正要吹熄了蜡烛;外头便传来一声通报。
话音未落,便见大爷抬手掀了帘进来,面色有些不好看。
甜蕊原先还欢喜的心;瞬间溢满了担忧。
大爷一月里来怀瑾院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的清,方才见他进来;还很是欢喜了一会儿,虽然大爷不见得会幸****奶;但只要他肯来;便是只坐一会儿两人光讲讲话;在府里下人眼中****奶面上也会好看一些。
可眼下见他这般脸色,知道自己的想法定是还未萌芽成功,就给生生掐断。
她略有些不安地看一眼刚睡下,又坐起来的****奶,见她对自己点点头,知道此处不宜再久留,便朝着大爷福身后低着头退下。
江氏见他来还是有些吃惊,这跟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同为女人,她自然知道声誉贞操的重要性与可怕性,她更加不会想到瞿元霍已经知道实情,只当那狐媚子定是又吹了什么枕头风,此刻瞧他一副发沉的面色,便知定是来为她“申讨”来的。
“这般晚了,大郎来此是有何事?”虽然心里早也对他没了情爱,但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她这般一问,压在心里的火气竟然发不出来,瞿元霍静立了一会儿,才在一旁圆桌前坐下。
江氏不见起身,他也不在意,自行倒了杯茶喝下,才抬头向她看去,“你今日去了宝香苑,都与她说了些什么?”瞿元霍说完,想起她那副明明对自己依恋不舍,偏偏又要自请出府的模样,眉头就拧的死紧。
江氏心里一疙瘩,只当那狐媚子又是嚼了什么烂舌根,他正跑过来替她出头呢。
她浅淡一笑,“我不过是好久未出院门,想在外头转转,又想起许久未见晋哥儿,才过去看看,至于说了些什么,不外乎都是些关于孩子的杂碎小事。”说道此处,江氏略微一顿,“大郎问这话是有何意?还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瞿元霍听完,心下略有些踌躇,过一会儿,才试探着说道:“她说明日便要出府,与我再无瓜葛。”
江氏听完,心里一沉,知道她这是打算鱼死网破,宁愿出府也不肯将晋哥儿交予自己抚养。她心里又是发凉,谁知她这是在做戏还是如何?
过了半晌,江氏才问:“好端端的,为何要自请出府?”
“谁知。”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瞿元霍站起身来,“日后若是没有大事,你还是少去宝香苑为妙,她自来就爱胡思乱想,别又平白生了事端。”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慢着!”江氏叫他几句话说的极为难受,这比当头骂她一顿还要令人堵心,她心口长久积郁着一股郁气,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释放出来的时候,“大郎就没想过她是一个骗子吗?你这般宠爱于她,就没想过其实她还不如一个窑姐儿,起码人家不会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你怕是还不知道,她往日就……”
“住口!”瞿元霍猛地一转身,面目狰狞地看向她,出口的话也是让她大惊失色,“警戒你的口舌,若是让我听到府里有关她的任何风闻,到时莫要怪我无情!”
江氏怔怔地看着他离去,那背影决绝又无情,眼睛一辣,到底还是被是伤透了心,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一震,望着那已经紧闭的房门,不可置信地低声喃语,“他竟然早已知道,他竟然还待她如初……”
瞿元霍自怀瑾院出来,脚步不作片刻犹疑地出了内宅,歇在了外书房。
青松见此,并不敢多话,给他打好了洗脸水,铺好了床,留下一支昏暗的小烛,就要关门退去。
“吹灭了它。”昏暗的烛光下,瞿元霍两手交叠置于头下,面对房梁平躺于榻上,语气里夹杂着倦怠。
“是。”
屋子里顿时一暗,青松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门,心里暗暗吁出一口气,主子定是与姨奶奶置了气,不然也不会跑到外书房来睡,这可算是稀奇事儿。
娇杏得了消息,心里还是有些发紧,辗转反侧翻了好几回身,天色将亮时才被浓浓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
两日一过,便是启程之日。
自那日夜里后,次日一早瞿元霍便出了府门,期中派青松回府一次,也是进了荣寿堂,转告二老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若说心里不去多想,那是不可能。
明明走时还说的一会儿便回,可这都过去了两日,再没见着他的面,她要是不去多想,那她就是个傻的,他定是嫌弃了自个儿。
娇杏微红了眼眶,她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身子微倾着炕几,手肘支着下巴,望着院子里那几株桃树,结了硕硕的果实。
玉珠恰好端着早饭经过,见主子这番模样,心里也是跟着难过。
摆好了早饭,才掀帘进来唤她,“主子,用饭吧。”
娇杏嗯的一声,扶了她的手起来,“派人去瞧了没?可出了城门?”
“嗯,出了。”玉珠扶她坐下,给她盛了碗粥放出来凉着,“老早就出了,打早走的。”说完,看一眼她,见她果然面露悲色,又紧着安慰,“主子莫要多想,大爷定是抽不开空,此番是去赈灾,必然诸多事务需得处理。”
娇杏收了凄色,望着她问:“为何没听着一点声势?”王爷出行不都该是声势浩大的吗?
玉珠听了就答:“回来人说是道两旁还是围了不少百姓,想来这次是去赈灾,氛围自然不同。”
娇杏点了头,便就拿起勺子喝起粥来。
吃完了粥,玉珠又端来为她漱口的香茶,待吐出了茶水,正拿着帕子沾着嘴角,秋萍便自外头回来了。
她刚去了怀瑾院一趟,江氏病了,这几日都在喝药,娇杏自己不去跟前伺候,便派了秋萍每日早晚代她问候江氏,江氏许是不愿瞧见她的人,每每去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回来了。
“怎么样了?****奶身子好些没有?”娇杏靠在美人榻上,懒懒的开了口。
姨奶奶身骨软那是院里公认的,只要没事,十有□□都是斜倚在榻上,她的曲线本就生得玲珑,时常往那一躺,便自成一派慵懒撩人的景象。
此时又是夏日,衫子本就穿得薄,她斜倚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上身蜜橘色的罗衫领口又开的有些低,两座雪/峰之间深深的沟壑随着她的喘/息,若隐若现,模样十分香艳,又十分惹眼。
两个丫头早已习惯她这般,屋子里旁的丫头进不来,也没有外男,可几次被大爷瞧见,还是狠狠骂了一顿姨奶奶,抓过来就给她拢紧了衣领,扯到屏风后头几下就给扯尽,换了另一身保守的穿。
可姨奶奶性子俏皮,似是十分享受大爷气急败坏的模样,当时乖乖答了再不敢,过后又是照常来穿。
秋萍边想着,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奈之感,听见姨奶奶问话,忙又平声答了,“瞧着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色有些不好,奴婢去时,她正坐在床头喝着甜蕊喂给她的素粥,见奴婢来,只看了一眼,说是叫奴婢再不要去了,她已经好了,不劳主子再挂心。”
“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