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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妃娘娘不必紧张,言只是想问您几句话,自然知道不是您做的”,苏子言语气温和,淡淡地说道。
铃妃看了看苏子言,又看了看冷月,觉得苏子言所言非虚,这才放下心来,低低地道了声“你问”。
“言记得,铃妃您的一家曾经因获罪被流放了吧?”
“是,皇上感念我侍奉他多年,且并无二心,只留下我一人,当年也曾降级,后来听闻我兄长一家并未到达那苦寒之地,而是半路被贼人劫杀”,铃妃将自己所记之事,如实相告,末了疑惑地看向二人:“怎么?这个跟这次的事有关吗?”
苏子言并没接话,而是看了眼站在一边负手而立看向窗外的冷月,继续问道:“若是他们没死,现在还活得很好呢?是否会对娘娘你下手?”
“对我下手?为什么?我是他亲妹妹啊!”,铃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子言。
苏子言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因为他是楚桓派来北辰的奸细!”冷月冷冷地说道。
铃妃一个踉跄,被华容一把扶住,险些栽倒。“冷御侍,话不能乱说”,华容冷冷地看向冷月,极为不满。
“怎么会乱说!你不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吗?”,冷月不屑地看了一眼。
“你······”,铃妃指着冷月说不出话来,华容公主也怔在当场。
“我应该管你叫声姑姑吧”,冷月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母女二人,她那时见到华容有一刹那的愣怔,便是因为觉得她像自己。
“你······你是······”
“我是你亲兄长的女儿,他现在在楚桓做了尚书,姓叶,我原名叫叶卿殷······”,冷月冷冷地叙说这一切,不带有任何感情。
“起初我并不相信,可是我的人拿出的证据,再加上我得知他依然在楚桓混的风生水起,哲王又帮忙查探,将这些前因后果想了想,外加上华容公主和我相似的脸,便不难想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冷月将话说完,看向铃妃,“娘娘请记住,你只是华容公主的母亲,而华容公主是北辰皇帝的女儿,而我是冷月”。
铃妃和华容看着冷月冷然而又镇定的眼神,犹豫了一刻,最终似是想明白一般点了点头。她们怎会不明白,今天的事若是有第五个人知晓,怕是谁都别想活了。
“铃妃娘娘,这次的杀手明显是冲着您来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掩盖什么,他们还把刘小姐藏在您宫中,也是为了刺杀不成陷害,到时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关系,被父皇知道一样是死。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冷御侍的存在······”,苏子言缓缓出声解释,让这母女二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真的是他要害我吗?”,铃妃依旧是不住的询问。
“也许是背后有人指使,未必就是他,要知道他背后是一国之主”,冷月淡淡地道,“好了,娘娘和公主休息吧,微臣退下了,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找我或者哲王殿下都可,另外,要小心皇后!”
冷月言尽于此,快步推着苏子言走出了屋,对院子里的暗卫命令道:“送刘小姐到我清月苑休养,安排御医来诊脉,通知太傅人已找到”。
“是”,暗卫领命而去。
“跟我走走吗?”,冷月温柔一语。
“乐意之至!”,苏子言浅笑出声。
二人悠然缓慢地向御花园走去,背影一片祥和,美好,一地迤逦。
“月,我很想你”,苏子言轻声细语,语气轻柔,如微风拂过。
“我也是”,冷月不自觉地笑了。
“你受伤了吧?”,苏子言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你怎么知道?”,冷月有些诧异,但心下十分感动,这个男人始终在关注着她。
苏子言转过头,微皱着眉头,淡淡道:“那日射向铃妃和华容的三花飘叶,虽然你用内力震飞几只,可是我却看到有两只射向你,以那时的情况看似乎躲不过去。”
“那时那么紧迫,你竟然在看我?”,冷月撇嘴,挑了挑眉。
“没有人比你对我来说更重要,伤哪里了?”,苏子言焦急地扯过冷月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后背和腿上各一只,有两只射在衣摆上了,剩余的被我打飞了,恩······,暗器上没毒,只是小伤罢了”,冷月不在意地打着哈哈。
“你受苦了,到你清月苑去,我给你看看伤口”,苏子言不由分说就要拉着冷月推他去清月苑。
“不用了,根本不会有那个时间的,我真的无事,你看,有人来了”,冷月笑他的孩子气,出声提醒道。
二人抬头看向来人,是被冷月派去守卫停尸房的侍卫,那人走到近前,行礼,朗声道:“见过哲王殿下,冷御侍,属下是来询问那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烧掉吧,找个地方火化掉”,冷月低声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好后,便带着你的人去清月苑守着吧,等候我的调遣!”,冷月想了想,再度吩咐。
“是,属下明白!”
侍卫走后,苏子言拉着冷月的手,“我们该去管丞相那里坐坐了”。
“是啊,确实该好好聊聊”,冷月叹了口气,悠悠地说。
二人带着哲王府的暗卫,坐着苏子言的马车,向行馆驶去。到了行馆,暗卫各自隐蔽,冷月推着苏子言进了行馆,有侍卫前来打招呼,都被冷月点头应过。
二人进屋的时候,管修文正卧在软榻上看着书,一幅清雅的美人看书图。见到二人,管修文缓缓起身,优雅地拱手道:“哲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修文失礼了”。
“管丞相不必多礼,是我和月冒昧打扰了”,苏子言淡雅一笑,除尘脱俗。
“还好吗?”,管修文温柔地看着冷月。
冷月点头,“很好,抱歉现在才能来找你”。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管修文侧身,示意二人落座。
“这次的事是你的主子干的吧?”,冷月开门见山。
“他不是我的主子,他是楚桓的天子”,管修文为二人倒茶,纠正冷月的话,“他现在野心很大,因此对北辰下手也不奇怪”,管修文淡淡一笑,坦然地看着冷月。
冷月会心一笑,“我就知你不会这样做”。
管修文定定地看着冷月,开口道:“我不会这样做,是因为你,凡是对你有影响的事,我都不会做”。
“管丞相与月相熟?”,苏子言微微皱眉,收敛了笑容。
“她曾经与我私定终身”,管修文迎上苏子言的眼眸,“不过已经很久远了”。
“哦”,苏子言不再说话,袖子中的手略微攥紧。
“修文,我今日来只为一事,就是提醒你,他日若是北辰和楚桓站到了对立面,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其中”,冷月无视二人的较量,冷冷地说道,“他若犯我北辰疆土,定然叫他有来无回,如果安分守己,那北辰也不会向楚桓兴兵!”
“殷儿现在已经当自己是北辰人了吗?呵,不兴兵,那么炎陵呢?”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管丞相”,苏子言轻声一笑,对眼前这个男子更加重视。
冷月却没出声,静坐在那,等着管修文的回答。
管修文无奈摇头轻叹,“殷儿,你放心吧!我有生之年是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之事,我当初出任这丞相,也是为了你能安全离开楚桓”。
“他答应放过我们,是因为你,对吗?”,冷月问道。
“恩,我说放过你,我便入朝为官,他便立即应了”,管修文啜了口茶,微笑道。
“谢谢你”,冷月真诚地道谢。
“你不需谢我,我只是完成我自己该做的事,终生保护你”,管修文放下茶杯,“而且我知道你现在爱的是哲王殿下,我会等到你们大婚之日后再走,会出手助你”,语气里有丝哀凉,转瞬又被微笑湮没不见。
“我信你”,冷月坚定地点头,“我们先走了,日后我会找时机来看你,有任何事情都可到幻湘楼找他们”,冷月嘱咐了一番。
管修文只是看着她,不住地点头,像是要把她刻在心里一般。
冷月有些怔忪,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看的到底是过去的叶卿殷,还是现在的自己,应该是叶卿殷吧,那个为情而死,为他而死的女子。
二人出了行馆,苏子言一句话没说,冷月知道他是生气了,误会了管修文的话,可是当时她不能做出解释。
“言,有些事我不跟你说,是因为不知怎么说,我和管修文并无交集,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这身体的前身跟他私定终身”,上了车后,冷月坐在一旁缓缓叙说,也不顾苏子言冷淡地靠着车厢闭上眼睛不理自己。
见苏子言没有反应,冷月叹了口气,“我来自千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