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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皇贵妃的病,病的厉害吗?”
“听说挺严重的,所有的御医都在承乾宫候着呢。”阿达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到。
怪不得半个月前去三爷府的时候看见岳乐瘦了,皇贵妃的病,皇上的消沉,朝政的繁琐,边界的不平,要操这么多心,不瘦才怪了呢。
可是岳乐的心真的就能承受这么多吗?他累吗?不知道,他永远不会对我说,我甚至这半个月都没有见他了。就连他的一点儿消息,还是我现在向阿达海打听的。我连这个福晋都当的如此窝囊。我在心里偷偷的笑笑,只不过是苦笑。
正准备转身上台阶,天忽然阴了下来,平地卷起了一阵风,夏天的天就像人的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猛然的起风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停住脚步,对阿达海说:“你看这天忽冷忽热,王爷有时忙,难免有不回府的时候,你让人多带点儿衣服,小心变天。”
阿达海说:“是,刚才侧福晋也派人过来传话,说一会儿到她那里取几件王爷的夏衣。”
我又自作多情了,这府里有的是人,有的是女人关心岳乐。谁关心我呢?自己吧,还是自己最亲。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阿达海,听说你媳妇过两天就要生了,我这儿还准备了一点儿小玩意儿,你忙完了,就到后院取,我要是不在,你就找苹喜,她也知道在哪儿。”
阿达海啪啪甩了两下袖子,单腿跪下,“奴才和奴才那口子谢福晋。”
“不用。”
我捏了一下放在我胳膊上的灵丫儿的手,看看低下头的她。其实,给阿达海媳妇准备的东西是灵丫儿自己亲手做的,我有我的烦恼,灵丫儿也有她的烦恼,虽然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但是一个人最难忘的就是初恋,和阿达海在一个屋檐下,时不时会撞见,情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斩断的。但是,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灵丫儿对阿达海虽然难以忘却,但是她还是在努力的忘掉,尝试着去放下,可我呢,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谁知道,仅仅是看到岳乐瘦了一圈,我就忍不住伸出手,自作多情的想要去关心他,原来四年的麻木,仅仅是结成了最上面的冰,下面的水还在流。人的感情就是如此的奇怪,在这半个月里,我不止一次的躺在床上想,我对岳乐是不是还没有死心,是不是他还伤我伤的不够?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爱吗?我就真的爱他吗?为什么爱?爱他什么?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温暖吗?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我永远都猜不透,这样的猜,真的太累。是不是真的应该放下?
在我刚路过内厅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撞到了我身上,我被冲的往后退了一步,要不是灵丫儿扶住我,我可能已经跌下去了。
定了定神,低下头,就看见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咧嘴一下,是令瑞。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兰尔泰去年生下的女儿。见她对我笑,我也就笑笑,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岳乐的声音。
“令瑞,跑哪儿去了,让你叫阿玛你就跑,是不是不认识阿玛了?”
“瞧王爷说的,令瑞这两天每天都叫阿玛,说让阿玛抱,怎么会不认识您了,不认识您,也是您这一阵子没回来,她生王爷的气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乌亮海济尔莫特氏兰尔泰。
“是吗?那我就天天回来,要不然自己的女儿不认识自己,这不还麻烦大了,哎,跑出去了,你过去看看,把她领回来,让她好好的看看我。”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我苦笑了一下,亏自己刚刚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吗?这才叫一家三口,这才叫天伦之乐。我对自己说,赫舍里思敏,不要再犯贱了,这辈子做他的福晋,下辈子再做他的女人吧。
冰可能一下子冻不实,多冻两次,就实诚了。
兰尔泰从内厅走出来,刚说了一声令瑞,就看见我,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在房门外,连忙行礼,“兰尔泰给福晋请安。”说完,把紧挨着我腿的令瑞拽到自己身边,低下头对令瑞说:“怎么看见额娘不叫呢?”
令瑞怯怯的看着她,我笑笑,蹲下身,看着令瑞,这丫头长得和她额娘像,小小的嘴,小小的鼻子,唯独眼睛大大的,就这样看过去,比她额娘长的大气,我用左手在令瑞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看着令瑞,其实是在对兰尔泰说:“没什么,孩子还小,哪能认识那么多人呢。”
等我站起身的时候,岳乐已经出来了,想必是听见声音出来看看。
我福了一下,说:“思敏给王爷请安。”灵丫儿也在身后说:“灵丫儿给王爷请安。”
岳乐应了一声,转过身,对兰尔泰说:“你先领令瑞下去吧,我有话跟福晋说,一会儿过去看你们。”
兰尔泰弯了一下腰,带着令瑞下去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岳乐开口。他总是有事的时候找我,没事的时候,他身边的永远是别人。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自己再折腾下去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也不能再去想这个人,我的身份是安亲王府的福晋。
岳乐清了一下嗓子,说:“刚回来的时候没见你。”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是,去清凉寺给额娘祈福去了。”
“哦,刚才回来,三哥府的人在狮子房等了半天,说是额娘这两天病又不好了,让过去看看。”
“额娘的病不是半个月前还好着吗?怎么又不好了。”
“不知道,上了年纪,身体难保时好时坏,我这两天忙的抽不出身,你过去看看。”
我应下了,“知道了,我明天就过去看看。您忙,但是要注意身体,刚才听阿达海说,侧福晋已经给您把在宫里的夏衣准备好了,我就不给您准备了,再说,您的衣服都在侧福晋那儿,我那儿也没您的一件衣服。在外面,不比在家,您自己保重身体,别光顾了朝政,就把自己的身体忘了,您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我叮嘱了两句,既然决定当福晋,就要往好了当。
我说话的时候,岳乐的眼睛就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颇有点儿大眼对小眼的意思。少了感情的纠葛,这样的对视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
岳乐刚开始准备说话,阿达海却来了,手里捧着的是一大叠的账本,今天是初一,是该看账了。
阿达海走过来,见完礼,站起来,把账本递给我,说:“福晋,这是上个月的账,您看看。”
我的手上有伤,所以给灵丫儿使了一个眼色,灵丫儿低着头从阿达海的手上接过来。
岳乐走过来,站在灵丫儿面前,把账本翻开看了一下,转过脸对阿达海说:“不是每个月的账都是侧福晋看吗?以后不用交给福晋了,直接到后面交给侧福晋,省的还要福晋转一下。”
阿达海看看岳乐,又看看我,然后把眼睛垂下,低声的说:“回王爷的话,向来账本都是在初一由奴才亲手交给福晋,福晋在初三的时候会把这个月的必要明细开支列给奴才,没有见侧福晋给奴才任何的话儿。”
岳乐的眼睛一下子就看了过来,我迎了上去,咧开嘴一笑,往前走了几步,路过岳乐旁边的时候,才说了一句:“王爷,您可别怪我把您的侧福晋给架空了,您要是真的愿意让她管就管吧,反正饿不死我就行。”理清了半个月来的纠结,似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许多。
岳乐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点儿吃惊,有点儿生气,反正是说不清的感觉,这个男人,为什么永远都要让别人去猜他的心思?这样的日子难道他不累吗?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出来吗?
灵丫儿手上捧的账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本能的蹲下身,去捡,却忘了手上的伤,轻微的扯动让我吸了一口冷气,灵丫儿把我推开,说:“福晋,让奴才来就行,您手上有伤。”
岳乐也看见了我手上包着的手帕,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他一把把我的手拉住了。
这个男人真的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说他对我冷淡,他却拉住我的手,我想把手抽回,没用,就只能任由着他把手帕解开,上面的红色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中。
我见不得红色,转过头,不去看它。
“怎么回事儿?”
“自己碰了一下。”我依旧扭着脸。
能感觉得到,岳乐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不过他没再问我,只是对灵丫儿和阿达海说:“灵丫儿,你去后面端一盆水,阿达海,你到书房把我放在书架最上面的凉膏拿过来。”
他转过来,把我拉进了内厅。
我把手抽了回来,看着他,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等周遭没了人,岳乐一下子坐到正坐上,看着我,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