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暗想:他是金契的侍卫,应该是跟那个金契太子一起为了向塔娜求婚而来的吧,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我浅笑道:“今日回鹘皇宫不是设宴吗,你怎么没去陪你们太子?”
“去过了,我溜出来了。” 他撇撇嘴答道。
我瞪他一眼:“溜出来?这不好吧!”
“太子在那儿呢,我不过是个随从,溜出来没人会注意。”他调皮地一笑。
望着那熟悉的神情,我调侃道:“你不是个好侍卫,居然溜出来偷懒。”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不知道,那种场合没趣得很,还不如跟娘娘斗斗嘴有意思,所以我溜出来找娘娘了!”他灿烂地一笑。
我失笑地望着他:“本宫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斗过嘴。”
“现在娘娘不就在跟我斗嘴嘛!娘娘真是个妙人儿,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他双眼灼灼的望着我。
那熟悉的感觉让我又是一阵恍惚,顿了会儿我自嘲地笑:“妙人儿又怎么样?他不是也倦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抬起手似乎想抚摸我的头发,可是最终还是放下,然后定定地望着我:“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要用你的心去体会。”
“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他。
他玄妙地笑了:“你说一颗心给了人还收的回来吗?”
“收回放出的心吗?现在我就很想收回,可是我做不到!”我苦涩地笑了笑。
“娘娘做不到的事,凭什么以为陛下就做得到?”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来。
这个声音我绝不会听错,我抬眼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他深情地回视我:“刚才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是金契国一品带刀侍卫啊!”
我没理会他的话,伸手到他脸上乱摸一气,极快地找到他脸上面具的接口,一把揭开:“宁儒熙!真的是你!”
他哑声道:“娘娘认错人啦,其实本王是金契国的太子耶律齐,本王是冒充西日莫侍卫的样子逗您玩呢!”
“你还要骗我!根本没有什么西日莫,你也绝不会是什么金契过的太子!为什么不肯认我?”我的眼中含满泪水。
他的眼中晶光闪闪,极快的笑了起来:“本王干吗要骗你,本王就是耶律齐。”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不远处突然走来一个男人,见到宁儒熙他赶忙跪下:“太子!您怎么在这儿?属下到处在找您!”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痞痞地笑了起来:“咦,姑娘也认识我们殿下!”我知道他就是那天在月牙泉见到的西日莫,而昨日我遇见的西日莫却是宁儒熙,哦,他说他叫耶律齐。
耶律齐看了看天:“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娘娘回大帐去吧,我也要走了。记住凡事要用心去体会。”然后起身毫不留恋地跨马而去。他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回头!
心好乱!乱的我几乎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他没死!还活着!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唐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是主公?”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口气却是肯定的。
我没理他,跨上宁儒熙刚才送我的白马,朝前追去,我要问他,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
这匹马脚力极快,不一会儿我就追上了他,我朝他嚷道:“宁儒熙!你为什么不认我。给我个理由,说个理由我就死心!”
他勒住缰绳定定地望着我:“本王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本王就是耶律齐!本王来只是告诉娘娘一件事,你丈夫是个好人!他值得你去爱!”
“他值得?哪怕他要娶别人?”泪流了下来,我啜泣道。
他长叹一口气低语道:“你要相信他!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代价是他付得起的,什么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根本不能思考,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然后朝他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地驰去,顾不上身后唐潜的狂喊。什么也听不见!只想骑马、远离一切烦恼、逃跑、逃跑、最好永远别回来!下雨了,雨打在我身上,衣裳全部黏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全是水!好累、心好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骗我、瞒我!!
此时如果月儿追上去,能看见耶律齐的脸色有多难看,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抱着月儿让她跟自己浪迹天涯。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月儿心防最低的时候,如果他开口,他有八成把握月儿会跟他一起走的。可是他不能,在钱煜祺用很男人的方法放过他之后、在他深深了解了钱煜祺之后、在这十几天与他并肩战斗之后、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再介入他们夫妻的生活。他知道钱煜祺会给月儿幸福。他跟月儿终究还是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月儿永远不知道其实当年师傅给过他二次机会成为她的丈夫,可是他放弃了。第一次师傅让他放弃复仇,答应月儿及笄后做他的新娘。可他不肯放弃复仇,后来还阴差阳错地娶了穆莎。第二次是师傅临终前两年又提出让他在复仇跟与月儿双修之间选择,可他还是选择复仇,这才让师傅下定决心将自己的内力全部输给月儿,自己帮月儿修成玉女神功第十层。其实两次他都没想要放弃月儿,第一次他以为自己复仇跟娶月儿不矛盾;第二次他是对穆莎跟程儿有了责任,他不能抛下他们母子,又不愿意委屈月儿。于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违心地错过月儿,让自己的心空挂着、悬着。下雨了!宁儒熙仰头望着天空,老天也在为他落泪吗?
第79章 昏迷
“痛!好痛!”
看着月儿闭着眼皱着眉头反复呢喃这句话,钱煜祺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坐到床沿把床上那个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娇人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月儿,哪儿痛?你哪儿痛?让朕代你痛!”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金契国太子耶律齐轻声说:“也许娘娘说的痛,不是身上的痛。”
钱煜祺没有朝他看,冷声问道:“耶律,月儿什么时候能醒?”
“这,小王也不是很清楚。”
闻言钱煜祺抬头盯着站在一旁的宁儒熙,也就是耶律齐看,只见他眉头深锁、若有所思,钱煜祺嘴角拉出一个弧度嘲讽道:“这天下还有耶律兄不清楚的事吗?”
耶律齐知道钱煜祺还在为那天的事在责怪他,其实他自己也懊丧的要死,早知道他不认月儿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打击,他绝不会这么做更不会让月儿一个人回去。
他低叹了一口气:“我承认自己是特地在注意月儿的行踪,那是因为前一天我跟月儿偶遇时发现她的神色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没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告诉她,我了解以月儿的脾气受到伤害后她第一个念头肯定是逃跑,一个人静静地舔舐伤口。所以我才留意暗卫的行踪,见暗卫放出送信的鸽子我就拦了下来。当时你正在对付夏日饵他们,我也不能通知你,只能自己去帮你阻止她。谁知我带了面具她居然还能认出我,当时我只想着答应过陛下跟她永不见面的,我不能食言,所以毅然策马离开,谁知她会那么冲动,更没想到她会坠马!都是我的不是!对不起了,钱兄。”
钱煜祺的眼神略略和缓了些,捏紧月儿留给他的那封信道:“朕没怪你,要不是你,现在朕已经失去他们母子三人了。朕是在恨自己考虑不周。当时因为大周营帐内有夏日饵的耳目,朕想着不能让夏日饵看出破绽,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月儿我们的计划,故意让夏日饵的耳目看见月儿伤心的样子,好让他们放松警惕。朕本想反正事后她自然会明白的,谁知月儿性子那么烈。如果月儿有个三长两短,朕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过会儿月儿就醒了。我给她号过脉了。她脉象平和应无大碍。”耶律齐深深地望着面前的这个跟他斗十年如今却是挚友的男人低声安慰道。
其实月儿什么时候能醒他心里也没底,月儿的脉象的确平和安稳,可她的气息却很微弱,有点像灵魂出窍,他知道这几天要不是钱煜祺口对口的喂她食物,她根本是水米不进了,刚才他还在想也许该请莎满法师来给月儿招招魂。
此时月儿的贴身丫鬟冬梅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钱煜祺面无表情地冷声道:“都下去吧!朕要给月儿喂膳了。”
耶律齐再深深望了他们一眼,走了出去。现在他能理解月儿的选择,这个男人的确值得月儿为他付出一切。他永远忘不了他抱着昏迷的月儿回来时,钱煜祺那一刻慌乱的神情,当钱煜祺从他手里抢过月儿抱入怀中,这个即使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退却、身受重伤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坚强汉子的手居然发抖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