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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昭宁、宇文彦带头,在宇文朗的默许下,太监宫女们纷纷站出来加油助威。毕竟这是双方都不愿输掉的比赛,为了国格,必须赢。
乌拉尔巴围着荆棘转起了圈子,这是他的习惯,喜欢在比赛开始之初便观察出对方的弱点,好一击制胜。反观荆棘,则负手而立,目中空
虚。无论乌拉尔巴转到什么位置,身子都一动不动。转了两圈,乌拉尔巴忍不住了,低吼一声,伸出铁箍一般的胳膊,饿虎扑食般冲了上来。
一个虎跃,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乌拉尔巴已经到了荆棘眼前。他看似笨拙的身躯动作迅速地一晃,躲过荆棘的袭击,然后双手牢牢扣在他
的肩膀上,大喝一声,将荆棘整个举到空中。
晟国方面“啊——”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对面的金帐汗国的兵士们则兴奋地大呼小叫,虽然听不懂,但晟国这边的人大概也能猜得出
意思:“摔死他!”
乌拉尔巴不负众望,眼睛一瞪,又是一声大吼,腰部一扭,借助全身的力气将荆棘重重摔了出去!
然而,他希望看到的对方狼狈落地的惨景没有出现。荆棘在空中收腰翻转,凌空翻了几圈,化去过多的力气,双脚稳稳落地,正好站在圈
边,没有出线。
晟国这边长出一口气,加油声愈发大,而金帐汗国则失望不已。
乌拉尔巴不愿认栽,当下又是一声怒吼,朝荆棘猛冲过去。荆棘却负手而立,甚至还转过身子,眼睛望向天空,以示轻慢。场下的双方加
油声异常响亮,乌拉尔巴速度异常迅速,金帐汗国这边吼声愈烈。琴玥却摇头一叹:“输了。”
穆言轻轻一笑,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场内情况。
乌拉尔巴伸出双手,想像前次那样,扣住荆棘的肩膀,把他扔出去。手一压,扣住了,乌拉尔巴一喜,又想用力把他举起来,手却忽然一
滑,掌中空空如也。
乌拉尔巴一惊,却见眼前的荆棘忽然身子一缩,蹲了下来,而脚一伸,刚好扫到乌拉尔巴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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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又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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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像所有人都看见的那样,乌拉尔巴巨大的身体倒下,而荆棘却一扭身闪过,在一旁看着乌拉尔巴摔在地上,砸的地上尘土飞扬,半
边身体出了圈外。毫无疑问,他输了。
琴玥叹了口气:“乌拉尔巴输在轻敌。荆棘第一次让他那么轻易地按住肩膀,就是为了试探虚实的。本来按荆棘的体力,不可能将乌拉尔
巴踢倒在地,可惜乌拉尔巴冲力过猛,又错误地估计了他的实力。”
穆言也笑道:“后发先至,谋略胜过武力,取胜之道。”
乌拉尔巴一脸懊丧地回到场下:“主子,给您丢脸了。”
穆言宽和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且休息,不必挂怀。”说罢,穆言又拍拍接下来上场的武士:“阿拉尔,你看到了,南朝人惯用伎
俩。不要轻敌。”
那位名叫阿拉尔的精壮汉子点头道:“遵命。”
晟国方面出场的又是一名御前侍卫,叫左人杰。两人都去校场边的架子上各取了一件兵器,左人杰拿的是双刀,而阿拉尔却拿起画戟。准
备完毕,两人又回到场中,监考官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场边双方又开始高声呼喝。抱拳行礼完毕,左人杰扬起双刀,使出一招“开山辟道”。双刀自上而下狠命一劈,猎猎疾风袭来,阿拉尔惊
得向后跳了数步。刀停至胸前,左人杰忽然一个变招,横刀左右挥舞,有如披荆斩棘一般,逼得阿拉尔又是向后急退,虽然拿着画戟,却一点
也没用处。晟国那边见整场比赛就要胜出,更是激动不已,就连宇文朗、宇文潇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整座场中,倒只有宇文护依然趴在案上打
呵欠,神思昏聩。
阿拉尔眼看就要被逼出场地,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画戟一戳,直指左人杰的檀中穴。左人杰左手使刀一挡,拨开了画戟,右手
直取阿拉尔的右手神门穴。不料阿拉尔不退反进,利用画戟的长度,脚往前迈了一小步,画戟一勾,重又攻击左人杰的后背。左人杰侧身闪过
,左手持刀顺着画戟向阿拉尔的胸前划去。阿拉尔迅速扬起画戟,让左人杰的左手刀随之上扬。“滋滋”几声响,兵器相交,撞出几点火花。
左人杰连忙收起左手刀,右手挡在胸前,身体向后跳了几步。阿拉尔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画戟一转,重又向左人杰的右肩上攻去。左人
杰右手刀一扬,拨开伸来的画戟,接着一个迈步,左划一刀,右劈一下,身子随之逼近,正是“寻声问路”。阿拉尔见势不妙,画戟猛地一抽
,正巧撞在右手刀柄上。左人杰却将双刀一抛,左腿一个进步,右腿狠狠向阿拉尔胸口踢去,阿拉尔躲闪不及,被踢出场地。
晟国一方全场欢呼起来。宇文朗大笑着站起来,一面拍掌,一面连声道:“好好。”
三局两胜,全场比赛结束,晟国获胜。
反观金帐汗国这边,却是垂头丧气。阿拉尔回道场边,一张脸冷如寒霜,跪下就道:“主子,请赐属下死刑!”
琴玥一惊,想要为他说句好话,但想想此事毕竟涉及国格,有不得半点闪失,只好静默在一旁。
而穆言半天不答,抬头看天,忽然道:“我记得十岁那年,我独自出行,路上遇到群狼,本来应该是没有命回来的,可是,是谁在千钧一
发之际救了我?”
阿拉尔惊讶地抬起头,而对上的却是穆言的一张笑脸:“我还记得,你为了守护我,自己被狼抓了、咬了,全身伤口不下十处,却是依旧
对我不离不弃。”
“主子……”阿拉尔呐呐地道。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还会有命到今天?更何况,是我下令让你不尽全力的,输了责任不在你,你何罪之有?”
阿拉尔铁铮铮一条汉子,却热泪盈盈。他磕头如捣蒜:“主子!我阿拉尔一条命是您的!您什么时候想拿,就请拿去!”
穆言温然笑道:“起来吧。”
阿拉尔千恩万谢,站到一边。穆言回头,却见琴玥眼睛闪闪,盯着自己:“想不到你好手段啊!如此一折腾,不仅探知了晟国大内高手的
实力,还成功地隐藏了自己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收服了己方的人心。我想,这次跟你出来人,以后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
穆言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是惊讶琴玥一瞬间便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背负着手道:“不错。”忽然又一笑:“还好我的对手不是你,不然,
我可没有自信这么容易骗过你。”
当下两人静静看着场内。晟国获胜,宇文朗最是开心,大肆封赏诸人。一番奖励完毕,却见宇文护打着呵欠坐了起来,懒洋洋地道:“真
是无趣。看来巴力死后,金帐汗国也是无人了呢。”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宇文潇劝道:“三哥……”伊顿王子甚至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巴力死后,金帐汗国也是无人呢。”宇文护满不在乎地坐了起来,摇头晃脑,一脸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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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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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伊顿王子大怒,“你是何人,敢说这种话?”
宇文护也堪堪站了起来,懒散地道:“不敢。本皇子记得,自己被你们称做‘地狱红莲’。”
他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然而,他的这番话却落在所有人耳中。“地狱红莲”邪王宇文潇一战坑杀十万士兵,金帐汗国大半精壮劳力尽
皆战死,想要恢复实力,只怕至少三年。场中不少兵士的亲人朋友都死在那场战役中,当下群情激奋,不少金帐汗国兵士纷纷出列,瞪大眼睛
,表情愤怒地盯着那位美貌的邪魅殿下。
宇文护却好整以暇地看看伊顿王子,又看看场下金帐汗国的兵士,露出一个妖邪优雅的笑容,配着他一身红装,艳丽无比。美则美矣,却
是阴寒至极。
场下金帐汗国的兵士们看到宇文护这番模样,都是气愤不已,已经有些兵士们冲出来,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宇文朗一沉声:“三弟,你坐回去,乱说些什么。”
宇文护依然一脸轻松,回头来嘻嘻一笑:“皇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