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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朗笑道:“看你说地这话!还不是埋怨朕没有给你和云飞留下什么话别地时间!”
昭宁一扭道:“皇帝哥哥真是地!”
宇文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开导完了。朕现在很开心。”
昭宁和宇文潇也笑着回道:“皇兄。我们告辞了。”
宇文朗笑着点头道:“好走。”
送走了昭宁和宇文潇之后。宇文朗果然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点。想起了明天就要送走琴。他还是决定中饭以后过去看看。以后也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应该是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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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山庄。
午饭过后,琴走出了屋子,想要一个人出门散散步。侍从自然是不允许的,皇上叫他们好好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呢!
不过琴冷冷地话让他们稍微放心了一点:“这座庄园防守严密,我人生地不熟,根本跑不出去。何况,你们一直都有在饭菜里加‘软筋散’的吧,剂量很小,压制着我的内力,却不会让我丧失基本的行动能力。担心我会自杀?怎么可能!这里有又两个人质(她指地是秋叶、绿荷),就算为了她们找想,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
侍卫们相互看了两眼,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琴拿着一支笛子一个人四下逛了起来。昨天宇文朗拉着她四处乱转,她根本没有仔细看风景。
还是冬季。花还都没有开,草儿也还都是枯黄一片,不过好就好在没有一个旁人。不管是后花园,还是亭台轩榭,还是后来的山顶。
等上了山顶,时间也都过去了一个时辰。几天来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又服用了“软筋散”地琴,体力的极限终于到达了一个顶点。她爬到了山顶,吹着徐徐而上的山风,随意的找了一块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不知道,宇文护究竟怎样了……寒霜也是,我消失的这几天,她应该很不好过吧……”琴望着满眼青松的山林,有些感概。
“真的,很想见他啊……”琴拿起那支笛子,这是宇文护亲手制作,送给她的那支笛子。把笛子一横,一支《梅花落》缓缓地吹奏出来。
风吹树摇,笛声飘向远方。琴拿着笛子,喃喃的道:“宇文护能不能听到这首曲子呢?应该是不行的吧……”
琴摇头叹气,周围,一下子又变得安静了下来。一种莫名的孤独侵袭了她的思维,一种不信任感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心灵:抗争了二十年,自己还是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连累了周围的人跟她一起受苦,什么幸福也守不住,什么感情也维系不下。真的很没用,真地很无能。
是她不懂得抗争么?是她不知道反抗么?是她总是在逃避么?是她胆小么?她躺在这里看天的这几天,
问自己,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随波逐浪,妥协,也许现在她还在宫里安安稳稳做她的挂名皇后;如果抗争到底不妥协,敢爱敢恨,或许她也早和宇文护终成眷属了。可是难道每一步她做的不对么?
脑中一片乱麻,只要微微一思考,头就疼痛不已——这是“软筋散”的后遗症。琴摇摇头,忽然听到后山那边,似乎微微地传来了掌声。
“是风声?”琴摇摇头,笑着呢喃道,“想不到啊,自己连幻觉都产生了……”刚这样想着,那掌声却似乎没有停,反而更响了。
琴心中一动,似乎记得昨天宇文朗告诉她后山这里有个仓库,只怕是管仓库的人听到她地笛声,起了共鸣了吧!后山似乎也有好风景,不如顺便和那个听笛子的人聊聊天也好。这样想着,琴一步步走到后山。
下到半山腰,一堵墙横在眼前,一个小小地天窗开在头顶之上。刚才的掌声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地。琴不敢问是否有人,想一想,还是决定拿出笛子来吹奏一首《梅花落》。
果然,本来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响,琴笛声一起,那人的声音立即安静下来,似乎在静静的听音乐。
一曲方罢,琴缓缓拿下了笛子,刚想和那人说说话,只听见那人忽然长叹了一声:“诶……”
琴陡然周身一阵: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分明是宇文护的!
她一下子冲到墙边,拼命的拍墙,然后大声问道:“是宇文护么?是宇文护么?”
屋内那人陡然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难道你是……傻丫头,是么?傻丫头!”
琴的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是我!是我!真的是你么,宇文护,真的是你么……我,我……”她话还没有说完,陡然扶着墙倒在地上,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宇文护也渐渐靠着墙坐了下来,吞着吐沫,温柔的道:“真是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琴忽然大声哭着道。
宇文护一愣,想说些什么,忽然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隔了很久,他才勉强笑道:“哭鼻子,真不像你的风格。”
“我真的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你就这么死去,我怕我会永远失去你,我爱你,真的爱你……”
如果说一开始宇文护对琴的前一句话只是震惊而已,听到刚才那句,就不仅仅是震惊而已了。狂喜、欣慰、惊讶,再加上被分离的痛苦,一时间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生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语言也是如此贫乏——可是,对于一墙之隔而见不到面的两个人,除了语言,还有什么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么?
过了许久,宇文护才笑道:“看样子,你似乎瘦了哦!我可不允许你把我的福利剥夺了。”
“福利?什么福利?”琴对他的话也有些疑惑。
宇文护一本正经的道:“这还用问么?你太瘦了,我抱起来手感不好的,而且还会跟你肚子里的我儿子闺女争营养,我可不依的!”
听到宇文护嘴里带黄,琴红着脸嗔道:“去!没一句正经的!”
宇文护笑道:“难道你不想?”
琴也笑了:“把我积累了几个月的思念一下子全给击溃了,你真厉害!”
宇文护耸耸肩:“我就是这样的个性,你也知道的。如果要正正经经的,一丝不芶的,那是四弟,又不是我。要我每天都规规矩矩的坐着,规规矩矩的聆听训导,我可做不来。你要嫁的是这样的人,要是后悔了,还可以趁现在我被关着的机会,赶紧找个正经人嫁了。”
琴啐道:“真是的!又说什么浑话,我是那种人么!”
宇文护笑道:“那可不一定。在外人眼里,你可是结过一次婚,还曾经喜欢过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喏!嗯,说是‘水性杨花’也不为过吧!”
七十、疯子
琴玥脸一下子就黑了,大骂道:“宇文护,有本事你你自己还不是娶了九十九位侍妾,风流到一塌糊涂,还敢跟我比!”
两个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琴把头靠在墙上,静静的看天。自从宇文护被带走以后,琴好久没这样开心的笑过了。就算是看着天空,也觉得是灰灰的,压抑的,让人难过。
“宇文护,你知道,我这几个月,一直有件很后悔的事,是什么么?”过了许久,琴忽然问道。
宇文护笑得胸有成竹:“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嫁给我么!”
琴的脸黑了又红:“真是的,本来一件多么正经的事,被你一说就全然没有原来的效果了。”
宇文护淡淡一笑:“话虽然是浑话,但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直来直往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以后的几十年,你就多多包涵了。
”
说到以后,琴又有些忧郁了。以后怎么办?宇文朗真的会看在兄弟情分上放了宇文护么?他虽然说明天会让自己走,但是真的能保证以后都不会来找茬么?
想到这里,琴又爬了起来,对着墙道:“宇文护,我应该怎么做,我们要怎样才能在一起?”
问到这里,宇文护也是一僵,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他性能力很清楚,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宇文朗并不想轻易放走自己。他笑道:“我不知道,不过,也许……”
琴抢着话道:“我不准你说‘不过’。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地。一定。”
宇文护也顺着她地话说:“是地。一定。一定。”忽然他心念一动。问道:“你是怎么过来地?也是宇文朗他发现你地身份。把你绑过来地?”
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跟宇文护解释她和宇文朗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