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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人也没有,偶尔有夜鸟仓皇地飞起,消失在夜的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辆警车发现了异样的林一男,一路开了过来,警察迅速地跳下车,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进警车里。
林一男不从。
以为她路遇不轨之人。年轻的警察仔细地打量着林一男。
林一男止住哭泣,定定地看着警察。不知如何回答。
“问你话呢。”另外一个小警察说。
“我很好。”
“那你深更半夜坐在这里哭什么?”年龄稍长的警察问林一男。
“我想哭,关你什么事?”
林一男的话带着火药味。
“哎,你怎么一点人间烟火也不懂啊,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说你一个年轻漂亮女子半夜一个人坐在大街上哭,如果不是遇到坏人,就是和你老公吵架,被赶出家门。我这样说,有错吗?”警察有些愠怒。
“到底是男人,你们太了解男人了!”林一男一声冷笑,“可惜,我把他当朋友,他耍了我!如果你们想管的话,那好,你替我教训两个男人。”
“家务事,不归我们管。”
警察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就别来骚扰我!”
说完,林一男站起来,丢下警察,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散乱的短发,在空中飘动。
远去的背影,孤单而凄婉地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雾气,直到消失。夜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许小敏已经睡着了,一阵电话铃响,把她吵醒。
迷糊地接起来,嗯啊几句之后,挂断,忽地坐了起来。没等想出原委,屋外已经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只好穿衣下地开门,林一男狼狈地站在门外,一脸凄婉地看着许小敏。她跟林一男不是很熟,有过一面之缘,还算谈得来,但许小敏也没有不欢迎之意。如果不是和老公吵架,一个已婚女人怎么会深更半夜跑到女友的单身住处打扰?这是定律。
许小敏定定地看着林一男,她的脸上,泪痕隐约可见。
但,她,微微笑着。
只是那笑容,明显是挤上去的,比挤牙膏还难看,七扭八歪的难受。许小敏把林一男拉进屋里,也不戳破她,嘴巴不停地打哈欠,的确是太困了,刚刚聚会完毕,明天有一个重要的合同要签,所以,她稍早一点回来了。
想到谁也想不到是林一男。
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许小敏也没有问林一男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把她拉进房间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安静地坐下来。
内伤(2)
“……老公出差,一个人……回家没意思,所以,想到你这里来住一下……”
许小敏搂了一下林一男的肩膀,顺势给她台阶。
“好啊。反正我一个人,有你不多。欢迎。”
“谢谢,你不嫌我就好。”
“你把我当朋友,我怎么会嫌你?”
林一男喝下那杯水,果然安静了很多,许小敏很困,已经没有精力和她聊天了,然后,睡得一塌糊涂了。林一男很想和许小敏说说内心的郁闷、不痛快,但是,看着许小敏困得不省人事,也只好作罢,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一直到天亮。第二天,许小敏起来做完早餐,吃过饭,照常上班,临走时,许小敏给了林一男钥匙,如果她不能早些回来,让林一男自己做饭吃。许小敏忘了第二天是星期六。
林一男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困得不行,就是睡不着,实在躺不下去了,跑到客厅看了电视,根本看不下去,脑子很乱,像是苍蝇集体大合唱一样热闹。
只好跑到单位。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拿出没有做好的文案看了看,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心烦不安。很想梳理一下这些天的情绪,寻找解决的好办法,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不听指挥,想不出所以然来,像得了狂躁症或多动症的病人,跑到大街上,四处游荡。这时,她才发现,她这些年是一个很少有朋友的人,而在没有认识乔安以前,她是那样一个快乐和容易拥有朋友的人。
乔安!
乔安!
都是这个狗屎男人,害得她这样不快乐。害得她失去了曾经的那些朋友,翻遍手机通讯录,也没有找到可以相互倾诉和玩得没心没肺的人。林一男望着哑巴的手机,真想把它摔碎,弄出点儿动静来。
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林一男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是一个思想、人格、经济向来都很独立的女人,自从跟了乔安以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乔安的附属品。或者说,她对乔安已经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当生活突然出现变故,让她如此不适应。
此刻,所有与她亲密过的男人都在她眼前消失了。
她恨恨地看着一直哑巴着的手机,路非明一个电话、短信也没有,在林一男的想象中,他会是第一个打电话给她问她去了哪里的人,甚至会问她为什么在他高潮的时候,离开了他……就算是好奇,也该问一下吧。
可是,没有!统统,没有!
林一男能不气得快疯了吗?都是一群狗屎男人——
只会占女人的便宜。
只会伤女人的心。
只会发泄自己的欲望和需要……
只会……
忽然在一夜间,有种看破红尘、看透男人嘴脸的感觉,内心里充满了悲凉、无奈与绝望的情绪。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如漂泼大雨般涌来。
坐在大街的长椅上,她哭成了泪人。
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打发无处可去的时光,很多的情结在内心纠结,不知道有谁可以倾诉。往日在林一男眼中活色生香的女人小物件,此刻,在她眼中失去了应有的色彩。眼睛盯着店铺中琳琅满目的商品,好几十秒不眨一下眼,大脑一片空白。隔着淡淡的夜雾和繁杂的人群,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在她面前不顾一切地示爱、亲吻着……
店铺里的音箱正唱着缠绵如水的情歌。
世界是欢快的,生活是热闹的。
唯有自己——
没有安慰,也没有朋友。
孤孤单单。
……
手机铃声在包包里顽强地响了几遍,林一男才听到。连看的欲望都没有,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一家人吃晚饭的时间,谁会想到她。她是世界上多余的人。
内伤(3)
乔安不给她打电话。他在别处寻欢作乐。
路非明不给她打电话。他有很多异性朋友,少她一个不少。
所以,任手机响着好了。但打电话的人却有种执著的精神,林一男伸手想把它关掉,吓一跳,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许小敏打来的。
“我快打爆机了!怎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哪儿?”
“大街上。”林一男闷闷地说。
“‘老妈食府’等你,快一点。”不容商量的语气。
“哎,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请人家吃饭就这态度,要心疼钱我就不去了。”林一男不满地回道。
“你敢!”
此刻的林一男正孤魂野鬼般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游荡,胃里早已经饿了,嘴上叫得硬,内心早就当了叛徒,一百二十个乐意赴约,到达饭店的时候,许小敏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林一男欢呼雀跃地奔了过去,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扑在许小敏的怀里,叫了一声姐姐。竟然在刹那间眼眶盈然,弄得许小敏跟抱着一个受了很多委屈的孩子一样,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给予温柔的安抚。林一男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不肯出来。
“好了,别把我当成男人哦。”
“讨厌啊。你到底是对我好还是不好?”
“你说呢?”
“不好,跟男人在外面鬼混了一天,男人走了,你才想起我,拿我当替补。”
“随便你怎么说。来,先吃一只龙虾再说。”
许小敏剥了一只虾递给林一男。
“这还像个姐姐样,看在这只虾的面子上,给你平反,这样,我自罚一杯。”
林一男拧开红酒,满杯后,麻利地倒进了肚子里,像是口渴的人喝茶一样爽快,一切都在眨眼间。如此豪爽酒量,男人也不过如此。
许小敏双手抱肩,笑看林一男:
“只有彩票中大奖,或为男人伤心的女人喝酒才这样豪爽,至于彩票的事,你是彩盲,可能子虚乌有,那么,也只剩下最后一条了,我没猜错吧?”
“哼!你真就猜错了,”林一男掩饰着,“我好久没有喝酒了,试试酒量还不行啊?再说了,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算是我对你的诚心诚意啊。”
“行啊,巴不得,来,为你这样天崩地裂的友情和朋友干杯。”
许小敏举起杯子,叮叮当当地与林一男碰在一起。
很久没有与朋友这样推心置腹了,酒倒是天天有,但那都是和男人在一起,是生意场上的事,应酬的成分居多,许小敏能不喝则不喝。这是她的原则,除非能谈得来的男朋女友,她会破例。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觉得若说友谊,还是女人间来得可靠一些。”
林一男一边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