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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心甘情愿,也不求任何施舍和怜悯,那为什么,此时此刻,失望来的这么清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心痛难以自抑。
什么时候,开始厌烦了那个穿着高跟鞋和小洋装,永远高贵漠然的虚伪的苏眷夏?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才是真了。
温热的触碰,手上一轻,行李箱落入另一个人手里。
眷夏后知后觉的偏头。
“这么久了还不上去,真的在等我迎接你?”叶之阑的语调平直讥诮,还是老样子。
眷夏对上叶之阑毫无遮拦的目光,竟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怯意。
“苏眷夏,你是在怕我吗?还是,近乡情更怯?”
“我没有。”
叶之阑随意的按了电梯向上的键,门开了,便走进去,对着还杵在门口的眷夏无奈道:“我想,你现在肯定想说——行李箱给我,我自己走楼梯。”
“我。。。。。。”
“进来吧。”叶之阑淡淡的。
眷夏走进电梯,门一合上,她就对于她和叶之阑独处于这么逼仄狭小的空间感到不自在。虽然只有五楼,时间却太漫长。
尴尬,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出去?”
“我去扔垃圾。”叶之阑信口一说。
“嗯。”眷夏低声应道。
全然没有意识到,下来的时候叶之阑分明是空手,哪里有什么垃圾要扔,而且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特地下楼来就为了扔垃圾。
电梯门打开时,眷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开门吧。”叶之阑催道。
“没带钥匙?”
“忘记了。”叶之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眷夏看了叶之阑一眼:“我以为你会把公寓的钥匙换了。”
叶之阑冷笑了一声:“苏眷夏,我记得你说,这是花苏天成的钱买的房子,都不能算是你的。你都不吃嗟来之食,怎么,我一个暂住者还真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你不觉得我去换钥匙真的太可笑了吗?”
眷夏微微一怔。
对啊,这都不是她的家,更遑论叶之阑。他怎么可能会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独属的空间还去换钥匙呢。
苏眷夏,你是真的远离那些喧嚣太久了吗?久到你自己的脑袋都迟钝到不会运转了。对于叶之阑,你还不够了解他吗?
眷夏生涩地拿钥匙开了门,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
叶之阑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自己换了放在地毯上的鞋就走进客厅,把眷夏的箱子放进她原本住的房间,走出来看到眷夏还在玄关处傻愣着。
有些薄怒地蹙了蹙眉:“苏眷夏,才离开多久?退化到生活技能都没了吗?”
眷夏不语。
换了拖鞋才慢慢走到客厅。
“如果根本不愿意,你回来做什么?”
“只是怕苏沐夏发现端倪。”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叶之阑走进眷夏,居高临下地逼视她,“你该不会,是为了下个月的庆贺会吧。”
眷夏有些难堪地别过头。
“真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很伶牙俐齿吗?怎么回来了变成了木头。那个和我针锋相对,尖酸刻薄的苏眷夏去哪儿了?”叶之阑淡漠地问。
“我不讥讽你你不舒服吗叶之阑?”眷夏也有些动怒。
他到底想要她怎样?他觉得她是木头从来没有心所以可以随便伤害随便讥嘲吗?她已经乱了心湖,那个克制的压抑的苏眷夏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到哪里去了。她不承认她爱他。
可是现在她连自己都骗不过了。从意识到苏天成要伤害他她就再也无法骗自己了。她带着清楚的心绪而来,还怎样伪装自己做那个可以说出“各取所需”的苏眷夏!
“你生气了。”平淡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
向来古井不波的苏眷夏,为什么,会生气呢。
“叶三公子,如果你觉得我生气了让你很开心,达到了你戏耍我的目的。那么你成功了,祝贺你。”眷夏不欲多说,抽身就走。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叶之阑大力拉住了她。
眷夏一个不防备,毫不意外的撞进叶之阑怀里。
“怎么不说话。”
眷夏仰头,倔强地咬住下唇,丝毫不理会叶之阑。
叶之阑收紧手臂牢牢固定住眷夏,微微一笑:“你知道苏天成不可能放权给我,你担心我出事?是不是?”
“叶之阑,我真不知道大难临头你怎么还有这么多心思。”
“不问清楚我怎么能安心去想解决办法?”
“叶之阑,如果你还记的清楚你是谁,你爱谁,你要做什么。现在就请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眷夏终于挤出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叶之阑不赞一词,只是带着笑容望向她,眼底是一片霜凝般的寒意。
下一刻,他的吻落在她冰凉的唇上。
眷夏惊愕,微启的红唇给了叶之阑趁虚而入的机会,舌头灵活地在她的口腔中穿梭,带着清凉的薄荷味。
眷夏重重一推,之阑从善如流地松手。
倒退了几步站住,眷夏低笑,推开卧室门走进去,然后锁住,把自己关在里面。
“苏眷夏,这是我的答案。”
☆、chapter 28
作者有话要说:好纠结,外面在打雷,天气又闷又热,本来今天还想两更!!!
纵使相逢应不识。真像是应了此情此景她和叶之阑的穷途末路。其实是该散了的,只是她一直不肯撒手,口里还固执地吐出各取所需。
夜的城,灯红酒绿,霓虹浮华。只是这热闹堪堪不属于她,也不属于这偌大空城里的任何一个人。这空洞的苍白的虚假的大城市的悲凉温暖,究竟曾暖了谁的心,又给了谁重重一击。
她也在思索报仇的意义。她不能让她的母亲白白死去,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多年数次在生死边缘还要出卖尊严委曲求全所有的不甘都付之东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天成的势力越来越壮大无限迫近她爱的想要保护的一切。
他的眼里只有金钱,权势,还有他爱的,唯一的女儿——苏沐夏。
是父爱啊,是她穷其一生都不会享受到的,奢侈的感情。这个男人,若说他专情,他为何要抛弃她和他的母亲,明明已经有了他母亲,又何以对连清雪爱得那么深。若说他多情,可是他一直未变,不爱母亲,不爱她,只执着于连清雪,只爱连清雪的孩子。连他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拿来利用,做人肉盾牌,把苏沐夏护在羽翼下。
心痛吗?苏眷夏,你心痛吗?
眷夏坐在车里,垂首低笑,淡淡的,笑成一片。眼角眉梢泛着砭骨的冷厉,和嘴角扬起的似是温柔的弧度格格不入。
若生无可恋,又何以为生。她只是,还要存在着,还要保护她所不能失去的。
手机的震动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眷夏撩了下头发,滑屏接听。
“苏眷夏,你在哪里?”
“做什么?”
“我在金逸会所,喝了酒,你来接我。”
眷夏望了望那栋金碧辉煌的建筑,霓虹灯闪烁的“金逸会所”四个大字无故灼伤了她的眼,偏头不再看。
“怎么不找苏沐夏?”眷夏随口一问,“还是你觉得,苏沐夏更受苏天成宠爱,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我更靠谱一些?”
“毕竟你才是我妻子,被别人看到我和沐夏,总归不太好,尤其是这段时间。”
“你还知道这段时间很特殊?那还明目张胆到这里来,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金逸会所是谁名下的产业。”
“所以呢?苏眷夏,你是因为下个月的庆贺会才回来的吧。”
“你过半个小时下来吧,我一会儿就到。”语气平静,不生波澜。
叶之阑挂了电话。
金逸会所是尚家的产业,是什么人约的叶之阑她不清楚,只是她心中不安,听到叶之阑接了电话要来这里她就不放心。
这种事哪能让媒体嗅到半点风声,尚家素来就和叶氏为敌,虎视眈眈意图将叶氏吞并。
下个月就要放权了,这刀尖风口的,叶之阑若是稍有不慎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翻身。
他竟然还这么有恃无恐,真是不懂他脑袋里装的什么。
若是,若是顺利。他就可以和她离婚,不管苏沐夏接不接受他,至少,他自由了,不用和她一样委曲求全,曲意逢迎。不用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生活了。
春天来了,树木终于要飞向他们的鸟儿了。
叶之阑,你不必再在贫瘠的土壤里艰难求生了,你终于可以脱离束缚了,你可以去找你所爱,追求你所愿了。
我希望看到那天来临,希望那天就在下个月,希望你成功。真的祝福你。
听到笃笃的敲窗声,眷夏转过头,看到是叶之阑,便伸手把车门打开。
叶之阑长腿一跨,在副驾驶座坐定。
“你怎么这么快?”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之阑似笑非笑地望着眷夏,“不是说半个小时?怎么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在金逸会所门口了?”
眷夏踩了油门,不理会。
“还是,你跟踪我来的?”
“你的车子怎么办?”
“随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