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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然后顺着她迤逦的青丝一路向下,环住她的腰,逼她更贴近他的身体。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更加用力的环住她,之阑强势的撬开眷夏的唇齿,索取着她独特的清冷与馨香。食不知味的吻了许久,之阑才稍稍离开她的娇躯。
她一直睁着眼。
他看到了她眸中的冷淡与无感。
近乎恼怒的,他又覆上她的唇,冷妄而霸道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没有任何阻碍,但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加深着这个吻,想借以证明她并不是已经麻木到如死人。
最后却失望地退开。
“没有感觉?也不挣扎?”之阑喑哑着嗓子。
眷夏冰冷冷的,刚刚纠缠过的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但唇依旧冰冷,丝毫没有变的温热,认命一般地低笑,她果然是个冷血动物啊。
拉着箱子茫然的推门离开。
之阑将手掌贴在还带着她体温的墙面上。
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连一丝丝投入都不愿意。那他到底在做什么蠢事情!吻她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毫无征兆,他就俯身吻了她。
可她,从始至终,没有惊讶没有挣扎,如木偶般。
而他,可笑的像个小丑。
之阑自嘲的笑了笑,目光顺着光洁的墙面一路向下。也许是他吻技太差还不足以打动那个像冰一样的。。。思绪和目光同时停住。
墙面上,离地面约八十公分处,有两道深深的划痕。
是她站的位置,两道划痕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一个肩距。那是,指甲陷入墙面留下的痕迹。
比任何语言都有力的解释。
他的困惑和猜疑,他还有许多问题迫切需要答案。
他自己的举动。。他想弄明白又抗拒弄明白。
一个人的抵触与抗拒,多深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而她,没有挣扎没有回应,彼时彼刻,是什么样的念头与心情?
那划痕,证明她并非无动于衷,却不能透过它,看懂她。
之阑眸光微凝,专注而深邃,带着看不懂的怅然。
忧虑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他需要她来忧虑他的改变?她究竟是担心他的改变,还是担心她自己再也伪装不下去?
他一直很清醒。一直。
☆、chapter 14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回来了!快死了,还是想着先把这篇更完吧,现在还有手稿,鉴于我打字较慢,就尽量先保持一天一更吧。
住在那个猩红的房间里也一月有余。有时会几乎忘记现在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偶尔夜半惊醒,想到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是红色,几乎就要从这里逃开去。
涣散的目光完全无法凝聚,神思也不知飘往了哪里。
其实说到底,这一个月的生活还是宁静闲适的,没有任何人的惊扰,苏沐夏不会找到这里来,也不用应付苏天成的伪善。
那么,他还是庇护了她。
她毫不怀疑他会成长为一个叱咤风云的社会精英。他这样的人,只是淡泊而不喜喧嚣。但能力,却确实让人惊讶。
她多少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并非年少风流,不过是擅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罢了。况且,于他也谈不上什么损失。一直是这样。既然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可以快速达到目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他终于已不是萧。而她,也终于已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
眷夏抱紧自己,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那还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她还是小女孩,还有一颗未曾苍老的心。
他从她手里接过她,那时她以为她所期待的幸福,家庭的圆满,都终于要来临。
她怯生生的喊他爸爸,他爽朗的大笑,那一时那一刻,她还为拥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她以为漂泊的日子结束了,她的爸爸是那么能干那么有力。
甚至都没有明白,那个她喊妹妹的人,意味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她自以为是的完满冲淡了她小小身体里潜藏着的警惕和不安。她没有能够预见自己的愚蠢。
现在想来,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眷夏蓦然抬头,平视前方,在黑暗中抿出一个微茫的笑容。
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也只不过是听说她出了车祸去世。那时连清雪已不在人世。所以她终于没能管身边的那个叫苏沐夏的小丫头的母亲叫上一声妈妈。
她的父亲对她万般宠溺,这一点连苏沐夏都不及。她也许是欣喜的,年少时毕竟像个小少年般虚荣而骄傲。她明白她有多么爱这个爸爸,他对她的好抵过了他所有的悲伤。
如果他能够更谨慎些,或者她更迟钝些,至今她都不会去懂得他慈爱之下的阴谋与狠厉。
那该有多好。
但是他太愚蠢了。
她犹记得小刀划过皮肉,两边雪白的肌肤不舍而挣扎的分离,血管断裂而发出的轻微却清脆的鸣响,珠落玉盘,琴弦笃断。皮肉外翻,如阅览千遍后书角微微卷起的毛边。
不过一场小小的闹剧,她没有死。
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没有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她清醒而木然地躺在病床上。
他担忧而懊丧的神色她全收入眼底,但他还是太不小心,他转身的一刹那,那个小小的冰冷的罪恶的弧度,她也,看得太清楚。
她明白的,原来他对她的这么多的好不过是为了保护苏沐夏!连清雪的女儿!
眷夏将目光移到左手手腕上,她看不到,但当右手覆上去,那种凹凸不平的质感,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还活着,去除了所有的遮掩,这就是苏天成留给她的东西。
她以为他爱她。可是,居然没有想到,他既然抛弃了她们母女,又怎么会突然爱她!
她理解她的歇斯底里,她不过是个柔弱无依的女人,是那时的她太天真,少不更事,轻易的被他虚伪的慈爱所蒙骗!
也许她根本不是车祸。她没能保护好她。可这些,于现在,都已没有意义。
半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却可怕不过人心。
她终于从医院里逃了出来,妈妈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投靠,萧,那是她唯一的光亮,是她最后一个还能纵容自己的地方。
那时,抱着亡命天涯的决绝。
可是她错了,她逃不过苏天成的天罗地网。
他到处张贴的寻人启事,让旁人以为他是个慈爱而深沉的父亲,寻找着自己丢失的女儿,罪恶的种子那时就已埋下。
她以为在萧这里就可以得到庇护,她可以与外界断了联系。
可是,人心最是难测。
眷夏用手紧紧攥住那绣着繁复花纹的红色锦被,仿佛如此可以从被褥中掐出血来,每一点每一滴都在耻笑她的愚蠢!
百里萧,苏眷夏从此与你恩断义绝,我上天下地,生生世世,永远不会原谅你!
十八岁的夏天,她所遭遇的背叛。
他为她蒙上眼,带她去一个故地游玩。
故地。
走进偌大的庭院,抓不住他的手心,她茫然而失措地呼唤他,却始终不敢违背她的承诺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
干燥的大掌包住她的。
“夏夏,去哪儿玩了?都不和爸爸说一声!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虚伪的关切,背后却是浓浓的试探。
他害怕她看出他的利用。如果她不能再保护苏沐夏,她毫不怀疑他会让她彻底消失,无用的人,留着没有任何意义。
她镇定的扯掉蒙在眼上的黑布,逼出眼眶里的泪水,一切做的完美而自然,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扑进他的怀里,哽咽地开口,“爸爸,我好怕还有人要杀我,我想逃,想离开这里。”
“去哪儿了?萧是什么人?”
“我害怕,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今天,今天萧说给我一个惊喜,就。。。没想到。。。爸爸,都是我不好。”
没有指望她避重就轻的说法能让他不起疑,但是希望这样不足以让他查到萧,并且下定决心弃了她。心中也没有几分把握,更是紧张,泪水欲说还休地蓄在眼眶里,更加楚楚可怜了。
“没事了。乖,没事了。”苏天成领她进去,拧了毛巾为她洗脸。
温热而毛糙的触感,毛巾敷在她脸上,掩住了她冷凝的笑容。
心中已经不会有当时那般的绞痛,只残余一片麻木的冰冷,眷夏的笑容明明灭灭,落入黑暗里犹如死水微澜。
肌肤与被褥相触的感觉是奇妙的,被褥也许比她,更温热。
一场宴会,一段相遇。
她本就不忍宴会的虚伪的热络,充满了铜臭味的肮脏的交易。
她离开会场,邂逅了一条清澈的河,那条叫做匕河的河。河虽清,却暗流急涌,深不见底。如同幽暗不可窥视的人心。蹲在河边,解下系在手腕上的黑布条。
她缓缓起身,靠的离匕河近了一些,把布条扔进河里,见它漂得越来越远。
怅触地向前迈了一步。
被一具温热的躯体扑倒在地上。清新的薄荷香迷惑了她所有的感官。
“不要轻生,会有人为你流泪的。”少年起身,拍了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