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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说:“对,向朋友们借借。等你挣回来了再还他们!开歌厅这么挣钱,几天就挣回来了。”
施木愚上前双手握住胖子的手说:“我确实已经没有钱了,身上就装着1500块钱还是小姐们在我这里放着的。就看在还没有正式营业的面子上,少罚点儿得了。改日我请弟兄们坐坐。”
胖子指着瘦子说:“和我说不顶事,你和苟队长说吧!”
施木愚才知道瘦子是刑警中队副队长苟勇歼。他就转身去握苟队的手,苟队说:“去!站在那儿!”
施木愚退后一步,看着苟队说:“就照顾一下吧!等以后歌厅挣了钱,再给弟兄们点儿不行吗?”
瘦子说:“至少一个人也得3000块钱,一共15000元。”
施木愚无语,想拖延时间等着救星的消息。
胖子说:“苟队不是说了?就掏15000算了,你赶紧打电话让朋友们给你送来!”
苟队一掉价,施木愚看出意思,说:“一个人出上1000块钱不行吗?”
苟队说:“是讨价还价的事吗?你胆量不小,一点儿也不老实。”
施木愚说:“主要是没钱嘛。”
苟队说:“好了,就看在你刚开的面子上,出上6000块钱算了。”
胖子说:“这次行了吧?”
施木愚说:“这我也要借钱。”
夏占军说:“你的卡上没有钱吗?”
施木愚说:“尽空卡了,有也不够。”
瘦子说:“先把身上那1500掏出来!”
施木愚就把身上装着的小静的钱交给他。
胖子说:“中午了,下午到银行去取剩下的钱。你先到院子里站会儿。”
施木愚就站到院子里等着警察们吃饭,一副极狼狈的样子!他运气糟糕,自小惠和他生气以来就没有遇上顺心的事,简直是倒霉透顶!他的路咋就这么坎坷呢?咋就这么不碰人心呢?咋就这么事多呢?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船漏正迎顶头风!
下午施木愚等苟队和胖子吃过饭,开上警车拉着他到了中国银行。
施木愚心里想着赵平还没有回音想再拖延时间,在一个卡上取出2200元后,故意装着忘记密码几次输错。胖子仰头歪脖用眼瞪着他,以手抓住他的胸逼视说:“你少耍花招!”
施木愚也看出他们的心机,也不在惧怕他们也用眼盯着他。这时,苟队的手机响了,他到一边去接了个电话,然后过来把胖子叫到一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过来把手机递给施木愚说:“算了吧,没有钱就算了!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要不这点儿钱可不行!”
施木愚怀疑是苟队接的哪个电话起了作用,见他俩的表情也即可变了,就像乌云过后见到了太阳。
施木愚说:“没事了吧?”
苟队和颜悦色的说:“没事了,把小姐们带回去好好干吧。”
胖子说:“你这里少出了钱,把你那里的客人提供几个,我们去弄他们一下,弥补一下损失。”
施木愚说:“我从来不做客人的记录,也不问他们姓什么那里人。就像顾客到商店买东西一样,你还登记顾客的姓名吗?”
胖子调转话题:“像你找的小姐可是不行!得找漂亮一点儿的,身材好点儿的,看看小董和小严有多胖?”
施木愚说:“那有那么好找?”
苟队说:“你让俺们这伙计给你找!玉和有办法。”
施木愚才知道胖子叫玉和,也姓苟。
他们又回到刑警中队,苟队叫施木愚去他屋里说了两句话,施木愚就随胖子去接小姐出来。见小姐们都被关在一间铁窗内。胖子一边开锁一边说:“跟上你们老板走吧!欢迎下次再来!”
小姐被放出来,她们一出屋就往出跑和疯子一样呼叫着,某警察吼道:“这什么地方?叫唤什么?”
小姐们不敢再出声,悄悄走出中队大院。
施木愚就叫一辆出租车拉着小姐们回歌厅,小姐们一上车就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都抢着说话。
小董说:“那胖子黑哩,硬逼我承认,往死哩打我!打得我现在这奶头还疼!肚子不敢挨。”
小静说:“他们把我的金戒指也掳去了,我就没有承认,看我小只打了我两下,也没有录我的口供。”
小陈说:“打得我不得了我也没有承认,本来我和我表妹刚来,她就有了病,我伺候她,客人少也没有接客。”
小严说:“打得我受不了了我也没有承认,是老程把我咬出来的,他到屋里指认的我。后来又打了我一顿。”
小董又说:“我自怕小静小受不住打,把玉山咬出来。”
小静说:“我咬他干什么?他也没有找过我,只找你的嘛!”
施木愚没有一句话,他只听她们说,并在想出事的原因!
第四十一节 谁在背后
小姐们回到歌厅依然在诉说在刑警队受虐待的事情。
小董高着嗓门说:“他妈的打得老子不得了,直到现在肚子还疼!”
小陈小声小气的说:“本来我就没有接客,逼我招供,用电棒捅得我的头子好难受,我没有事实承认什么?”
小静似乎有些侥幸说:“我倒是没有多挨打,就是把我妈给买的800多块钱的戒指摘了。”
小严没好气的说:“不是老程指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承认?”
小董说:“我就怕小静把高玉山咬出来,别的我什么也不怕,结果小静还是没说。”
小陈感到委屈的说:“他们一晚上是让我给他们洗衣服,搓得我这手都破了。”
小静随着说:“还不是让我给他们洗哪臭袜子?”
尤其小董牢骚多说:“饭也不让吃正经的,简直把咱们当猪对待!”
小刘站在大厅中间,抽一口烟,嘴里喷出白雾,仰仰头弹一下烟灰,双臂收回交叉在胸前,两指间依然夹着烟说:“你们都在一起关着?”
小严说:“开始问的时候没有,后来才关到一起的。”
小陈说:“像在别的地方顶多也只是问问,没有抓住现场就算了,根本不打人!”
小董还是意见很大说:“小远还是说没人查,没有事,安全,差点把老子打死!”
小严说:“像这罚点儿钱也就算了,不要折磨人!”
小陈终于大着胆提高嗓门说:“现在按理说他们不该打人,打人就不对!简直就是刑讯逼供!应该去告他们!”
施木愚说:“告什么告?眼看老程都承认了,避孕套都带走了还说什么?”
小严说:“还不是关系不到位?”
施木愚说:“原先不认识,这回没有事了,该干的干吧。再干一段时间,如果不挣钱你们就走。”
小远说:“谁也不愿意发生这事情,事既然出了,老板也把你们保出来了,就在这里呆着,如果过一两个月还是没有生意,你们就到别处去,老板也不扣你们的钱。”
小严说:“怨我们?还不是老板没有人?”
施木愚说:“有没有人放到一边,谁让你们把套子放床头起的?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
小严说:“我也不知道,是老程放的。”
施木愚说:“老程找谁的?是谁和谁承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过,该怎么的还怎么就行了。不过以后必须注意,不能再私自带客人到宿舍去。如果去必须告诉一声。否则责任自负!”
施木愚说完到厨房做饭去,小远也跟着过去。
他俩一边收拾一边谈论着被查的事!
这时,老梁来到厨房说:“小姐们出来了,丢下老程也不管了?人家是在这里发生的事!不管对吗?”
施木愚说:“怎么会不管?小姐们都还没有吃午饭,等安顿好了再去顾他!这次不是他也许还不会这么倒霉!我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
老梁说:“我也怀疑有人使坏,你和上边饭店发生那么多矛盾,他们不是想撵你走吗?”
施木愚说:“不能随便怀疑,但迟早会调查出来。”
小远说:“你不说房东也想撵人走吗?”
老梁说:“哪天他们说撵你们走的时候,玉山也在场,但没有听见他说话。”
施木愚说:“反正有人在费心计,这一点儿确定无疑。”
他们正说着老梁的电话响了,他接过后说:“不用去了,把他放出来了!我去看看!”
老梁说完就走了!
小远说:“怀疑的对象可多了,到底是谁也说不清。反正我看着玉山不自在,出事那晚他见公安上来了,不是赶紧帮助解决,不知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莫非怕小董把他咬出来?把他也逮了走?今天也没有傍边。”
施木愚说:“我想着他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远说:“这几天的事也凑到一起了,和饭店吵架,哪几个老头也没有让包夜,又和玉山说事,谁又对咱们的底细这么了解,乱得不行。”
傍晚时分,施木愚正在锅炉房看火,老程从楼上下来和他说:“你说罚款的事怎么处理?”
施木愚说:“我不是已经出过了吗?”
不知老程是胆小还是怕人听见或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