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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多拉扭过头来,近在咫尺的俏脸满是困惑:“啊?阿俊你又突然文艺了?”
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孤高冷冽的女王其实也只是个有点缠人有点傻乐天的女孩子而已,往日里我也不怎么习惯搞肉麻的突然亲昵,所以现在珊多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可能是今天早跟冰蒂斯的一番长谈让自己突然想了很多,我觉得有必要和珊多拉好好说一声谢谢,顺便也和她转述了一下自己早跟冰蒂斯的谈话——关于一个领袖应该如何履行自己的责任,以及我这个皇帝应该怎么定位的事情,权当和珊多拉聊天了。
“哦,和冰蒂斯长谈啊,”听完我说的事情,珊多拉倒是没怎么在意那个“领袖论”,而是露出了微妙的憋笑表情,“她的话大部分倒还有道理,阿俊你确实不适合事必躬亲,而应该当个导航灯一样的领袖,不过……其实那家伙有些事情没跟你说实话啊。”
我:“啊?”
“就是关于神明平常不理会来自下界的祈祷一事,事实对神族的特殊种族天赋而言,要处理那些祈祷并不费功夫的,就连叮当都有这个能力。”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某个女流氓欺骗感情了……
“冰蒂斯不怎么喜欢处理来自下界的祈祷,因为那东西听起来总像投诉电话——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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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和珊多拉在一起的时候
第一卷 第920章 和珊多拉在一起的时候
第九百二十章和珊多拉在一起的时候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被冰蒂斯和莉莉娜这样的活宝用假节操忽悠过去,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自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咱是个好人,而那俩宝贝已经黑到至尊化境——还记着这句话,莉莉娜的天然黑不光黑在里面,甚至还黑在褶子,假如天然黑也能溶于水,那抓着那丫头脚脖子在大明湖里沾一下,湖水就能用来画清明河图了,我想这个比喻应该也能用于冰蒂斯……
她可能是个能担大责的神明,毕竟曾有过为保护世界而以自身生命封印深渊之门的壮举,但她绝对也是有史以来最不负责的神明,我是第一次听说有神明不回应下界的祈祷仅仅因为它们听去像投诉电话的,现在想想早起的时候自己相信那家伙关于神明责任的说法还真是脑袋进水了,假如神明真的可以不理会下界祈祷的话,那依尔森办个漫游祈祷受理业务不是吃饱撑着么——话说最近依尔森的漫游祈祷受理业务好像还升级了亲情一家n套餐,神族条子五人组剩下仨无节操的家伙都绑定在依尔森的漫游号了,我真不敢想象当他们中某一个人的信徒向神明祈祷的时候从天传来一句“请拨分机号”将是一件多么耸人听闻的事儿,现在想想还是生命女神教的信徒比较幸福一点,毕竟他们只需要祈祷的时候说一下家庭住址和姓名就可以了。
关于帝从废墟世界抢回来的星舰残骸的秘密,我们已经有了非常巨大的进展,虽然无法直接拆解它是个令人遗憾的事情,但能知道它曾被用于探索深渊之门已经是史无前例的巨大发现,这将给司令部一系列积极的信号,让我们能对堕落使徒的行动有更明确的猜测:就好像一块巨大凌乱的拼图,我们偶尔间就会捡拾到一块碎片,尽管一时看不出这块碎片有什么意义,但它们确实能不断完善整个图画,不过如何将这部分情报整合到对堕落使徒的战略分析中去那是专家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
从研究中心出来之后,我没有回表世界,珊多拉也没急着回司令部,在这久违的清闲日子里,我们两个在影子要塞附近随意漫步,就好像最最普通的情侣一样,仅仅在一起走一走,就感觉心中充满了喜悦。
“阿俊,咱们有多久没这样单独在一起散步了?”
离开军事隔离带有一小段距离之后,珊多拉抱着我的胳膊,突然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我楞了一下,挠挠下巴:“说不来,但总觉得似乎真的有很长时间,我都快忘了一睁开眼面前就是天花板而不是飞船钢板的卧室是什么样了,似乎总是在忙忙碌碌,打仗,或者四处奔走。”
“是啊,总是没办法清闲下来呢,”珊多拉静静地说道,“敌人,战争,危机,还有深渊,数不清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根本不给人停下来休息的机会。很久很久以前,我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这样的生活,但现在感觉……还真是不喜欢那样了。”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肩膀旁边那头柔顺的金色长发,“战歌公主的战争倦怠期还没过去呢?”
“战争倦怠期?那种东西对朕毫无意义”珊多拉故意很夸张地说道,然后也笑了起来,“说不定是因为习惯性地想要把压力分给阿俊,结果自己反而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下来,这样可不行。”
珊多拉在这种时候总是想什么说什么,可我听着还真是有点汗颜:习惯性地把压力分给我了?女王陛下这还真是客气,但这句话反过来还差不多。作为一个除了天马行空和打架之外,在军事政治各项领域都无限和小水平靠拢的凡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和珊多拉究竟是谁在分担谁的压力了。
可能是自己脸这种自嘲的表情太过明显,也可能是心灵相通的珊多拉察觉到了恋人的想法,总之自己这个念头刚刚划过脑海,身旁的少女就捏了捏我的胳膊,这是她想要引起自己注意力最习惯的动作:“阿俊觉得不是这样?这样可太不自信了啊……本来你我就是互相支持才能走下去的,咱们可是帝国仅存的两个皇帝,除了你之外,我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我……算了,你有道理。”我张了张嘴,结果还是认输投降,毕竟身旁之人说的话让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尤其是帝国仅存的两位皇帝这一句……看来不管平常表现的再坚强,这终究是让珊多拉无法轻易释怀的事情啊。
“啊,这样说的话其实帝国还剩下三个皇帝才对,”过了十几秒之后我突然想起件事,一拍脑门说道,“咱城里不还有一个银毛鼹鼠来着?”
“鼹鼠……”珊多拉脚下一个不稳,然后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脚,“你已经完全把这个当成她的名字了?”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需要好几秒钟才能想起希尔维亚和贝拉维拉的名字,而银毛鼹鼠四个字却是张口就来,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你赢了,”珊多拉对我呲呲牙,“不过显而易见那家伙完全靠不,你还指望着她能帮忙复苏帝国啊?”
想一下希尔维亚那个慢悠悠的家伙突然有一天英姿勃发地在王座发号施令指挥重建帝国的景象,顿时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不稳了,于是赶快作罢。
和珊多拉漫无目的地在街道漫步,不知不觉间我们就来到了距离军事区很远的地方,但尽管来到了平民区,四周的行人仍然和军事区附近一样稀少,基本没有见到闲逛的人流:这也正常,现在差不多是影子城所有部门工作的时间,即使在这个特殊的城市,居民也是必须工作的,而且由于这个城市几乎不存在闲职的平民,除了少部分人之外,所有居民基本都有重要职位,所以一到工作时段城里的很多区域反而要比表世界的城市更加安静。
如果是浅浅,肯定会对这样冷清无聊的时段感觉郁闷,但对于珊多拉而言,这份安静的气氛倒恰到好处,正好能让她放松一下平日里积累起来的压力——当然对我也是一样。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静默,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在精神连接中窃窃私语,只是互相牵手而行,然后,发生了一些貌似很奇妙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我们仅仅是肩并肩地慢慢走在一起,却感觉整个世界已经别无所求,互相交融的灵魂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点点靠拢,慢慢地,合二为一。当突然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心底已经出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宁静的幸福感,毫无实质无法捉摸,但却不断传来一阵阵让人安心的感觉,这样古怪却让人心情放松的悸动让我微微愣神,然后精神连接中传来了珊多拉轻声的低语:“阿俊,感觉到了吗?”
“这是什么?”我微微有点诧异,和珊多拉之间心灵交融的情况自己并不陌生,从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从精神深处感知到对方的灵魂,但现在这样安宁祥和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内心深处所有令人遗憾的东西都一瞬间被填满了一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包围着身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