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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吴能用手指着刘春花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你说村委会是大家的这不假,是不是凡事都要民主决定?家有千口还主事一人呢,没个说话算数的,你想这样,我想那样,还不乱套啦!”
“春花讲得有道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了喊了这么一句。
刘春花听这么一喊,朝那位老大爷友好地看了一眼,继续说:“吴能,你儿子以后娶媳妇是不是要把你家亲戚和咱村的老少爷们都叫过来共同决定,看看怎么娶,娶谁家姑娘,是不是这样?”
“哈哈哈”众人大笑。
“刘春花,你别得理不饶人,太过分了你!”吴能假装着生气地说。
“是你过分了,李支书想得这么长远,还那么无私,到最后却不落好,我当然要说句公道话喽。”
“春花,就按李支书的意思办!”
“有的村还没得钱分呢,都知足吧。”
“生产队干部和村民代表都同意!”
刘春花站起来高兴地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散会吧。”
高金发吴能又相互看了看,脸,红通通的,一声不响地离开会议室。
第八十七章 感动
散会后,张站长拉着赵继军一同去了刘春花的办公室,关起门,张站长开了口:“小赵,待会我们仨赶紧去医院看看李支书,他有高血压,昨晚为筹办厂子的事熬了一宿,现在正在医院里。”
“要不要紧啊?”赵继军不无担心地说。
“刚才乡卫生院打电话过来说,老支书差点过去了,现在没事了,劳累过度需要住院挂上几天水。不瞒你说高金发一直以来在私底下都是反对李支书的。我们想以个人的名意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好啊,应该去看看的。”赵继军肯定地说。
刘春花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过了一会电话接通:“老公,你快点把车开来,我们要去乡里看李支书,快点哦!”
刘春花挂了电话,朝张站长看了一眼说:“我老公五分钟后到。”
“嗯!”张站长点了点头。
刘春花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很焦急。张站长拿起一张报纸放到腿上气定神闲地看了起来。赵继军则是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惦念着李支书现在的情况。
“迪迪”办公室后面的院子里开进了一辆桑塔那轿车,一个四十开外看起来有些儒雅的男子正用手按着汽车喇叭。
刘春花和张站长不约而同地说了句:“走!”
赵继军跟着站了起来,刘春花弯下腰拿起放在办公桌下面的挎包,将门用力一关,轻轻推了一下,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皮鞋声。
车子开到半路,刘春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开车的男子对赵继军说:“小赵,这是我老公!”
男子回过头朝赵继军点头致意。
赵继军客气叫了一声:“大哥!”
刘春花听了之后咧了一下嘴,显得很高兴。
“支书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哩!”刘春花念叨着。
“应该没事的,院长给我打过电话了。”
“支书太累了,那么大年纪了还在拼。”
“对了,春花,支书今年七十三还是七十四了?”
“七十四啦!”刘春花满怀深情地说。
到了岚山街道,车子停在一间鲜花店旁边。张站长和刘春花快速下了车,刘春花的老公手握着方向盘在对着车内的反光镜照着胡须。
赵继军下了车,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准备到花店旁边的小超市买点食品。
“小赵,你干吗?”张站长一把拉住赵继军说。
“我也表示一下心意嘛!”赵继军笑着说。
“你赶紧上车,刚上班没多久,不用你花钱,我跟刘会计搞点水果就行。支书不喜欢人家送东西。”
赵继军只好乖乖地坐到车上等候。
没多久刘春花和张站长将一个花篮和少许水果放到了后备箱。
乡卫生院比平日里仿佛多了些人。乡长杜建华正大腹便便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是一群赵继军不认识的吃得油头粉面的人。
“杜乡长!”张站长把手放到太阳穴的位置,像是在敬礼。
“你们也过来看老李的是吧。”
“嗯!”张站长谦卑地应了一声。
杜乡长扫了一眼刘春花和赵继军,点了点头便阔步继续往前走。
“杜……”赵继军刚想喊出后面的“乡长“俩字时,杜乡长已经走远。
病房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
“朱院长!”张站长轻轻地喊。
朱院长微笑着点头,没有说话。此时的李支书正闭着眼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床头正竖着一根杆子,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流。院长的身边是三个穿着制服的人,其中一个袖子上印着“警察”二字,不用问一定是派出所的人。
李支书生病怎么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赵继军暗暗地猜想。
门口传来了几声孩子们的说话声。李园小学的校长和几个孩子正站在门口,见里面人多,没往里进。
朱院长站起来朝大家挥挥手,众人一起跟着他往门口走去。这使得并不宽敞的过道显得有些拥挤。朱院长轻轻地关上门,拉着张站长的手说:“等老李出院后,你们得好好劝劝告他,别那么拼命了。进来时,抢救他的时候我们院的护士都哭了。”
一个陌生人插了一句嘴:“谁不知道咱岚山乡的名人啊,李园村能有今天都是李老头拼出来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轻轻拍了拍张站长的手说:“张站长你没到村里工作之前我跟李老头就认识了,我那时是税务所的稽核员。他亲手创办的第一家工厂,为了争取到银行贷款,严冬腊月里老头硬是在人家银行门口铺着麻袋坐了一整夜,第二天行长见着之后感动地流了泪,立马特批10万块贷款。”
“啊,还有这回事啊?我怎么没听说?”张站长一脸的惊奇。
“这老头做事低调,谁不知道。我小舅子的老领导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位行长,这事还是早些年小舅子讲给我听的呢。”
朱院长看了看表,说:“差不多醒了,人多,分两批进去看,长话短说不宜久留。”
张站长、刘春花和赵继军自愿作为第二批。
小学校长带着孩子们从病房出来时,眼里禽着泪花。
张站长迫不及待地第一个走进病房,刘春花和赵继军快步紧随其后。
李支书看到张站长后用力支撑着床板想坐起来。
张站长连忙上前扶着李支书。当李支书看到赵继军之后,眼睛突然一亮,伸出手示意赵继军坐到他身边。
李支书那双满是青筋而又消瘦的手放到赵继军的手上,看着赵继军说:“小赵,我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组织上考虑到我的身体状态,强烈要求我退休,我是老党员,组织的命令不能不服从,出院后我就不能去村里工作了,赵啊,我很想把你留在我们村里,希望你能干出一翻事业。”
赵继军瞅着憔悴地皮包骨头的老头,百感交集。
刘春花站在一旁抹起了眼泪,李支书见状,冷着脸说:“春花,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啥呢?!”刘春花朝李支书看了看,装出笑的样子。
在回村里的路上,张站长、刘春花、赵继军谁也都没说话,眼睛愣愣地看着窗外。
第八十八章 健康与金钱哪个更重要
回到村部,赵继军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李支书说的一翻话,耳朵有些发热。村支书不在,村委会群龙无首的日子不知会维持多久。
裤兜里的手机开始唱着邓丽君的那首经典名曲——《甜蜜蜜》
这是一组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赵继军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
“喂,你好!”
“军子,这是俺家的号码。”
“爹,电话装好啦!他们办事情还蛮快的嘛。”
“你娘身体不舒服,周末不忙的话,到达陵医院来看看。”
“爹,我娘怎么了?”
“血压高,晕倒了,身子骨虚弱,要住上几天的院。”
赵继军对李支书身体状况的惦记已不复存在,满脑子都是对娘的牵挂。
“爹,我娘不要紧吧?”赵继军哽咽道。
“医生说没大事,你娘不能有事,俺家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劳,离不开她啊。”
挂了电话的赵继军心情很沉重,思母心切,已无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