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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骐和林续凤之间的那一段所谓的风流往事,所以见蒋骥骐为自己打掩护,忙说:“是呀,我们是想通知你来着,可是联系不上你。”
林续凤撇了一下嘴,道:“得了吧,少在这儿演戏了。我手机每天都开着,也没接到你们一个电话嘛。”
蒋骥骐道:“这可怪不得别人,通知你的时候,你不在服务区内。大家事情都这么忙,后来就忘了。不过你现在既然已经来了,说明大家还是有缘的嘛。”蒋骥骐说着,对林续凤做了个鬼脸。
林续凤明知道蒋骥骐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正因为是蒋骥骐,所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林续凤在刚到的时候,苏宁朋就叫喊过了,说林续凤是特意来找蒋骥骐的,弄得她差点下不了台。
这时以许新君为首的几个召集人已经招呼大家安静了,并且把意思简单地说了一遍,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干嘛单单搞什么诗会呢?”蒋骥骐不等别人说什么,便提出了异议,“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诗歌几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多,单单搞诗会能有什么前途。”他向大家看了一圈,继续道,“依我看,今天到场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以文养生的,而且都是到北京来混的,我虽然到北京时间还不长,但是我却知道,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靠单打独斗闯天下,这种方式在目前市场经济的大形势下,以及文化市场普遍萧条的情况下,很难有什么大的前途可言。我的意思,既然我们都是搞文学创作的,何不组成一个文学创作组织,无论诗歌、小说或是其它文体创作,都作为这个创作组织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样大家同心协力,共同携手闯天下,也许能闯出个奇迹来。当然罗,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大家参考。”
蒋骥骐的话,引起一阵议论,高士杰则首先赞同,高声道:“我看,蒋骥骐的办法可行。大家想想,如果我们组成一个创作班子,所有的作品都以组织的名义推出,这样一来,不仅显得份量重,也更能引起书商乃至出版社的注意,对大家在北京生存下去有着直接的好处。”
接着卢海也响应道:“不错,而且这样以集体的名义推出作品,也可以在交易过程中减少上当受骗的可能。”
在场的人,大都知道卢海话中的意思,在他们的圈子中,因为不熟悉与书商交易而只得求助于中间人,从而被中间人欺骗的不在少数,可是直接与书商交易他们又大都没有那个能力,主要是大多数人不善于此道,所以往往吃了中间人的哑巴亏却又无可奈何,任冉在他们中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任冉在所有混在北京的文化人中,算得上是一位快枪手,进入创作状态每天可达两、三万字,一部二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就是他仅用十一天时间创作出来的,而且出版后大受读者的欢迎,销售总量已达六万多册。可是他接二连三地创作出来的作品,却不知道如何与书商交易,找出版社出版在现在这种文学市场几乎没有可能,无奈之下,他只好委托一个叫吴得荣的同学做中间人,把自己的作品推出去。
可是由于任冉为人处事太过实在了,接连把三部校园小说书稿全部交给了吴得荣,却没想到吴得荣从一开始就已经准备算计他了,所以等到三部书出版,署名作者便大大让人惊异了:其中两部的署名成了“吴得荣、任冉著”,另一部干脆就只是“吴得荣著”,弄得任冉哭笑不得,而圈内人一时也把这件事传为笑谈,都说任冉太傻了。可是任冉自己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发誓从此决不再找中间人,哪怕少写两部作品,也要自己接洽出版的事。
一个根本写不了长篇小说的吴得荣,却成了“轰动校园文坛的青年作家”、“少男少女的青春偶像”,而真正的作者任冉却仍然默默无闻,这不能不说是当代中国文坛的一大笑话。
所以当卢海的话一出口,知道任冉与吴得荣这件事的人,立刻就都想到了任冉的教训,都不由得频频点头。
其实任冉虽然上了吴得荣这样一个大当,心里非常生气,但是他却懒得去与吴得荣理论,于是自己暗暗发誓,再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所谓的帮助。
许多同学和朋友都为此事而抱不平,让任冉找吴得荣算账。但是任冉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当时没有人知道任冉的心思,如果用稍微夸张一点的话说,那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当然,也正是因为有吴得荣这件事,才更加促使了任冉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加倍努力的。
任冉的理想,是能够走入国家文化部门工作,因为任冉认为,一个人不管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单靠自身在社会上努力最终也不会有太大的建树,而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如果也像高士杰他们一样靠自己在社会上闯荡,那么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所以他只有走被苏宁朋、高士杰他们称之为“仕途之路”的路子。
事实上早在没来北京之前,只有高中毕业的任冉就一直没有间断过自学,并通过了成人自学考试。来北京之后,他多方求学,多方争取学习进修的机会,就在发现自己的书被吴得荣盗取出版之时,他也终于获得了北京大学一位博士生导师的青睐,破例收他做了弟子,带他攻读博士学位。
任冉一头扎进自己的学习之中,虽然他仍然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进行自己的创作,但是与留在北京的文学院同学之间的交往却越来越少,最后除了偶尔与苏宁朋、高士杰等很少几个人通个电话外,见面的机会根本就谈不上。
一年前,国家文化部公开在社会上招聘公务员,这种机会对任冉来说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于是,他报名参加了招聘考试,并且以总分第一的优异成绩被文化部录用。等进了文化部,任冉的成绩以及他的作品都受到了文化部领导的好评,于是三个月试用期一结束,根据任冉的自身特长,文化部领导就任命他为宣传科文学组组长。
不过,任冉进入文化部的细节并没有人知道,虽然苏宁朋知道他进了文化部,但是具体干什么也一无所知,因为任冉一直对自己的工作守口如瓶,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苏宁朋他们就不知道了。这次因为大家都想组织在一起,再加上蒋骥骐刚到北京不久,一直想见任冉,所以趁着这次聚会,终于联系到任冉。任冉已答应过来与大家相聚,大家估计他此时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我看,我们就成立一个创作协会。”苏宁朋道,“下面可以讨论一下创作协会的一些章程,具体如何操作这个创作协会,不知大家以为如何。”苏宁朋说着看着众人。
许新君点了点头,也道:“对,单单组成一个诗会也太单调了,成立一个创作协会,对大家都有好处,大家有劲往一处使,不信将来不能干出个样子来。”
召集人之一的姜南却有些忧虑地道:“如果成立创作协会,是不是需要申报呀?不申报,该不会被视为非法吧。”
高士杰道:“嗨,姜南,你也太多虑了。我们这只不过是一个纯粹的民间团体,大家自发组织,仅仅只是为了在一起交流创作经验,探讨创作方向,既无政治色彩,又无不轨行为,更不可能为非作歹,至于那些反党反国反社会主义的事,我们不仅没有那个胆子,也根本挨不上边,有什么非法不非法的。”
“不错。”蒋骥骐道,“我们组成一个创作团体后,真正的创作仍然是个体的,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寻求一个相对的保障而已,所以说白了,我们的这个创作团体也不过只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复杂。”
蒋骥骐的话又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所以接下来,别的话题都被放到了一边,大家把视点都集中到了成立创作协会上来了。最后,通过一致意见,因为大家几乎都是在文学院进修过,而且互相间的缘份也是从文学开始的,于是创作协会便取了“文缘”二字,叫做“北京文缘创作协会”。接着又否定了有人关于选取创作协会主任副主任等头衔的提议,按照创作能力,推荐了任冉为总撰稿,高士杰为副总撰稿,蒋骥骐为理事长,许新君、卢海为理事,其他的人一律都称撰稿,以这样的形式组成一个纯粹以文学创作形式的团体组成了。
“我有一个建议。”林续凤一直都没有插上嘴,这时终于忍不住了,见缝插针般地叫道,“我做你们的联络员怎么样?”她逐一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明白林续凤所说的提议是什么意思。
林续凤见没有人吭声,知道大家都还没有理解,便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成立了协会,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