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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我该告诉她什么?”夏泽倏地抬头,冷眼望向他,眼底掠过自厌,“告诉她小轩之所以和我长得像是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和我的亲妹妹一起生下的孩子?而且还可能是我一手促成的?”
“……”夏宇瞬间石化。
夏泽薄唇紧紧抿着,望他一眼,面色已慢慢恢复冷凝,“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但我需要时间理清整件事。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无论你今晚听到什么,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没再说下去,夏泽已将东西收拾妥当,转身便要往门口走,夏宇唤住了他,“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静薇姐怎么成了你的妹妹,还有她和爸爸,这……这也太荒唐了,而且小轩明明长得很正常啊,我都被你给搅糊涂了。”
“具体情况我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有些事情我也是一头雾水,在这不久前我一直以为静薇当年已经打掉了那个孩子……”
“叮铃铃……”急促的座机响声打断了夏泽的话,夏泽往那座机望了眼,而后走过去,接起,面色遽变,而后利落地将电话挂断,人已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边向夏宇叮嘱,“今晚的事一个字也别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静薇和爸,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明天的事尽力而为就行。”
一边快步往门外而去,脚步平稳却急促。
“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宇跟着追了过去,急声问道,回应他的却只剩下一片空寂无声,夏泽人早已进了电梯,消失在走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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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一路从办公室下来;几乎是以跑的形式冲到了地下停车场;一边将车门拉开一边电话去订机票;人刚坐进驾驶室,手已利落地拧着钥匙启动车子;踩着油门的脚也已快速踩下;动作流畅而迅速;没有丝毫的停顿。。。
油门踩下时车子很快便往停车场外驶去,待车子平稳地驶到马路上;夏泽本想给徐佳打个电话问情况,这才响起并未存她的电话;刚才她打的是办公室的电话。
于是给夏宇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夏宇便急声抢先开口;“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吭一声啊,急死……”
“你大嫂出事了。”夏泽冷静地打断他,“马上查一下徐佳的电话,一会儿发我手机上。”
“大嫂出什么事了?”夏宇一听,声音也急了起来,一边忙着翻找公司通讯录一边问道。
“可能是流产,或是其他,现在不清楚,查到电话马上发给我,我先挂了。”
话完,没敢继续多说,生怕错过徐佳的来电,果断地挂了电话。
如今只是八点多,路上的车子很多,夏泽只能在拥挤的车流中不断突围,他的脸绷得很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绷得极紧,青筋隐隐浮现,似乎只能借由此压下心底的焦虑,甚至是恐慌,第一次有这种,心急如焚却束手无措的感觉。
“小兮……小兮晕倒了,她下%身流了好多血,现在送医院抢救中,夏总你赶紧过来吧。”耳朵里回绕的,是刚才电话里徐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
她这是流产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可是前几天她明明说生理期的,那几天看着她的脸色不同寻常的苍白就应该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的。
满心的懊恼,却无处发泄,他甚至无法确定她是流产了还是其他。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夏泽给江子城打了个电话,直接省去所有的客套,简单地把沈兮的情况和江子城说了一下,然后问他这是什么情况。他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漫长旅途,若是不确定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三个多小时,他不知道该如何熬过去。
“夏泽,嫂子可能是宫外孕引起的输卵管破裂。”听他说完,江子城的声音凝重了起来,“那天我在医院碰到嫂子,她似乎是看妇科的,我还想着她怎么独自一人看医生,但是要是她那天就妇科检查的话应该会知道宫外孕会及时配合医生……”
“哪天?”夏泽打断他,听到他说起输卵管破裂时一颗心直往下沉,若他没记错,宫外孕大出血是很凶险的吧?
江子城想了想,说出个日子来,夏泽凝眉算了下,想到她说亲子鉴定的事,直觉否认了江子城的猜测,她那天不是去检查身体的,若真是这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这种病有多危险?”他沉声问着,想要借专业人士的口告诉他,只是小病而已,她不会有事的。
“得看具体情况,你也先不要急,现在医疗条件很先进,只要抢救及时,嫂子不会有事的。”不知道沈兮的具体情况,江子城只能这么安慰。
“嗯,谢谢!”江子城的安慰并没能让他心里的焦虑消减半分,知道焦虑也没用,也只能道声谢。
挂了江子城的电话,夏宇已经把徐佳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夏泽顺手给徐佳拨了过去,响了两遍才接,徐佳声音还带着颤音,许是被吓坏了,人还在救护车上,沈兮初步诊断为宫外孕大出血,和江子城说的一样。
夏泽让徐佳手机记得保持畅通后便先将手机挂了,车子出了市区,明知道这时赶到机场最近的航班也在十点多,依然一路飚车赶到了机场,似乎唯有借由这种速度感让心里的焦灼减轻一分。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办完登机手续,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夏泽只能在将候机室慢慢地等待,漫长而煎熬。
刚才途中的时候徐佳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沈兮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目前在抢救中。
他知道抢救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六年前童娅在医院抢救过,他经历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半年多前,小漠也进了手术室抢救,那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现在依然心有余悸,如今,却换成了她,他不知道她具体的情况怎么样,正是因为不知情,这份焦灼更添了一份恐慌。
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登机广播终于响起,夏泽起身去准备登机。
在排队等候登机时,捏在掌心里的手机响起,他刚按下接听键,徐佳带着哭意的声音已在电话那头响起,却因哭泣语无伦次,“夏总,小兮……她……她……”
徐佳异于寻常表现让夏泽整颗心直往下沉,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她究竟怎么了?”
“她……她……”徐佳“她”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不停地抽噎着。
“徐佳!”整颗心被莫名的恐慌紧紧攫住,迫切地想要知道她怎么样了,却又惧怕她的答案,夏泽的声音已多了一丝厉色,也带着颤意,“她究竟怎么了?”
“她……”徐佳断断续续地抽噎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了一点才抽噎着道,“小兮好像不行了,她出血好像止不住,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代为签字,我……我要不要签啊。”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手中捏着的手机几乎从手中滑落,整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唯有那几个字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她不行了,她不行了……
可是怎么可能,就在不久前,她还和他打了电话,还气呼呼地与他吵了一架,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夏……夏总,你还要多久才到,我……我到底要不要签字?”徐佳断断续续地声音自手机飘入耳中。
“先生,请问你还要不要登机?不登的话麻烦让一让,后面还等着登机呢。”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催促。
夏泽有些茫然地转头朝旁边催促的人望了眼。
那人看夏泽此时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忍不住皱眉,“那个,先生,您没事吧?看你身体好像不大舒服。”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夏泽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看他脸色苍白,担心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似是有意劝他先不要登机。
电话那头徐佳依然在抽噎着等他的答案。
夏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巨大的恐慌,艰难开口,“签吧。”
短短两个字,却似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去说完,明知道签不签这个字都改变不了她病危的事实,签一个字,无非是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只是知道了怎么样,他依然不在她身边,依然什么也做不了。
“先生?”许是夏泽失神的时间过久,旁边的工作人员担忧地唤道。
夏泽回过神来,歉然地向旁边的人及工作人员道了个歉,证明自己没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