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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静静地等待夜华将她推开,然后是严厉地指责她。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夜华没有将她推开,更没有指责她。
只是揽着她的结实手臂又紧了紧。
他也不喜欢杀人,却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为了生存,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杀人是鬼杀生存的方式。
“九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华清冷的声音,在芷容头顶响起。
“嗯芷容昏昏欲睡,轻应了一声,竟没有察觉出他称乎上异样。
他不低头看她,只看着墙上挂着的“慎”字,“如果瘴毒有解了,带母亲离开
芷容猛地仰了头,看向他刚毅的下巴。
夜华放开她,背转身,一眼也不再看她,“回去吧
芷容凝望着他笔挺的背影,他身为蛇国第一鬼杀,当然知道蛇侯失踪,也当然知道蛇侯失踪,蛇国将面临什么。
看见不该看的
他当然也知道,平阳王会研究合欢林的瘴毒,或许能猜到以平阳王的能耐,瘴毒早晚能解。
“如果真有那天,夜华会离开吗?”芷容一双明媚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你问太多了夜华的声音冷得不尽人情。
芷容慢慢咬紧唇,是啊,他与蛇国签下了血契,他的一言一行,都牵涉到丹红的生死,他无论何时,也不能在人前说出背离蛇国的话来。
向夜华的背影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雷电已停,风雨却丝毫不见小。
芷容出门,见一般透湿的丹红,扶着小院森森的木头门框,隔着雨瀑,痴痴地望着屋里被灯火映在窗上的投影。
丹红见芷容出来,吃了一惊,忙转开痴望着窗棂的视线,转身要走,走出两步,才醒觉,现在走,又有什么用?慢慢地重新转过身来。
芷容心里一突,只怕刚才靠在夜华怀中,被她看见。
追上去,低唤道:“丹红姐姐
丹红停下,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任务完成的,可还顺利?”眼神柔和,并没因为刚才所见的事,而有所忌恨。
芷容懵懵点了点头,“我和夜华……并非……”丹红对夜华有情,芷容不是没有感觉。
丹红笑了,“你想去了哪里?我这不洁之身,岂能对他有所妄想?”
“可是……”芷容并不认为丹红的说法,丹红变成这样,并非她所愿。
丹红轻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的心给了清,清虽然负了我,我却也不该再有他想。只是夜华太好,好得让人难以不动心。不过,能这么远远地看着他,他闷了愿去我那里喝两杯,解解闷气,我已经很满足,再没奢望。只求他能有拥有一个,他爱的,也爱他的好女人,不管能否有好归宿,能有一日快乐,便有一日
芷容怔了,她没想到丹红会这么直接地说出心中所想,爱得这么直接,这么简单,又这么不求回报。
“难道夜华对丹红姐姐……”芷容不明白,夜华为丹红做到那般,甚至签下血契,难道真没有一点情意?
丹红坦坦然地笑了笑,眼中并无苦涩,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他和清是最好的朋友,清又于他有恩,而我是清的爱人,我和清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对我如何还能有爱?他所做,不过都是为了清罢了。我对他而言,就是清的遗孀
芷容不知道,丹红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但丹红和清、夜华之间的事,芷容知道的并不多,更不知道夜华心里所想,不知夜华对丹红,是怎么样的感情,无法发表什么言论,只能沉默。
丹红又看了看芷容,经历了两个来月的黑塔杀戮生涯,她的眼仍清澄莹亮,丝毫没有此间鬼杀眼中的那股阴晦杀气。
心间淌过一股苦涩,也难怪夜华心里会装上她。
芷容离开训练场,仰头望着天,冰冷的细雨飘飘零零地落在脸上,给心里凭添了几分孤单,天大地大,她竟无处可去。
神秘大夫
凌峰急匆匆走进幽静雅院,看见静坐在青桐树下看书的白衣男子,又走快几步,到了跟前,不等停下,开口叫道:“王爷,陛下派来的督军被人割断喉咙,死在青楼
平阳王眼也不抬,缓缓翻着书页,“可知死在谁的手中?”
“无人知道,侯在门外的亲兵说:他们从门缝里瞧见,屋里只是那妓子舞着白绫取悦督军,里头铃声和督军的笑声不断,并没听见其他动静。后来突然没了动静,他们觉得不对劲,在门外唤了几声,也不见回答,才冲了进去。进去后,看见督军已经死在榻上。他们在柜子里搜出被打昏的妓子,由此可见那个跳舞的妓子是杀手所扮
平阳王仍慢慢翻着自己的书页,一页一页地看。
凌峰皱着眉头,“身为陛下指派前来的督军,竟在歇战中,去青楼鬼混,死不足惜,但终究是死在我们这里,在陛下那里,怕是不好交待
平阳王神色不变,“照实报上去就好
凌峰眉头锁得更紧,“另外驻守的营房被刺,我们损了两个参将,据说是死于小十七手中
平阳王抬起头来,“丹家果然没有弱手
五日后,凌峰怒气匆匆地再次出现在平阳王面前。
平阳王搁下手中书卷,神色微凝,取过茶盅,斟上一杯茶。
凌峰不等平阳王开口,径直拿了那杯茶,一口喝干,重重搁回桌上,仍是难平心头怒气,“二十车的粮草被劫,陛下派来的护粮官被刺,我们派去接应的兄弟重伤逃回。他说,在路上被小十七带人截下,他带的一队人马,被杀得干净,他甩开杀手,赶到前头,听见清脆铃铛响,见到护粮官时,护粮官已经死去,而杀手已经离开,粮草正被人装运离开,他本想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拖着时间,等待救缓,却再次被小十七堵杀,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回来后,伤重不治而亡
平阳王眉头微蹙,又慢慢把茶斟满。
“丹红识得轻重,王爷允她活到现在,倒也罢了,可是这个小十七,手段辛辣,全不知进退。以臣看,此人不可留,否则难平兄弟们的怨气凌峰脸色微沉,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终于没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王爷看,杀督军和护粮官的,会不会是楚家小姐?”
平阳王搁下茶壶,“稍安勿躁,明日我会亲往坐镇
“这不行,王爷身上的伤未愈凌峰连连摇头,“臣只要王爷一句话,臣与众兄弟把丹家小儿斩杀了便是,至于楚家小姐……”
平阳王轻摇了摇头,“我自有分寸,你去准备一下。另外尽快通知凌弘,带小文离开
“可是……”凌峰急了。
一个悠闲恬静的声音传来,“凌将军说的对,你身上的伤,确实不能带队出征
平阳王和凌峰寻声望去。
一袭洗得泛白的长袍,一张温和的面庞。
正是茅屋里的那个大夫。
斤斤计较
凌峰忙向来人扬手,“凌弘,你来得正好,劝劝王爷
凌弘放下药箱,示意平阳王解开衣襟,平阳王胸脯上的伤,这般看来,已经渐渐愈合。
他取出小刀,将新长出的嫩肉再次切开,里面便有带着黄浓的血水流出。
“高家爆破箭,就是如此难缠,即便是外面好了,里面被箭夭触碰过的地方,仍会腐烂,而且不会太痛,不知者只会当是伤后余痛,自以为伤好了,实际上,如果不重新从里头医治,过上一阵,里头内脏都会烂去,再没得治了
凌峰不耐烦听他这些絮絮叨叨的东西,道:“你光会说,看你治来治去,怎么还不见好?”
凌弘白了凌峰一眼,“高家爆破箭这么好治,王爷还会留着高家小姐
凌峰还想驳。
平阳王抬手阻止,“凌弘说的不错,爆破箭的伤确实难治,如非凌弘在,我此番还不知是什么情形
凌峰拧眉道:“他们就是因为知道王爷有伤在身,才故意这么做逼迫王爷现身。蛇国用兵不行,但他们的瘴毒和鬼杀确实叫人头痛,王爷有伤在身,难以应对,还是别去营房。王爷只需一句话,我们设下计谋,引丹家小儿入套,将他灭了便是
平阳王摇头,“他们这么做,是想让陛下对我心存不满,再加上靖国公在朝里荐言,激得一干朝臣一同弹劾我
凌峰脸色一变,“那……”
平阳王唇边浮上一抹几乎不可见的讥诮冷笑,接着道:“这样一来,陛下必会对我们有所行动,逼我们与陛下反面,孤立起来。我不能由着妩姹计谋得逞,也不能让自家兄弟再无谓地折损下去。你去准备吧,顺便把亲自领兵的风声放出去。凌弘收了那摊子,与我随军
凌弘睨了平阳王一眼,“治治伤,我还行,我这点功夫,可别指望我给你挡丹家小儿
凌峰哼了一声,“就你计较多,你这条破命,就这般值钱?”
凌弘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天底下还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