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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入眼是一张绝色的美人面庞,美人望着她的眼,如冰一样的冷。
芷容苦笑了笑,望向头顶的太阳。
强烈的光晕晃过,芷容体力透支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眼前艳阳渐渐迷糊,她轻嘘了口气。
肖华,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那抹阳光在眼前彻底的消失,芷容闭上眼,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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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让幼天赶来报信,说要慢半拍的密码还没有输入,通道石门就缓缓滑开,肖华幽黑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
夜华察觉肖华神色有异,问道:“怎么?”
“你带人出去,我去找国公肖华丢下一句话,人已经如飞地向来路而去。
去接靖国公的幼天神色慌乱地去而复返,见着肖华,还没有开口,径直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肖华面色一凛,“出了什么事?”
“国公不见了
“不见了?”肖华心头的那份不安瞬间得到印证。
“我回去接国公,可是找遍了整个山洞都没有人。我开始以为国公同兄弟们一起,可是二虎子说国公累了,靠墙休息,等我去接,并没有同他们一道。我也挨个地看过,队伍里确实没有人
幼天丢掉的是靖国公,是皇上的老丈人,死的心都有。
“你先别哭,把经过细细地说一遍肖华第一反应就是靖国公撇下他,自己去寻芷容了。
来路入口外头这时候已经被尸群包围,那道门一旦打开,尸群就会蜂涌而入,以靖国公一人之力,无法抵拦。
所以靖国公不可能从那道门出去。
靖国公故意支开他和幼天,说明这洞里另有路口。
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靖国公在什么地方不见的,然后再以那里为中心点,扩散开去寻找其他出口。
幼天跟着肖华也有一些日子,知道肖华心细如发,在寻常人眼中毫无线索的事,到了他那里也能看出点蛛丝马迹。
当下将前后经过细细地说了一遍。
肖华听得很认真,特别是二虎子见靖国公靠增休息,提出过背他前行,被他拒绝的那一段,更是问得极为详细,不漏掉一点细节。
“你可记得靖国公停下休息的地方?”
幼天摇头,“二虎子也说不清具体的位置,不过我按着他和靖国公开的时间大概算了下,虽然不能精确到国公坐下的位置,但大致地方是不会错的,我来回寻了几遍,都不见国公的人影
遗物
“你走到头没有?”肖华虽然认定国公不会从进来的门户出去,为了保险仍问了一句。
“到头了
“可有异样?”
“没有异样,但通过石门,能隐约听见外头尸群的咆哮声,不知外头到底堆了多少行尸幼天光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肖华听完,更加确认这山道里另有道路,让幼天先行离开告知夜华,他自己带了火把往回寻去。
他照着幼天所说的,来到靖国公与队伍他开的地方。
徘徊一阵,视线落墙边的一处地面上,地面上滴着几点松油,松油上粘着一点散落的尘石粉沫。
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些松油,在指尖上搓了搓,是从火把上滴下的松油。
幼天说过,他离开时,把手中火把交给了靖国公。
山洞中湿冷,石壁上一般不会掉落石粉。
飞快起身,举起火把往墙上照去。
看了一阵,用手摸向墙面上突起的一处,左右转了转,手中石头微微一动,他呼吸不由得微微一窒。
他精通奇门异术,略试了一会儿,就寻到门道,将那石块取下,露出里面的凹坑,伸手进去摸索一阵,身旁果然无声地滑开一道矮门。
肖华不再有任何犹豫,闪身进门。
到了三岔路口,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丧尸,他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噪子眼上。
看了看两边道路,跃上头顶平台。
放眼望去,平台下堆满了尸身,他的心脏开始止不住地狂跳。
他不能确定这些丧尸是谁杀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被尸群围在了这洞里。
肖华深吸了口气,仍跃回山洞。
在其中一条通道的尽头,看见那间布置奢华的石屋,他拨出蛇鳗向上的竹片,眼皮轻轻一跳。
轻抿了薄唇,认准一个方向寻去,尸堆下露出一支戴着玉镯子的女人手。
他脸色微变,这玉镯子,他见过。
在他十岁那年,靖国公的一个结义兄弟大寿,他陪靖国公和芷容到永城祝寿。
在他们进入永城时,他看见一个瘦骨如柴的少年,正蹲在街边看着一只狗吃食,吃的是一个发霉的馒头。
馒头发了霉,又泡了水,那狗啃了两口就走开了,那少年满脸欢喜地飞扑上去,抓起那个霉馒头,三口两口地塞进口中。
芷容与他同车,他看见了,趴在车窗上看风景的芷容自然也看见了。
他觉得那少年很可怜,但这世上可怜人实在太多,他一个一个地帮,又能帮得了几个,要想不再有这样的可怜人,只有一个办法,国强民富。
正想放下帘子,却见那狗看见少年捡了馒头吃,又回头来抢,少年害怕被狗咬,慌不择路,撞到他和芷容所乘的马车前。
护卫提鞭要打。
只得五岁的芷容奶声奶气地叫道:“住手
但那一鞭已经落在了少年肩膀上,顿时衣破肉裂,渗出血来。
芷容铁青了小脸,叫道:“停车她人小,声音也还带着奶气,但怒喝起来,自有一股威严。
打抱不平
她是靖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是极受靖国公宠爱的,她叫停,车夫哪里敢不停。
小芷容从车里包了包点心,跳下车,把点心递了给小叫化,“吃这个吧
小叫化见她头上梳了个小小的坠马髻,髻上串着两颗龙眼大的珠子,他再没有见过好东西,也看得出那两颗珠子不是寻常小姐能戴得起的,当时芷容穿着一件碎花小袄,领头镶着一圈白狐毛,将她粉雕玉琢的小脸更衬得如同粉堆出来的,就连他们这里最有钱家的小姐也没有她可爱。
再看侯在道上的家丁以及全身武装的护军,知道是大官家的小姐,吓得白了脸,哪里敢接。
芷容见他吓得傻了,扁了扁小嘴,把点心塞在他怀里。
小叫化饿得没有力气,竟被推得往后一个踉跄,拉动伤口,痛得哎哟一声,伤口处渗出了更多的血。
芷容看见,越加恼怒,回身抢了刚才抽打小叫化的护卫的马鞭,没头没脑地往那护卫头脸上一阵乱抽。
她年幼力小,但自幼随靖国公学武练功,这么一顿乱打,仍把那护卫打得一脸红肿。
芷容终究年纪小,抽了十几鞭子,就没了力气,前头靖国公的亲兵跑来问为什么停下,见小姐正在打人,而路边立着个叫化,也猜到是什么回事,瞪了小叫化一眼。
小叫化吓得脸儿发青,向后跌坐在地。
芷容看见,大怒,握了手中鞭子要打亲兵。
肖华揭了帘子抓住芷容握着鞭子的手,阻止她再打下去,淡道:“国公在等,走吧
芷容瞪他,脆生生道:“这帮奴才欺负人,难道你还要护着他们?”
他叹了口气,她这会儿替小叫化出头,这些亲兵护卫平日是嚣张惯了的,哪受得了这个气,他们不敢对芷容怎么,难免不拿小叫化出。
等芷容走了,这小叫化当真会遭殃,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等住下了,再出来买东西给他吃,可好?”他声音不大,却足经让亲兵听见。
芷容小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他伤了,你给他治了伤,再走肖华那时虽然年仅十岁,但医术已经不容人小看。
亲兵见前头靖国公的副官往这边望来,暗暗着急,低声下气道:“小姐,国公在等
芷容小脸一沉,又要发作。
肖华取出一瓶金创药,抛给小叫化,“一日涂抹三次
小叫化被人欺负惯了的,这次冲撞了大官的马车,以为会被活活打死,没想到,不但没有被打死,他们还给他伤药,一时间不敢相信,愣在路边,连谢都忘了。
芷容这才作罢上车。
肖华扫了眼左右,道:“谁也不许多事他语气淡然,但挨打的护卫以及靖国公的亲兵心里却是一颤,打消了回头寻这小叫化麻烦的念头。
小姐年幼好欺,等回头过来寻这小叫化麻烦,小姐也不会知道,但公子不同,公子虽然年仅十岁,才干已经让靖国公和老太太极为看重。
心冷如冰
回头教训小叫化事小,万一被他知道,只消在小姐面前提上一言半句,小姐就能闹到靖国公面前去,到时他们可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芷容那时年幼,是闲不住的性子,又记挂着给小叫化买东西吃的事,到了地方安置下来,就拉了他上街,他只有跟着。
到了街上,见当地的一个土豪子弟手中捏着这个镯子。
他的一群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