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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芷容对白衣男子的疑问,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只得压入腹中,再另寻机会。
月茹犹豫着写下一味药物,木门已经被人推开。
妩姹款款迈进门槛,“如何?”
月茹将写好的配方递了上去,“还差一味,无法辨别
妩姹匆匆扫过配方,视线落在最后那一味药物上,脸色阴寒森冷,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平阳王
跟在妩姹身后的美珍凑上前,“陛下的意思,那道士是平阳王的人?”
妩姹横了美珍一眼,美珍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吴氏母女二人。
这里训练出来的鬼杀,虽然是为了对付平阳王,但关于平阳王的事,却不容鬼杀们知道太多,以妨人多口杂,走漏了消息,忙闭了嘴。
虽然还有一味香料未能查出来,但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妩姹很满意,令芷容退下,又让月茹留在这里,方便随时为蛇夫调配香汤,服侍它沐浴。
叮嘱美珍派人盯住月茹,不许芷容与月茹私下再有任何联系。
因为月茹是控制芷容的关键,她绝不允许她们有过多的联系,生出事端。
平阳王与蛇国水火不容,除去蛇夫,平阳王势在必行。
利用惠儿对蛇夫的仇恨弄死蛇夫,也无可厚非。
但惠儿是苦命的姑娘,这样残忍的死法,虽然不是平阳王所为,但和平阳王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芷容眼前浮过那如深谷幽兰般的白衣男子,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脏上,有些透不过气。
躺在床上,望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怔怔出神,难道那个人,真的是这般蛇蝎心肠?
小十七跳到芷容的床上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丫头,吓傻了?”
芷容侧脸看向小十七,小十七又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好象白天什么事也没有生过,芷容有些佩服他的没心没肺,“你说……平阳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小十七挑了挑眉稍,“蛇国的头号敌人
人要有信用(一)
芷容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我是说为人
小十七撇了撇嘴角,“我又没见过他,再说以后见着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为人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空想这些,倒不如想想怎么过红门,过得了红门,才能活命
芷容哑然,是啊,蛇国的鬼杀是为了杀平阳王而存在,他们关心的只有平阳王和自己的生死,至于其他,不会有人关心。
…………
一身似雪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廊下安静地看着手中书卷。
凌峰轻飘飘地落在院中,看着安静得如同深谷幽兰般的男子,不由地放轻脚步,象是怕打拢了这份宁静气氛。
等了一会儿,男子终于抬头起来,“事情办得如何?”
“茹夫人听说了丹红的事后,很是动容,这回见了女儿,定会说与她听凌峰直接了当地汇报了情况,“但是……王爷难道不怕,她会对夜华……”
“清求夜华搭救丹红,以及夜华因为搭救丹红受尽酷刑,险些丧命这些事……”男子抬头,清峻的面庞迎着日光,整个人都光亮了许多,轻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极浅地鄙意,“以茹夫人的为人,她绝不会告诉女儿。她告诉女儿的,只会是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往事
茹夫人为了将过去撇得一干二净,竟宁肯楚容恨他入骨,与蛇国最难对付的他为敌,也要瞒下那日屠杀的因由,又怎么肯把蛇国最阴暗角落里,仅存的那点真情说与她知?
让她对这世上的‘情谊’二字,还存着渴望之心?
在人心地揣摩的方便,凌峰从来不会对自家王爷有所怀疑,“那条牲畜伤得不轻,茹夫人虽然辩出其中一味药物,但另一味,她不可能辩得出。就算妩姹把天地翻转过来,也救不了那牲畜。那牲畜最多还有三个月可活,等牲畜一死,三五年内,他们不可能有能控制得住合欢林的另一条蛇夫,等合欢林中毒瘴散去,我们的人就能攻进去。我就不信平不了蛇国,捉不住那个妖人
男子微笑了一下,“那牲畜如今养在何处?”
“妩姹将它留在二门疗伤
男子墨眉不容人察觉地微微一蹙,慢呼出口气,眸子黑且沉。
凌峰等了一阵,不见男子说什么,又道:“惠儿死了
惠儿死是必然的结果,男子已经知道,“把惠儿的幼弟交给凌弘抚养,等他大些,如果他愿意学武,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如果他愿意学医,就让他跟着凌弘
凌峰皱眉,“这孩子是从合欢林里送出来的,身上带着瘴毒,离不了合欢林的水……为了个孩子,长年弄蛇国的水,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惠儿也知道,她弟弟身上有合欢林的瘴毒,出来了根本活不长久,所以她并没对我们奢望什么。就算没她弟弟,凭着她对蛇夫的恨,也会这么做……”
白衣男子又看回手中书卷,“这是我们与惠儿的协议,她完成了任务,我们也就得履行承诺,不管这孩子能活多久,我们也得尽力而为,哪怕是他只能活一日,我们也要善待他
人要有信用(二)
凌峰急道:“但是……”
他深知在蛇国取水有多危险,稍有不慎,或者慢上一步出林,就会被染上瘴毒,而燕国目前能进入合欢林,留取得合欢水的人,只有面前这位年轻的王爷。
用自家主人的安危,来换一个蛇国的孩子的短暂寿命,不值。
白衣男子重向他看来,目色柔和,“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会有分寸。凌弘医术了得,万一能在这孩子身上,寻到合欢林瘴毒的解法,岂不是好事一桩。我心意己决,你下去安排吧
凌峰深知王爷心中对‘信誉’二字,看得有多重,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能轻叹了口气,应了声,“是闪身离去。
白衣男子目视前方,三个月。
谁也无法预料,三个月时间能生出多少事端。
他不愿心存侥幸。
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
继而苦笑了一笑。
他擅于揣摩人心,那个妖人,又何尝不擅于揣摩人心?
把蛇夫放在二门,他就不得不顾忌那个丫头的安危。
也罢,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此时。
不久后,白衣男子脱下一身锦袍,换上一件素服,飘然而去。
…………
蛇夫不同于人类,疗伤需要更多的女子供它吸取精血,恢复活力。
于是不断地有妙龄少女被送进蛇夫的临时寝室,进去后就再不见出来。
以往蛇夫受了伤,只要有绵绵不断的女子供它吸取精血,就能很快恢复。
但这次,蛇夫吸取的少女精血,被它体内的那两味药物克制,无法运转到全身,蛇夫的伤势一日重过一日。
偏偏其中一味药物,至今未能查出,无法对症下药。
妩姹每日都会来二门探望蛇夫,来一次,脸色阴沉几分,到得后来,整个蛇国都笼罩在妩姹随时爆的恐惧中。
训练场上的姑娘们战战兢兢,唯恐噩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蛇夫疗伤需要安静,所以蛇夫在二门里养伤的日子,取消了剿杀鳄鱼的训练,
二门里的死奴除了回黑门休息,剩余的时间,都远离院落,潜在后山训练,芷容也不例外。
芷容为了早些掌控凤雪绫,在每天训练结束过后,还会接着练上两个时辰的凤雪绫,回到二门院落的时间更少,能撞上蛇夫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月茹初时,担心芷容在二门外走动,遇上出来透气的蛇夫。
每天在蛇夫隔壁屋窗里守着,转眼十天过去,现芷容都不在院中走动,才渐渐放松。
一只白鸽在头顶飞过,月茹看见鸽脚上缠着的一圈印记,心脏猛地一跳,探头出窗,不见有人在附近,提了采集药物的竹篮,向二门外走去。
她调配香汤,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药,在附近采药不受约束。
这晚,芷容收好凤雪绫,拖着疲备不堪的身子,从后山出来。
一道身影急跃过来,拦在她身前,神色慌乱,“你果然在这里
芷容认得这个姑娘,就想爬上小十七的床,被小十七毫不客气踹下床的那个姑娘,名叫冬萍。
自作孽不可活(一)
“有事?”这些日子,冬萍虽然仍不时会去缠小十七,但与芷容没有任何来往,所以芷容对她也没有太多印象。
冬萍跑得太急,喘着粗气道:“你……你娘出事了
芷容怔了一下,“我娘出什么事了?”经过分辨香料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月茹是她的母亲。
“昨天送来的两个姑娘体质差了些,提前死去……蛇夫身边出现空缺,竟对你娘……”
芷容脑子‘嗡’地一声响。
按理,蛇夫不会伤害为它调配香汤的月茹,但这次蛇夫伤得不轻,神智不清,如果身边出现空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