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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本能地扫了眼殿外,并不见有什么动静,瞪向肖华,“什么意思?”
肖华握了茶杯在手中慢慢转动,两眼也只看杯中澄黄清明的茶水,“本侯不过是要与国公算笔账,拿回属于我和我皇兄的东西
靖国公眼皮一跳,沉下脸,“我这里能有你们什么东西?”
肖华轻道:“天下
芷容呼吸一紧,他果然是冲天下而来,论起国事,便与她没有关系了,回头向蛇侯问道:“亲王还要留到何时?”
在肖华出现的一瞬,蛇侯就知道他们今天必有一战。
现在肖华开了口,他们之间的战争也就正式开始,而芷容是他们之间很好的导火线,芷容这么猴急的倒向他这边,急巴巴地拉他走人。
蛇侯哪里猜不到芷容的目的,她明里与肖华撇开关系,实际上是想保肖华。
芷容跟他走,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一想到芷容的目的,一股怒意盈然而生,媚眼一抛,眼角化开一抹邪意,道:“本王倒是想与芷容小姐早些离开,但如果不在茹夫人断气之前施法,就算本王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茹夫人了。他们算他们的账,我们横竖闲着无事,不如借燕皇的隔间一用,如何?”
芷容忽地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飞快地睨了肖华一眼,象有一把刀在将她的心脏绞成碎片。
当着肖华的面,与这人做那男女之事,她做不出。
但拒绝就等于舍了母亲性命。
她不管落入什么样艰难的处境,都不觉得自己软弱无力,但这一刻,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肖华道:“恐怕亲王没有时间借隔间一用了
蛇侯自持有二十万大军驻在燕京城里城外,全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燕京都是他的,鄙视一笑,“王爷虽然向大,这会儿也未必过于自大了些?”
肖华笑笑,手中茶杯一声脆裂轻响,他手一松,手中瓷片散了一桌,茶水缓缓淌开。
刹时间,殿外杀声四起。
靖国公脸色猛地一变——平阳王逼宫。
可是宫外是蛇侯的大军,而宫里是他的三万护军,平阳王虽然回京,但他的人马根本进不了城。
他想不明白,这外头的杀伐之声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刚才的事让新皇不知所挫,这时真的慌了神,急叫道:“出了什么事?”
与你坐看风云
蛇侯也有些不敢相信。
芷容的心脏突突乱跳,她早料到平阳王会有这天,但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在有蛇侯二十万大军驻城的时候逼宫,脸色渐白。
殿外滚进一个护卫兵,“皇上,南阳王领兵……”
靖国公一手抱着妻子,一手揪住护卫兵的胸前衣襟,“你说什么?南阳王?”
新皇怔了一下,从上头跌滚下来,“南阳王?他不是早死了,怎么可能?”
护卫兵道:“确实是南阳王,宫里各部见着他,就自动倒戈,只有少数人反抗,正在被南阳王带人围杀
靖国公一个踉跄,“他果然没死很早以前宫里护卫由南阳王掌管,自从南阳王失踪后,他接下宫中护卫兵权,以防万一,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将宫里护卫兵头领暗中杀掉,换成了自己人,但由于宫中秘道布置复杂,一些重要人员却无法立刻更换。
这些人怕死,纷纷投靠了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监视,这些人对他确实真心投靠,甚至帮他杀去不肯投诚的原来人马,他才安心下来。
这时听了护卫的话,才知道,那些人根本是假装投诚,不惜代价地潜伏下来,后悔当初还是不够狠,但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肖华慢慢起身,踱到她身边,低头看她,目如止波,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忽地浅浅一笑,“我说过,与你坐看风云
芷容瞪他道:“你是疯的
新皇懵了这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神色慌乱地向肖华望来,“三叔,你真要做这等大逆之事?”
肖华轻笑了一声,“大逆?你也知道大逆?如果没有大逆之为,太子如何坐上这位?”
新皇杀父夺位本身就是大逆之为,但他不这么认为,“那厮不是我父皇
肖华笑意渐收,看向自己这个侄子的眼神多了些蔑视,“既然知道他不是你的父皇,为何不直宣天下?”
“这……”新皇在朝中根基不稳,怕公开了真相,会连母后一族,太太上皇太后那一族的支持也失去,靖国公一族就更不用说了,那么他就算有永亲王相护,也坐不上皇位。
肖华冷哼了一声,“你连起码的孝道与大义都抹去,还与我谈什么大逆?再说,你父皇当年不是走大逆之道,窃取了这片本该属于我二皇兄的江山?”
当年的太子是二皇兄南阳侯,大皇兄乘二皇兄征战外敌之际,与人合谋篡改圣旨,窃夺皇位,又不顾手足之情,设计陷害他和二皇兄,令二皇兄重伤落入蛇国,这种种,又岂不是大逆之为?
新皇对父亲所为并不是全无所知,但要他承认却是不能,“你胡说
肖华冷笑,看向靖国公,“是否如此,国公再清楚不过
靖国公默然,是与不是,这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平阳王和南阳王已经动手,谁胜了谁的话就是事实。
“就算王爷控制了皇宫,难道就能如愿?”靖国公将奄奄一息的月茹放到一边,看向芷容,“芷容过来
他来,是为了她
宫外有永亲王的二十万大军,平阳王兄弟二人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擒下永亲王,以永亲王为人质,强迫北疆退兵。
永亲王看似妖娆,但也是南征北战的人,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平阳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与永亲王联手。
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芷容。
芷容儿时的功夫是他教出来的,芷容九九二岁时,一身功夫已经十分了得,她成为蛇国鬼杀,杀人的本事,更不能忽视。
他并不知芷容被人下药,失了功夫,只道如果芷容女心向外,帮着她的情郎平阳王,胜败就难说了。
芷容看着不经意间向蛇侯靠拢的父亲,再看独坐在那里肖华,他一言一行间,固然淡若清风,但他独自一人,却难免显得孤寂无助。
既然肖华会今日逼宫,根本无需独自前来,只需把外头而事情摆平,再联手夜华华擒下父亲和蛇侯,就可以威逼北疆退兵。
反之,如果他落在了蛇侯手中,蛇侯可以用他来威胁夜华退兵。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肖华向来聪明,今天却做出这么个愚蠢举动。
芷容心里堵得难受,暗骂了声‘蠢才’。
飞快地看向肖华,对上肖华向她望来的目光,他只是微微一笑,芷容心脏猛地一紧。
他来,是为了她……
她功力全失,根本无还手之力,蛇侯和父亲被困,可以将她擒下,用她来威胁肖华。
除非肖华够狠,可以舍她不顾,否则必然被束缚手脚,谁胜谁败,就不是现在可以妄下结论的了。
她失去功力对他今日逼宫百害无一利。
他不可能在他自己软肋上插一刀。
她身上的毒,不可能是他下的。
芷容想通了这点,心尖上突然象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肖华柔声开口,“我这茶煮得火候还算不错,要不要来尝尝?”
芷容哑然,他这会儿,还有心情品茶。
短短时间,已经有几拨人来禀报,说夜华的人马杀到了哪里。
新皇坐不住了,颤巍巍地缩到靖国公身后,“国公,现在怎么办?”
靖国公重哼了一声,“皇宫内围全是我的人,就算皇宫外围被南阳王尽数占领,要杀到这里,却非一时半会儿,亲王,你马上发动人马进攻,只要你我联手将这叛贼拿下,或者等到大军打入皇城,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新皇一想,果然收到的消息,都是南阳王杀到皇宫外围哪哪哪,并没有突破内围,松了口气。
蛇侯轻点了点头,一枚信号弹穿窗而出。
肖华对蛇侯的举动完全不加以阻止,只是将杵在一旁的芷容拉了过去,顺手将一杯茶塞到她手中,“说了这许久的话,不渴吗?”
芷容真想将手中杯子,连茶带杯地摔到他脸上。
如果这次逼宫,新皇一边胜了,绝不会容肖华活着,如果肖华胜了,也不可能再容得下父亲。
反击
两边无论谁存谁亡,都是芷容不愿看见的,再说还有一个垂死的母亲等着施救。
左不是,右不是,焦头烂额,她烦闷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却还有心思喝茶。
除非,他是想拖延时间,拖到夜华打杀进来。
芷容能想到,精如油条的靖国公和蛇侯当然也会想到,二人心照不宣地递了个眼色,一同向肖华攻来。
肖华将芷容一推,他闪身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