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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地望向台阶下等着的靖国公,慢慢步下台阶,自靖国公身边走过。
靖国公冷哼了一声,“还想走?”
肖华浅浅一笑,“国公留不住肖华说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竟飘然上树,紧接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院墙后,丢下那一堆的护卫干瞪眼。
靖国公怔怔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喃喃自语,“难道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视她为何物
等众人退去,与琪小心上前,“二小姐,浴汤备好了
芷容平时沐浴从不要人服侍,今天却由着与琪扶着迈入浴桶,被热水一泡,浑身的毛孔随之展开,疲惫感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
与琪小声道:“二小姐,奴婢就在外头侯着,二小姐如果要服侍就叫与琪一声芷容不喜欢别人帮忙洗澡,她不敢擅自作主。
芷容淡道:“你就站在那儿,跟我说说话吧
与琪有些意外,但芷容刚经过那事,不敢多问,只垂眉道:“是一个是字出口,便不知再说什么,怔怔地杵在那儿。
芷容缓缓睁眼,头一回细细地打量与琪,看得与琪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二小姐……是不是与琪做错了什么?”
芷容在水中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把玩,目光却始终没从与琪脸上挪开,“你在梅花茶里放了什么?”
与琪猛地吃了一惊,脸色刹白,‘腾’地一下跪了下去,“二小姐,与琪……不知道……”
芷容笑了,心底有一抹被背叛的隐痛,她在蛇国就学会了不再相信人,可是她对与琪却是相信的,但最终还是栽在了这里。
“是不知道放的什么?”
与琪知道芷容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既然开了口,就有最少九成的把握,她抵赖不过去的,头埋得极低,“是
“那是谁给你的东西?”芷容声如冰碎落地,丝丝的寒。
与琪跪着的双腿禁不住轻轻打颤,“是……是肖公子……”
芷容怔怔地失了神,知道她每日喝雪梅茶的人只有与琪和肖华。
而肖华知道她被封过筋脉,所以才用雪梅茶给她解去被封的筋脉,而如今却又用这茶来重新封上她的筋脉。
过了良久,才慢慢透出一口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琪使劲摇头,“奴婢不知
芷容忽地笑了,不知?“既然不知,为什么要帮他害我?”
与琪哭着爬上前,趴到桶边,流着泪道:“肖公子是极好的人,对二小姐更是极好,奴婢相信他不会害二小姐的,所以……所以……”
水雾氤氲,不知是被水气蒸的,还是怎么,芷容双眼微湿,“今天是谁通知的玉环?”
与琪怔了一下,“奴婢不知
芷容吸了吸鼻子,“我该信你吗?”
与琪哭得更凶,“与琪纯不敢有加害二小姐的心
“出去吧芷容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院子里不止与琪一个能进入她的房间,就算是另有他人,也不无可能。
与琪有些不相信,芷容就这么放过了她,怔看了芷容好一会儿,不见她再有任何动作,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垂下眼睑,胸口只剩下刮心剔骨的痛。
肖华……
你这么做,视我为何物?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有风拂过,肩膀上的肌肤冰冷一片,才醒过神来。
抬了抬头,窗外天色已暗。
轻叹了口气,从水中出来,比方才更加疲惫。
交换条件
与琪仍进来服侍她穿好衣,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万般小心地道:“奴婢叫厨房给二小姐备了饭菜
心想:芷容已经知道她在雪茶梅里做过手脚,经她的手的饭菜,芷容如何还能相信?
哪知芷容只轻一点头,便坐到桌边,端起碗筷,并不防她。
与琪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咬着唇低头垂泪。
她哪知芷容此时想的却是:该遇上的已经遇上,就算再凄惨一些,又有何区别?
饭后,小怯怯地道:老爷虽然不许二小姐出府,但并没强行将二小姐禁在这屋里,二小姐如果闷了,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的
芷容确实是想出去走走的。
她将与琪留下,独自一人迈出房门,天已降夜暮,外头果然只是多添加了几个远远观望着的护卫,并没派人看管。
芷容心想,父亲对她终究还是极怜惜的。
她分花拂柳,漫步而行,不知不觉中竟逛到了肖华的院外。
望着前方清雅的小院,犹豫了片刻,慢慢走了进去。
到了门边,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低笑。
那声音竟似碧瑶。
芷容本犹豫着要不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时听见碧瑶的声音,却有些不是滋味。
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销魂的呻…吟声。
芷容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转身,见旁边的窗没有关拢,放轻脚步上前,往里看去,入眼便是屏风上搭着的一件雪白衣袍,那衣袍正是肖华今日所穿。
而地上凌乱地散着件件女衣,其中里衣半搭在幔帐半掩的床榻上。
依稀能看见床上一双女子白生生的腿半悬在空中,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起起伏伏背影而乱晃。
阵阵销魂的声音自屏风后时高时低地传出。
芷容只觉象是兜头冰雪直浇而下,连五脏六腑都在瞬间冷得透骨。
手中捏着的一条柳枝不自觉地一松,跌落在地。
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沁出冷汗,背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浑身上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如同正在生一场大病。
只听见窗里那一声声交错的粗重喘息和呻…吟,以及碧瑶含糊不清的低唤,“肖华……我与她……谁个更好些?”
芷容已经听不清里面男子说了句什么,甚至连声音都听不真,只是耳边嗡嗡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一片落叶飘到她脸上,才赫然惊醒,匆匆逃走开去,就连装着小蛟儿的锦囊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
一路跑远,不知何时眼已经被泪蒙了眼。
等芷容跑开,屏风后榻上男子撑身而起,一条绚丽的浅紫尾巴尖从身下女子体内退出。
碧瑶‘嗯呢’了一声,欲求不得地重贴向他,“亲王……”
蛇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转头向芷容离去的方向望去,从半合的窗页看出,只见枝摇花落,可以想象她离去时是何等心不在焉。
换成以前,以芷容的身手,就算失了真力也不会碰到附近花树,留下蛛丝马迹。
那个坏人
蛇侯性感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碧瑶瞥了他一眼,平空生出些妒忌,芷容固然是比她漂亮上一点,但不过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何德何能让这些个万人无一个的绝世男人把她搁在心上。
肖华如此,平阳王如此,这个永亲王也是如此……
眸子半眯,一抹恨意一闪而过,紧接着媚然一笑,赤着的一双雪白粉臂向蛇侯缠去,嗔声撒娇道:
“都说蛇国的蛇侯的美貌惊世骇俗,对付女人的功夫更是天地间无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说到这儿,轻抚蛇侯还带着她体内湿液而泛着水色光泽的漂亮尾巴尖,扭着身子去蹭他有着比女人还细腻肌肤的胸脯。
“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何不真真正正来一回,也让小女子好好见识一回
说着,小手又往他腹下摸去,那物入手,光尺寸就当真是惊人之极,让她战战惊惊,又是渴望一试其中滋味。
蛇侯转头回来,邪眉的紫眸里带着戏意,笑道:“不过是本王的一点小手段,你就成了这般模样,如果当真,你岂能受得?”
碧瑶面颊菲红,“不试安知?”
蛇侯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满足不了本王,本王也不耐烦服侍女人
碧瑶脸上媚笑僵住,“如果换成她,亲王也是如此?”
蛇侯眼角斜飞,紫色眸子里掠过一抹妖异的光彩,脑子里浮过芷容初入蛇国时,那赤身裸体的模样,一股热意自小腹滚过,极度的渴望绞得他那物一阵轻痉抖动,涨痛难忍,轻扫了眼缠在他身上的雪白玉体,却连泄欲的兴趣都掉不起来,皱眉下榻,扯过一旁紫衣披上。
声音顿时哑了不少:“她自是不同
碧瑶说不出的失望,腿间的空虚和极度的渴望感激得她鬼火直冒,却生生忍着不敢发。
“亲王,真允我不用随她远嫁?”
蛇侯转眸,“你去与不去,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有何不允?”她去了不过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床奴。
对他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床奴。
用一个完全不在意的床奴换芷容对那人死心,这买卖挣大了。
碧瑶不放心地试探道:“亲王真不怕她克夫?”她担心蛇侯利用她,让芷容对肖华死心后,仍将她一并带走,用来抵消芷容的克夫之命,那可就再得不到肖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