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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胸口被一股闷气憋住,怒气明明要将胸口撑破,对他的话竟反驳不了。
他又再淡淡开口,“下头风大,冷得很,上来说话
芷容望向已经没有母亲身影的深瀑,眼里都充了血,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上去落入他手中,任他操纵她的生死?
笑话,她死也不会任他摆布。
望定他漆黑的眼眸,她眼里的寒刃象是要将他生剥活刮,冷笑了笑,将手缩紧,从那串金镯子中退出来,平阳王只觉得她柔没的小手从掌心中滑落,眨眼间,手中只剩下从她手腕上褪下的金镯子。
诡异的地方
芷容的身体如一片残叶,瞬间被瀑布卷没。
一条浅紫色的艳丽蛇尾披着银光破水而出,仅一瞬又再次没入水中。
他深吸了口气,将手中金镯子紧紧握住。
亲卫上前,“王爷
平阳王冷道:“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卫应了声,退下,片刻间便带了人寻着小道往下崖下搜去。
平阳王在崖上徘徊,仔细查看崖下情形,忽地站住,望定一处,眸子半眯,再不迟疑,身子从瀑布一侧滑下,陡峭如削的石壁,他漫步而下,衣袂飘飘,竟如行平地。
***
芷容坠入瀑布,随波翻卷而下,几口水呛进,意识模糊中,隐约看见一条艳丽的银紫蛇尾破水而出,在水光中泛着流彩光华向她卷来。
芷容蓦地一惊,急流拍来,又一口冷水呛进,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醒来。
翻身坐起,向前望去,刹时间,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得呆了。
眼前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巨大水潭,潭边摆放着一张藤榻,榻边站着几个手捧着瓜果酒水的侍女,水潭四周幽山如画。
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子浑身赤裸,正在水中抱着一条深褐色的巨蟒于水中戏耍,粗大的蛇尾不时破出水面,让芷容想起昏迷前所见的那条银紫色的艳丽蛇尾巴,心脏陡然一紧,不觉得惊叫出声。
巨蟒听到人声,斗大的蛇头探出水面,朝岸上看去,瞧见芷容,三角眼眸忽地一闪,飞快地向岸边游来。
芷容吓得小脸白,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人猛地往前一推。
回头才现,身后站着一排护卫,象一堵墙一样拦住退路,而她的母亲月茹被两个护卫紧紧抓住,嘴张得老大,恐惧地望着前方。
芷容重新转头看去,只见那巨蟒已经驮着女子游上岸来,一个粗大的紫黑东西从女子腿间慢慢滑出。
那女子面色陀红,气喘吁吁。
芷容这才惊觉自己看见了什么,刹时间被眼前荒谬的景象惊呆了,竟忘了此时处境。
周围那些护卫和侍女丝毫不为所动,象是对这荒谬之事习以为常。
过了会儿,美艳女子气息平复下来,才向芷容和月茹撇眼看来,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不着一物,离了巨蟒,笑瞥了芷容一眼,“好漂亮的一个人儿轻拍了拍巨蛇蛇身,“赏你了,好好享用
赤身款款走向潭边藤榻,立刻有侍女上前,为她抹去身上水滴,披上半透明的柔软便袍,服侍着她半躺上藤塌。
她不再搭理正游向芷容的臣蟒,闭上眼小睡。
芷容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巨蟒,惨白着小脸,向母亲靠近。
月茹挣脱出身,扑过来,将芷容抱住,紧张地望着已经到了面前的巨大蛇头。
巨蟒在芷容面前停下,身子沉了下来,硕大的蛇头与芷容只得半尺之距,芷容甚至能感觉到巨大蛇口中喷出来的热息。
芷容紧张得呼吸都停止,明智地选择了一动不动,眼角余光扫向身边最近的一个护卫腰间的佩刀。
母亲紧紧抱着她,束缚了她的双手,难以动弹,不由得微微蹙了眉头。
有进无出
巨蟒看了一阵,突然长尾扫来,将月茹扫击开去,月茹跌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娘芷容欲扑上前去救母亲,脚上一紧,却被巨蟒飞快缠住,陡然一惊,眼见蛇尾向她缠来,身体突然象没了骨头,生生折了下去,避开卷来的蛇尾,身体回弹之际,却拨了那侍卫腰间佩刀,向巨蟒狠狠劈去。
那刀砍在蛇身上,如同砍在了一块铜皮上,擦出一道火花,蛇身丝毫没有受损。
芷容心一沉,乘机退开,收刀紧护在身前,死死地瞪着巨蟒,防着它做下一步的攻击。
卧在藤榻上昏昏欲睡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咦’了一声,这小丫头那一招虽然无力,但极为敏捷,竟然可以一招砍中巨蛇,这么快的身手,实在难道。
微微坐起,饶有兴趣地重新打量芷容。
只见她虽然一身丧服,又满身血污,但那张脸却是她不曾见过的绝色,还没长成的身子骨虽然单薄,却更显得楚楚可怜,也怪不得享用过无数美人的蛇夫会心动。
轻拍了拍手掌,巨蟒却没象以前一样顺服地退回她身边,越加觉得惊讶。
赤脚步下藤榻,走到芷容身边,凑近她闻了一闻,突然出手,擒住芷容,动作快得让芷容根本无法反抗。
美人一手擒了芷容,一手伸入她怀中,从她怀里掏出一个香包,放到鼻下闻了闻,飞快地瞥了芷容一眼,放开芷容,仍退回榻上躺下。
巨蟒尾随她身后,回到榻边。
芷容忙奔向母亲,把母亲扶起。
美人媚声开口,“真是个惹人怜惜的小美人,多少岁了?”
芷容想也没想地开口,“十三话出了口,才赫然惊悟,原己十三岁。
美人对芷容这个年纪十分满意,“你们从哪里来?”
芷容茫然了,她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能记起的就是醒来时所见地杀伐。
月茹道:“我们是南阳人南阳在海的另一边。
“既然是南阳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丈夫是从南阳过来经商的商人,已经六七年了,也不见他回去,我带着女儿来寻丈夫,可是丈夫没寻到,女儿却水土不服病死……”
她说到这儿,看了芷容一眼,“今日出殡路,路上遇上匪人抢劫,棺材落了地,才现原来女儿并没死,只是一时卡了痰,被那一颠,痰就出来了,人也醒了,我们母女被人一路追杀,不知怎么就到了这地方,并不是有心冲撞夫人
芷容记不起以前的事,但隐约觉得母亲在说谎,因为那些人是平阳王的人,而不是什么抢人钱财的匪人。
平阳王说是交易,能与一个王爷做交易的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一个远洋而来的商贾弃妇,怎么可能一个王爷亲自出面做买卖……
美人见月茹叫她夫人,‘咯咯’地笑出了声,视线在芷容身上扫过,她的脖子的手腕上戴着不少金玉陪葬品,嘴角慢慢勾起。
对月茹的话虽然并不全信,但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进了这片林子,就再也出不去。
生存的资格
美人捏了那个香包起身,深瞥了芷容母女一眼,“带她们回去
芷容母女被推进一间豪华的居室,上方是一张花梨木大床,上面盘着那条大蛇。
方才潭边所见的美人已经换上一件华丽的七彩锦袍,手中把玩着从芷容身上得去的那个香包,舒服地斜依在大蛇身上,与它耳鬓厮磨,形态亲昵得如同情人。
大床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站在阴影里,斗篷上的大风帽又遮去他大半边脸,看不清长相,芷容只是听见有人叫他神巫。
这房间虽然奢华,但由于那条蛇的原故,处处透着阴森诡异。
芷容打量四周,大胆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神巫道:“这是蛇国
芷容不知蛇国是什么地方,却感觉到母亲的手猛地一紧,接着渗出湿汗。
月茹眼里流露出的恐惧落在神巫眼中,神巫冷冷道:“看来是知道的
芷容望向母亲,心想,母亲果然不象她说的那么简单。
月茹惨白着脸,将女儿拉得更紧,“求夫人,神巫大人饶了我们母女二人吧
榻上美人慵懒得抬眼,手中香包在指间一转,“这香包是哪里来的?”
月茹道:“是民妇做的
“那里面的香料呢?”美人将香包往空中一抛,大蛇快如闪电地追着香包而去。
月茹惨白着脸,“是民妇配的
美人点了点头,不再问。
神巫拍了拍手,一个精练的美貌女子领着几个黑衣人进来。
精练美女看着芷容,朝身后黑衣人递了个眼色,其中两人走向芷容。
不由分说地按住芷容,开始剥她身上满是血污的丧服。
“不要伤害她,她还是一个孩子月茹尖叫着想上前,被人牢牢抓住,上前不得。
芷容大惊失色,手掌翻转,飞快向按在她肩膀上的一只手切去,在那人一缩之际,她快如闪电地抓住另一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竟将那人沉重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