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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了她不是赶着讨好巴结?
老皇帝对这个失落民间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皇孙爱若珍宝。
竟连惯来用以巩固皇家地位的婚姻都不愿强迫他,所以才有了允美珍跟着前来燕国,让她能多些机会亲近太子,从而让丹心心甘情愿地娶美珍。
如众星捧月般长大的美珍,除在丹心面前不时碰一鼻子灰,哪受过这样的冷落,怒了,但碍着丹心在,不好发作,强行忍着。
肖华笑着与丹心见过礼,道:”太子不是同样有闲情带着美人出来看灯节?”
小十七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美珍,有些无奈地耷了耷肩膀,”她可不是我带出来的,你要,送你”太子哥哥美珍怒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但她知道扑上去一定咬不到他,弄不好还会被他绊上个跟头。
在没人的地方,跌上一跟斗,还可以哭着撒娇,但在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丢脸,打死她也不愿意。
肖华轻咳一声,”太子说笑
芷容过去就习惯了小十七的胡闹,见他如此,非但不恼,反而觉得亲切。
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些心酸。
她明白,要维护一个新身份,需要何等谨慎,她不过是靖国公之女,已经感觉得许多不便,何况顶着个太子名号的小十七。
不愿再逗留下去,免得被人看出蹊跷,漠然地转身离开。
肖华向丹心微微点头,算是告辞肖华,你不忙走,我找你有事小十七叫住他。
放风灯的人多,如果走散,便不好寻找。
肖华看着即将没入人群的芷容,”太子有什么事,肖某改日登门拜访
丹心三步并两步地窜上来,”是人命关天的事,哪里等得了?我有个兄弟中了不知名的毒,要你救命
肖华停下来,眸色微微一黯,”肖某不从医多年了说完不再停留地追着芷容去了。
丹心已经从属下口中得知肖华为了一个女子之死,再不行医,但他不愿失去一个得力的属下,怎么也得试一试。
虽然燕皇已经命御医前来,但御医也没查出是什么毒,几个老头商量来商量去,就是没敢下药,丹心怕等他们商量出结果,人都睡觉断气了。
才派人四处打听着肖华的行踪,听说他来了这里放风灯,赶紧匆匆赶来。
但被直接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太子,怎么办?”丹心的属下锁紧了眉头。
质问(一)
丹心眉头微皱,”等我明日见过靖国公再说
属下不明白,找肖华解毒和见靖国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只好作罢。
美珍缠了上来,嗔怒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把我……把我送给别人?”美珍是大家的千金小姐,又不是人家的奴婢姬妾,岂能送人?
丹心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可以?”
美珍更恼,”我又不是你的……”
姬妾二字还没出口,就被丹心截过话去,”是哦,我怎么就忘了,你不是我的
美珍微微一愣,看见丹心笑嘻嘻地瞅着她,知道自己上了当,涨红了一张俏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丹心不等她说完,又把话截了下来,”原来是我的啊,那就可以送了,既然肖华不要,那么明天送给燕国皇帝好了,听说燕皇有收集各路美人的习好。你虽然算不上美人,但好歹也是晋国特产,放在燕国,想必也挺新鲜
美珍本想说,我不是你的姬妾,只能是你的正妻,偏偏被他堵得不能说出,气得差点一口气吐了出来,眼泪在大眼里打转,跺脚道:”你欺负我,我回去告诉皇帝爷爷去
丹心即时眉开眼笑,”要回去了吗?好啊,孙武明早送美珍郡主回国
美珍对丹心再怎么死缠烂打,但终究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喜欢的男子嫌弃成这样,哪里还忍得住,也不管周围人多人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周围放风灯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丹心扫了眼左右,有些尴尬,手握成拳遮了嘴,干巴巴地咳了一声,对左右道:”你们好生照看着郡主
他丢下话,就一个人蹭蹭蹭地跃进人群,跑得无影无踪。
美珍更是气恼,推开护在她身边的护卫,对着丹心消失的方向吼道:”太子哥哥,你回来
人群中的丹心揉着耳朵,不但不回,反而跑得更快,转眼不见了人影。
美珍追不上丹心,跺了跺脚,把气全撒在了追在她身后的侍卫身上。
****
丹红正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提了壶酒,望着天上的月亮,自斟自饮,已有五分醉意。
眼里泪光盈盈,嘴角却噙着笑。
看见向她走来的芷容,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淡淡一睨,仍喝自己的酒。
芷容在她对面坐下,夺下她手中酒壶,倾壶饮了一大口酒。
丹红抬起微醉的眼,“你来就是跟我抢酒喝?”
芷容不答,又饮了一大口酒。
丹红夺回酒壶,“你靖国公府还能少得了好酒?巴巴地来这里抢我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上好女儿红也同芷容那般倾了酒壶,任酒水淋下,用嘴接着喝了一大口。
芷容抹了嘴角溅上的酒渍,“你们都知道小十七没死?”
丹红眼里还残存着痛楚和欢喜交错复杂神色,轻瞥了芷容一眼,眼里露出一丝得意浅笑,夜华也有与她不同心的时候,“我不知你口的‘你们’是谁
质问(二)
“你,夜华芷容心里堵得难受,他们都知道,为何要独瞒着她,让她痛苦。
“谁说小十七没死?”丹红又喝了一大口酒,“小十七死了
“他明明活着,以晋国太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你也说了,他是晋国太子,不是什么小十七。就象你现在是靖国公府的芷容,不再是什么蛇国的九九。而我也不再是蛇国的丹红,而是燕京的一个赌徒丹红丹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眶红了。
小十七和芷容一同出生入死,一个眼神就能心明意会,就算小十七成了晋国太子,芷容一样能认出来,骗不过她。
既然骗不过,丹红也不必要去瞒……芷容不是多嘴的人……
芷容喉间一哽,“他怎么会成为晋国的太子?”
“我父亲是晋国的废太子,晋皇只得我父亲一个儿子,我父亲又只得小十七一个儿子,他不做太子,谁做太子?”丹红脸上是欢喜的神色,眼里的泪却越来越多。
他做了太子,便再不是可以在她身边的弟弟。
甚至不再是她的弟弟。
“他为什么装作不认得你?既然要装作不认得,为什么又要出言戏弄?”芷容不解,小十七成了晋国太子,怎么可能将如母亲般的长姐孤零零地弃在这里,他有地位有权了,难道不能让姐姐过得好些,而是在赌坊这种下三滥的地方卖笑?
就算丹红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但为什么小十七到了燕京,竟连看也不来看看她?
“他确实不认得我了丹红长睫轻轻一颤,两滴泪滚了下来,如果换成平时,她定不会和芷容多说,但今晚见着安好的小十七,她内心是欢喜的,却又痛如刀绞。
举了酒壶,一阵狂饮。
“为什么会是这样?”芷容夺下她手中酒壶。
“平阳王送他回晋国后,给他服下了‘忘忧散’,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丹红已经醉得厉害,桌对面俏丽的面容,时清时糊,她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小十七忘了对面的少女。
否知知道她沦为平阳王的姬妾,还是拜她这个姐姐所赐,会如何痛苦。
芷容手中酒壳‘当’地一声跌在石桌上,来回滚动,发出‘骨碌骨碌’地声响,在夜空中显得异常清晰。
夜华曾说过,可以解去合欢林的毒瘴,但会解毒的同时,会失去所有记忆。
“为什么你不去晋国?”芷容猛地一痛之后,反而释然,小十七能忘掉那样不堪过去,也好。
只要他过得好,记不记得她,又有什么关系?
丹红象是听见极大的笑话,“你认为哪个皇家能容得下天下第一淫女子?哪个皇家丢得起这个脸?我去晋国,让他们一把火把我烧死吗?这样的傻瓜,我才不会做
她说得轻松,笑颜如花,但声音却微微地颤,是痛极而颤。
芷容问道:”他可以服下';忘忧散';,你为什么不可以?”世间相同相貌的人,何其多,只要忘了一切,便再不是以前那个人,何况丹红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去,忘了又有什么不好?
不肯忘
丹红一只手臂搁在桌上,向芷容慢慢凑近,几乎到了她的耳边,才小声问道:”你在平阳王府的日子想必苦不堪言,但让你忘,你肯忘吗?”
芷容的心脏象是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再狠狠地揉捏,捏得血肉模糊,痛不可言。
与平阳王的那些回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