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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想让你儿子学到石生这种程度,除非现在将他扔到山里追兔 子”小兰阿姨中午请我吃的是饺子,石格里人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的饺子。过年过节,对于石格里人来说,似乎已经淡化成了平常日子,一样的是煎熬。
下午,刘明叫我上了他的警车,开出了警局。他在车上告诉我,他已为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他的一个朋友经营着一家酒类批发商店,我去那里管管仓库就行了,包吃包住,一个月还有五百元的工资。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兴奋极了,终于可以在这个大城市里落脚了。
“石生,好好干,等过几年长大了,攒足了钱再说上一个媳妇,你也就变成城里人了”刘明笑着说。
我摇了摇头。“等到我有了钱,我要回山里,将所有的石格里人都接出来,也要让他们过上几天城里人的日子”我坚决地说道。
“行啊石生,有志气!做人不应该忘本的”刘明不由得对我产生了敬意,也更加喜欢我了。
第九章打工
警车在一家很有气派的商店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高个头的中年胖男人迎了出来,满脸堆着笑,“欢迎,欢迎,刘队长大驾光临一次可不容易呀”
刘明没有下车,降下了车窗说道:“白洪光,别跟我虚头虚脑的,人我带来了,记住,这可是一个不一般的孩子,你要是将他累掉一根头发,我找你算帐”
“刘队长请放心,你介绍来的人,就是什么活也不干,整天的坐在店里,我也照样给他发工资”那个叫白洪光的人拍着胸保证道。看来人家是顾着刘明的面子,一个警察队长的面子,才答应接受我的。
“这样最好了”刘明淡淡地说。接着转过身抬手拍了拍我的头,笑道:“石生,你就留在这里吧,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到警局找我”这句话刘明故意提高了声调。
我下了车,刘明朝白洪光打了声招呼道:“人交给你了,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别介,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啊”白洪光连忙挽留道。刘明的车却已开出去了。
白洪光望着远去的警车,遗憾地摇了摇头。见我站在那里,他笑了一下道:“你就是石生吧,来,先进店里熟悉一下环境,也和大家认识一下”我跟着白洪光进了他的商店。
店里很宽敞,四周的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酒瓶,隐约的可以嗅到一股酒的清香。店里有五个工作人员,三个女的,两个男的,都是年轻人。白洪光给我介绍了一下,王丽,白娟,小口红。后来知道,白娟是白洪光的女儿。小口红本名叫李小红,由于喜欢整天的抹着一圈鲜艳的口红,大家便叫她小口红了。两个男的是张成和王东。他们刚才看到了我是一个警察开着一辆警车送过来的,都用一种敬畏的眼光望着我。
白洪光介绍了一圈后,说道:“这是店面,你工作和住的地方是后面的仓库,离这不远,走,去看看”
白洪光领我穿过商店的后门出来,又走了五十多米,来到了一所大房子前。他用钥匙开了大铁门,进去看时,里面堆满了小山似的箱装酒,很多种牌子,可惜我不识字,都不认得。仓库内间隔出了一间屋子,可以住人,是晚上更夫住的,以后看来是我住的地方了。
“石生,你以后就住这里,白天记录一下酒类进出的名称和数目就行了,晚上尤其注意一下水火门窗。吃饭方面是,中午和大家一起在店里吃,早晚自个去街对面的来顺饭馆吃,不用花钱先挂帐,月底我再去和老板一起结算,这个都算在我身上。一会我领你去来顺饭馆说好,吃住问题可是刘队长特别交待的。你是刘队长介绍来的,一是照顾你,二也是信任你,这份工作一般人我可是不给他的。希望你好好干,干好了年末还有奖金呢”白洪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很感激刘明和白洪光给我安排的一切,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怯怯地道:“白老板,我……我不识字的,没办法记帐”
“什么?你不识字?”白洪光颇感意外。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个吗……”白洪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为难地说道:“要不,你白天和老赵他们送酒吧,就是累点,不知刘队长他……?”
“行啊,只要有活干就可以了”我赶紧高兴地说。真怕他不用我了。
“就这么定了”白洪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白洪光先前请了五六个更夫,总是偷他的酒,被他发现后都辞退了,担心安全,他自己已经在仓库值守了二十多个晚上了,苦不堪言。一直找不到可信任的人,是他头疼的一件事。正好这时刘明介绍了我,他也不管我还是个半大孩子,便高兴地答应了,一是给刘明的情面,二是解脱了自己。他给我安排的送酒的活,是一份苦差事。一箱酒虽然不重,但是活多很累。他的店里有两辆送酒的小型货车,负责一些宾馆,饭店,商场的货源供应,司机一个姓赵一个姓周。有几个送酒工人,由于活累,一天从早到晚的很少有空闲,所以经常的换人,他们的工资都在千元以上。而我的工资始终是五百,并且身兼更夫和送酒工两份工作,这件事,白洪光也始终没有和我提过。对于商人来说,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在来顺饭馆我还有着免费的早晚餐,我都点便宜的饭菜来吃,每个月不超过二百元钱。
白洪光的酒类批发生意做得很好,代理着十几个品牌名酒的本地区经销权。每天订货的电话铃声不断,下单子出货,我便和一个送酒工有时候就我自己,坐上老赵的货车穿梭在这个城市里。
我的工作很累,除了送酒时的装车卸车,有时来了大批货,还要跟大家一起卸车和往仓库里搬运。到了晚上,一捱着床就能立时睡去。曾经有过在煤矿上一个月的背煤的经历,我倒觉得现在的苦和累算不了什么,很快的也就习惯了。并且渐渐的熟悉了这座城市。
我的任劳任怨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白洪光更是肯定了我的勤恳,常对那些服务员道:“看看人家石生,年龄虽小,干劲却足”。发工资的时候仍然是五百。小口红总是在这个时候朝白洪光的身后撇撇嘴,意思是给我的工资太少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并且感到不公平,但是没有人提出来过。
白洪光的女儿白娟是个购物狂,三天两头的便上一次街,有时候拽上王丽或小口红,回来时大包小裹的全是衣服,将王丽和小口红羡慕的不得了。
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 ,我趁白娟和小口红要上街的当,拿出一百钱来,让她们给我买衣服,我身上的已成工作服了,该换换了。
白娟瞟了一眼我手中的百元钞票,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去的都是名牌服装专卖店,最便宜的都要几百元呢,你这点钱够买什么呀”
我听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可不想将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了衣服。
“给我吧,有便宜的,我给你买”小口红站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非常感激地将钱给了她。
她们回来的时候,小口红给我买了一套休闲服。
“正好一百元,要价二百四呢,讲了半天价才讲下来”小口红自豪地说。心疼啊!一百元的衣服对我来说也是奢侈的,若是买一百元的盐,够全石格里人吃上一年的。
对工作的慢慢适应,感觉也有了些空闲。晚上无事,发现仓库里有一些空的酒瓶子,便摆在远处,打石子来练习,这是我唯一的资本和乐趣。
白洪光到仓库里来,看到满地的碎酒瓶,摇了摇头道:“石生,这些空瓶子是厂家回收的,有些是好几元钱一个的呢,你怎么给摔碎了?你这孩子,白天干活够累的了,晚上还摔瓶子玩,精力真够旺盛的了!”他到也没责怪我,后来我只好拣那些废弃的瓶子来练了,否则一天打碎他几十元,他肯定会发火的。
刘明来看过我几次,我出去送酒了,没有见到我。白洪光向他解释,我不识字,无法在仓库记帐,便自愿主动的送酒了。刘明听了,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他后来又给我联系了几份工作,但是对方无法保障我的吃住问题,刘明只好放弃了。
我慢慢的熟悉了白洪光的酒类销售网络,市里的宾馆,饭店,商场主要由店里的送货车供应,下面市县的都是自己带车来店里上货,整个销售网络遍布全省。白洪光是从厂家直接进货的第一批发商,平均每天帐上都有几万甚至十几万的进出,他赚的就是中间的这个差价。我不知道他每天能赚多少,但数目一定可观。
有一天,我给一家商店送货。在柜台前有几个人向服务员打听一种叫喜洋洋的酒,可是这家商店没有这种酒。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