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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祈祷日，我都会去墓地看望维克多。”
什么？mirror惊讶地望着修斯，莱茵家族不是在维也纳么，他怎么去？
“啊，是这样的。维克多并没有葬在他家族墓地，而是葬在了梵蒂冈的神职人员墓地。”修斯赶紧解释，“当年维克多已经获得了神父资格，因此莱茵家族同意按照教会的规矩将他葬在梵蒂冈。”
leo，这样不算出卖你吧……修斯偷笑。
“mirror，你功课都做完了？”
声音遥遥从花坛边传来，随着leo的出现，气温仿佛降低了好几度，他视线冷漠地扫过修斯，停留在mirror身上。他看到两人凑在一堆热热闹闹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悦，语气也严厉起来。
“leo神父，过来一起喝茶吧。”修斯向他举起茶杯示意，leo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他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嘿嘿笑了。
“我去拿功课！”mirror慌忙跑进会所。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会所里，leo在桌边坐下，瞧见桌上摊开的册子，他看了一眼抬头冷然盯住修斯。
“你和她说什么了？”
“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修斯露出委屈受伤的表情，但嘴角在微微抽搐，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闷头大笑。
“leo，她真的很有意思，我和她说什么她都相信。不过有关维克多的事，我可没说谎……这些就算我不告诉她，她也能查出来。另外，你难道没有告诉那边你亲自出手吗？昨天晚上有只老鼠溜进来了。”
“昨晚么？你动手了？”
“没有，小姑娘自己赶走了老鼠，影家送进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她比你想象的可能要厉害得多。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估计她使用了某种暗器或者药物。”
抿紧薄唇，leo墨绿色的眼眸愈发深沉。该死的，他不是告诉他们不要插手么！如果排除是他们动手的可能性，那还有谁要她的命？难道……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危险而又致命。
修斯眯起漂亮的眼睛，生气了？看来有人要去向天父报道了。
“leo神父……”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和甜润的喊声，白袍少女从会所里冲出来，几乎就在一瞬间，leo收敛身上寒意，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leo仔细翻阅着少女递给他的书册，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不亏是天才少女，将教义注释得完美无缺。
“你做的很好。要是课余有空闲的话，你可以去参加唱诗班之类的学院活动，这也是接受主的恩赐的方式。”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她居然看到leo神父在微笑。
他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温柔得想让人一头栽进去。
“mirror？”
呃？是修斯在叫她，mirror慌忙回神，眼前leo已经不见了，她只来得及看到黑袍一角转过花坛。
“看来你的学业导师还是蛮关系你的嘛。”修斯诡异地笑笑，“明天就是祈祷日了，我要去看望维克多，mirror要是有空的话，我带你一起去。”
太好了！mirror一下子就被这个消息吸引，忘记了leo的笑脸。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从昨晚有人刺杀她的情形看来，这个任务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要去看看这个任务书的主角到底是什么人物，墓碑上应该有他照片吧。
她没有告诉夙夜这件事，怕夙夜担心她安全收回任务，越是危险就越有趣，她才不要把这个任务丢给别人。那把匕首明显不是普通货色，她昨晚研究了半夜，上面又没有指纹又没有标记，于是她气恼地将它降级沦为水果刀来削苹果了。
第十二章 墓地的花束
清晨宁静的墓园，漂浮着淡淡雾气，偶尔传来几声鸟儿清脆鸣叫。两人从雾气中走来，怀里抱着大束的鲜花。他们在一块不起眼的墓碑前停住，弯腰放下花束。有人先他们之前来过，一束白色玫瑰花搁在墓碑边已经枯萎泛黄。
墓碑上刻着主人的名字：维克多。莱茵，“安息者将得到祝福，他已回到天父的身边。”
这就是维克多……mirror凝视着照片，那是一个漂亮帅气的少年，齐肩的黑色长发，俊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笑容。mirror不禁惋惜，要是他还活着，足以和修斯媲美。
“维克多今天一定很高兴，因为我带了一位新朋友来看他。”修斯微笑着说道，“就算回到了天父身边，他也是个害怕孤单的家伙。”
他仰望着天空，似乎陷入了回忆。
“维克多小时候特别缠人，从来不肯一个人出门，每次他都喜欢看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他就在边上弹钢琴，大家都很喜欢他，有次我们商量好了，在他上洗手间的时候大家都藏了起来，等他出来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居然惊慌地哭了……那时候我们都只有八九岁。”
“后来长大了，他还是一样的缠人。我笑他太依赖别人，他却理直气壮地说和大家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那时的维克多，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热情。”当初多可爱的孩子……修斯愤愤地想着leo那冷冰冰的死人模样，要不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证明了他的身份，他根本不相信他就是维克多。
哦，主啊，该死的维克多！当时他看到水里打捞上来的肿胀尸体以及证实身份的衣物饰品时，他几乎都伤心地要死了。哪知道半年后，“死人”又复活了，而且换了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知道这半年里维克多遭遇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该死的样子！
但无所谓，维克多也好，leo也好，他们现在还是朋友，那就够了……修斯回过神，看到mirror正在墓碑周围来回转圈。
“mirror，你在干什么？”
“修斯，维克多的人缘真的很好诶，除了你还有别人来送花给他……我来了这么几天，都没人送花给我……”
少女跺了跺脚表示出她的不满。
“这……明天我送你，你喜欢什么花？”
“leo神父……”
她在开什么玩笑，有这种花吗？难道他去绑架那家伙然后扎上丝带打个蝴蝶结送到她面前？估计在那之前他会先被那家伙杀死。似乎感应到他的想法，背后冷冽的杀气一闪而过，一滴冷汗从修斯头上流下来。
维克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穿着黑袍的神父正站在墓园门口静静看着他们，手里捧着一束雪白玫瑰。mirror首先反应过来，惊讶地指着地上那束枯萎玫瑰。
“原来送花的人是leo神父。”
活着的自己送花给死去的自己，维克多的恶趣味……修斯皮笑肉不笑地向他微微鞠躬，但看在mirror眼里依旧优雅迷人。
“您也来看望‘维克多’啊，leo神父！”
leo与他擦肩而过，将花束轻轻放在地上。mirror目光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打转，这两人……
“你们是不是认识？修斯和leo神父。”
“认识。”（温柔的声音，修斯）“不认识。”（淡漠的声音，leo神父）
果然有问题啊，mirror弯起嘴角露出可爱的笑容，如果被她整过的人在这里，一定会说，那是恶魔的微笑。
leo目光越过他们望向墓园尽头的树林，墨绿色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mirror，别忘记做功课。有问题可以来找我，我想修斯老师也会很乐意为你解答。是么，修斯老师？”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修斯，“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leo神父。”少女乖巧地鞠躬，完了扭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修斯，“修斯，你说呢？”
苦笑着顺了下金发，修斯飞快地转动脑筋。
“呃，mirror。你也看到啦，leo神父就是这样的不近人情，所以我们不是很熟……至于他为什么送花给维克多，我想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年获得神父资格的缘故吧，算是同僚，呃，同僚。好啦，我们也走吧，我还有课要去上。”
少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修斯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看到少女脚下踩着的半截烟头，它已经被雨水浸泡成泥土的颜色陷入地中，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到。在修斯转身后，mirror迅速弯了下腰，若无其事地跟着他走出墓地。
树林里，烟头忽明忽暗，随着那人轻轻一弹，火红的烟头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弧线，随即被一张不知何处飞来的纸牌切成两半坠落。黑袍神父慢慢走进树林，停下，看那人又抽出一支烟点着。
“不是我们干的。leo，你清楚我们的规矩，拿钱办事。”
“如果，那边出钱呢？”
那人静默了半晌，吐出几个烟圈，拍了拍手。
“好吧，我会下令调查一下。另外提醒你，那个小姑娘是东方慕容家的人。影家好手段，把慕容家扯了进来。”
“除了我，谁都不准动她，冥。”
那人讶异地看了眼leo，突然低沉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