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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聪明的孩子，ｍirror点点头，好心地不去提醒他到底怎么样才算打败弗雷德。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夜色深沉，笼着薄雾的天空里月亮和星星都很黯淡，不似梵蒂冈的清澈明亮。夙夜，现在在做什么呢？隔壁房间内漆黑寂静，Lｅo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拿出电话拨了号码，听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良久，电话通了。
“ｍirror？找我干嘛……现在才几点……”那头传来夙夜慵懒的声音，哈欠连天。
“现在梵蒂冈时间是早上5点至6点之间，”ｍirror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她离开梵蒂冈后这还是打给她的第一个电话，“告诉我，‘地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影家系统里没有这部分资料。”
“‘地狱’？”夙夜显然有些清醒了，“lｅo没有告诉你吗？他比谁都清楚。”
不提到lｅo还好，一提到他，ｍirror就有点抓狂，感觉到布鲁好奇注视她的目光，她威胁地扬扬拳头，布鲁做了个鬼脸趴回床上去想他的驱逐计划。
“lｅo，lｅo为什么会来找你们，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ｍirror低声问道。
“啊哈，也没什么，就是探讨了一下他的身份问题。哦，还有，我雇佣他做你的保镖。”
梵蒂冈影家大楼里，夙夜迅速将电话埋到枕头下面，依旧可以听到ｍirror气恼的吼声，隔了一会她小心翼翼地翻出电话：“喂，ｍirror，你还在吗？”那边已经断线了，只剩下忙音。夙夜撅了撅嘴，这是死神自己要求的，她还能怎么办？而且也节约影家在曼哈顿的人手啊。
ｍirror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她本意是要问地狱，结果却得到了另外的信息，她就知道，lｅo出现绝对不是巧合！她的保镖，哦，神啊，死神是她的保镖，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脑细胞都在超负荷运转，就快崩溃了。
那现在，谁可以告诉她，她的保镖去哪了？
白天发生袭击事件的会场，警方用黑黄相间的隔离带围了起来，深夜，除了几盏闪烁的示警灯，没有别的会动的物体存在。虽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和伤者都去了该去的地方，但空气里依旧弥漫着血腥，那是清水洗刷不去的死亡气息。
一条黑影快速地跃入会场，静静站立了片刻。
“出来吧，别躲了。”lｅo站着，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啪，角落里一盏灯亮起，灯光下，一名女子袅袅婷婷走出来。面容不陌生，正是白天那名靠在车上的模特，lｅo的视线落在她手臂上，脸上泛出淡淡讥讽的笑容。
她居然还敢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他的神情，幽丝毫不以为意地顺了顺额前秀发，开口说道：“这张脸还不错吧，lｅo也不喜欢用真面目示人呢。我来这里，不是让你杀我的。”
她眸子里映着诡异的光芒，lｅo微微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这女人，想说什么？
“什么样的人有资格称为死神，什么样的人有资格站在死神边上，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呢。”
目光冷下去，lｅo手里的纸牌开始跃跃欲试。幽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向某个方向点去，“看，那边起火了，rａng办事越来越利落了。”
只一会儿功夫，火红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空，lｅo心惊，地狱想毁了曼哈顿吗？
“‘死人’的感觉真是美妙，lｅo。”幽的声音渐渐遥远，她的身法变得比以前更快更诡异。
弗雷德别墅，ｍirror望着漫天火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lｅo，你在哪里？弗雷德静静站在窗口，面色阴郁，那些人想干什么，当他已经不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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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去百货公司
“早上好。”布鲁小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向弗雷德打招呼，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噗，蕾莉亚牛奶喷了出来，她惊慌地扭头看向帕西诺夫人，看到一向在餐桌上保持优雅仪态的母亲正手忙脚乱地擦着倒出来的牛奶，而坐在首位的弗雷德呆滞地切着餐盘里的面包，直至刀子与可怜的盘子发出凄惨叫声，才回过神来。
“呃，早上好，布鲁。”弗雷德赶紧放下刀子，笑容满面地看着布鲁，这还是布鲁破天荒地第一次笑着和他打招呼。就连上次他向他要求要个家庭教师，都没给过他笑脸。
“今天的面包不错。我能和ｍirror去百货公司吗？带上lｅo先生。”布鲁咬着面包向弗雷德征求意见。
“呃，当然可以。需要钱吗？”弗雷德慌忙从口袋里抽出皮夹，递给布鲁一张卡，“密码是你妈妈的名字，但是你们不可以再把后面那些人甩了，明白吗？”
抹抹额头上的汗，弗雷德不放心地叮嘱，他不明白儿子今天怎么有些奇怪，以前这孩子出门从来不会向他征求意见的。
“好的。谢谢您。”布鲁非常爽快地把卡塞进口袋，毫不吝啬地说了声谢谢。
“噢……亲爱的，我有点不舒服。蕾莉亚，扶我上楼去吧。”帕西诺夫人脸色苍白，嫉恨地看了眼布鲁，摇摇晃晃站起来。蕾莉亚连忙扶住她，两人离开餐厅。
布鲁愉快地吃着早餐，ｍirror说得对，打击敌人弱点是最有效的方法。
“ｍirror小姐和lｅo先生呢？”弗雷德拿餐巾擦了擦手问道。
“ｍirror在睡觉，lｅo先生不知道。”布鲁回答，他一大早醒来就看到ｍirror趴在他边上呼呼大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跑去敲lｅo的门，也没有人开。
正说着，lｅo走进餐厅，弗雷德与他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两人一同向书房走去。
将一叠报纸丢到桌子上，lｅo瞥见烟灰缸里不少烟蒂，下人们还没来得及打扫房间，看来这位地下首领昨晚也彻夜未眠。不用他手下报告，今晨的各大报纸都用了头版头条刷出最新恐怖袭击事件，详细介绍了事件内容和伤亡人数。
自从弗雷德接收意大利区和控制哈林区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弗雷德知道，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您有什么看法，lｅo先生。听说您昨晚都不在房里。”弗雷德打开窗户换下新鲜空气。
“‘地狱’。”lｅo只说了两个字。
烟雾袅袅在书房里散开，又飘出窗外。庭院里传来布鲁和妮妮的嬉戏声。帕西诺夫人戴着宽边帽穿过花园，时间慢慢过去。
轻轻推开门，布鲁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趴在床沿上，ｍirror还在熟睡。他拉出项链上的坠子打开，看看ｍirror，又看看照片。这笨蛋女人长得和妈妈一点也不像，她看起来像橱窗里那种大号的洋娃娃，就是醒着的时候很凶悍。
有人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小家伙骇得一跳，扭头看到来人，惊喜地想要叫出来，师父……lｅo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ｍirror却自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眼瞅了瞅他们俩，又越过他们看看窗外，阳光灿烂，玻璃上一片炫目光芒。她爬起来抓抓头发，然后看着lｅo，后者就让她看着，闲闲抱了双臂站在床边。
“lｅo，你回来啦。”她歪头可爱地眯眼笑了，爬下床蹬蹬跑进洗手间去洗漱。
没等来意料中的问话，lｅo有些诧异，他以为她或多或少会有些问题。
伸了个懒腰，ｍirror漱口洗脸完毕，镜子里的少女清爽可爱，她梳着自己那长长的头发，晚上她想了很久，既然lｅo不告诉她地狱是什么，那她就不问，有机会她总会知道的。至于晚上他去了哪里也无关紧要，他回来了，不是吗。
“ｍirror，好了没？我们去百货公司。”布鲁在外面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露出微笑，这就是演练了十几年的ｍirror式微笑，纯洁可爱必杀技。
布鲁在房间内活蹦乱跳，似乎根本不记得昨天出门那一场惊魂，现在吵吵闹闹地又要出门。
别墅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VOLVO，早有下人恭敬地等候在一边递上钥匙，说是弗雷德送给布鲁少爷的礼物。lｅo伸手敲敲窗玻璃，防弹玻璃么，弗雷德做事果然严谨细密。
车开在路上，远远地可以从反光板内看到后面跟着的车辆，lｅo漠然，爱跟就跟着去吧。后座上，布鲁正和ｍirror手舞足蹈地说着早上的事情，讨好地将弗雷德给他的卡塞给ｍirror，布鲁显得很兴奋。。
“我说的没错吧，别得意了，要继续努力啊。”ｍirror敲着布鲁的脑袋，这小家伙学起来挺快。挺了挺胸脯，布鲁做出“你放心”的姿势，两人笑着在后座扭成一团，lｅo也微笑起来。
临近西方传统节日情人节，百货大楼内人流拥挤，到处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