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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无情从身边流。陈屏这时心里恨透了陶色,又不好表达。人家考取了大学自己名落孙山。道不同啊!
这高中同学谈恋爱成功几率太小。就像玩过家家,说散伙就散伙。大家靠父母的钱在这里挣前程,谁知以后身处何方呢?洪逐冲一直坚持自己观点。那么多女同学对他有意,但他总是铁石心肠。而陶色却不同,天下芳草巴不得多尝尝,吃遍百味有什么不好?刘德金怪自己长相一般,身材五短,一米六0个头被女同学戏为三级残废。这人生恋爱就像一场大比拼!花里选花。谁都愿意自己选到最好的!谁说人没有贪欲?
二人相持几分钟。陶色说这么晚了回去吧!说不定他们三人正着急等我们呢?
陈屏整理衣服。但那后背被陶色扯断的乳罩扣再也扣不拢,好在天黑,没人看见。
等二人回去时,他们三人早到了陶色的家。看到陈屏泪迹未干,这刘德金又开腔了:“陈美女,陶哥哥的香吻带雨花露吧!”
“你最讨厌了,最坏了。”陈屏气不过来说道。
那年头,大家都是说说。像陈屏与陶色这么大方的敢拥吻的还是少数!人的内心没开窍,谁也会受不了的。也许为了一张纸条一句细语而铭刻一生。
好在陶色父母回避,房间也够住。刘德金提议他与洪逐冲睡一间,陶色与陈屏在一间,荣景在一间。这下陈屏可不干了,非要与荣景一间。其实陶色巴不得这样。这人心里一旦发生变化,就没有了渴望。哪怕几分钟前是那么强烈的欲望一下便没有了。感情真是一个活跃的化学分子。你控制不了,也抓不住。
洪逐冲刚刚睡下。刘德金说:“你不去与美女同学一一道别吗?那么多人想你。”
“又不是出国,同学感情又不是随时间而改变。”
“这人真怪啊!十八九岁就像有生离死别感觉。你看这陈屏哭得那摸样,对陶色是太痴情了吧!”
“谁说得清啊!许多东西只有时间能说清楚。陶色好在学业爱情两不误,人生也许就是一种经历吧!啥子都经历了你心境也就宽阔了。”
“那我问问你,你高中吻过同学吗?”
“想吻,而没有。”洪逐冲像是没有一点遗憾地说到。
“人有时会为了没吻到谁而后悔一辈子,有时也许会为了吻了谁而后悔一生。洪逐冲,你看见没有,想当初陶色从女生院出来因吻了陈屏那高兴劲。再看今天,也许他们也吻了。但刚才,你看他绝对是一种后悔心情。人就是后悔药吃不完。“
“那你有没有后悔的呀?”
刘德金长叹道:“要说人生没后悔是假的。读书不就考取好的大学吗?如今名落孙山,总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但未来的路总没有考取大学那样能看到自己可预见的未来。要么回农村!那种生活简直一言难尽。犁田耙地,载秧打谷。要是回去就得讨老婆了。这不,高考落榜,就有人来家里提亲了。一个高中生在农村就像是一个名人似的。早栽秧早打谷,早生娃儿早享福。一二十年又盼下一代吗?你看我的父母不是寄希望于我这一代吗?结果呢?人有时还是该想一想。什么理想希望都要寄托在下一代。下一代实现不了再由下一代寄托下一代,也许永远都实现不了。比如想一辆好车,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做生意去争取呢?从小说长大了干这干那!现在才知说说真容易!想当科学家那更是笑话了。”
“你也不要悲观!就像你说的不如补习一年再考吧!知识总有用!你说要找个什么好的职业如今越来越难。小时候一说起工人那可不得了。如今呢?下岗了。企业破产比农民还不如。年轻时多学知识,多经历一些事情。以后创业才好说。我也不愿过那种死气沉沉、按部就班的生活。人要么当老板要么打工。”
“说得好。”刘德金非常赞同,“我就到你读大学的海岸市打工。趁年轻闯一闯天下。人生就是应有闯劲!你看陶色敢闯女生院不就赢得了女同学青睐吗?这辈子我就要去闯一闯,有得在农村窝死不如出去闯死!老师爱说农村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千万不要相信这话!这世界就是竞争时代,你不吃我我就要吃你。”
“你说的好恐怖!你吃我干什么!”洪逐冲惊讶反问到。
“你是有作为的人。知道我的意思。说白了人就如自然界的动物一样,弱肉强食。只是我们人更加隐蔽更加阴险。”刘德金越说越有兴趣,像没有听到洪逐冲已安然入睡的鼾声似的。
其实隔壁的陈屏与荣景都没睡觉,特别是陈屏!还回忆在与陶色甜美的热吻之中。反正自己父亲是法院院长找一份工作很容易,不像一般同学那样对未来茫然。这世界兴顶替。说白了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确实,班上成绩差的同学要么家庭条件好,要么父母有官做,别人要辛苦几十年的努力,他一朝便可垂手可得。
陈屏也许想到陶色真的上大学了,自己这三四年要工作,说不定等他毕业时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有时人生像是别人在安排,由不得自己。陈屏这样一想心里就有种失落感。陶色虽然家庭条件比不上自己的,但他这人就是不在乎这些,只在乎他自己的感觉。今晚一听说自己住他家里就怕万一有了。其实他不想想有刘德金、洪逐冲、荣景在吗?怎么能睡到一起呢?但从他话中已知道他是不愿一辈子与我在一起!单相思真的痛苦。你一直以为那美好的爱情就在身边但又抓不住。陈屏想着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各人做着各人的梦,而梦里与高考这东西一点不沾边,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只有刘德金在梦里梦见自己高考失败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父亲叫他推磨,那老石磨放在门前!好不易转一圈,父亲抓住空隙喂一瓢糯米,推了上百圈才完。刘德金从梦中醒来直叫磨盘啊磨盘。
第四章 离别的车站
第四章 离别的车站
临近上大学的日子。那天陈屏与荣景到戎州火车站专程送陶色与洪逐冲。因二人同路,陶色在重庆下,而洪逐冲继续南行。
洪逐冲也没有再补习的念头,他喜欢远方,他喜欢用自己思想来生活学习。虽然海岸市的海边大学不是重点大学,但它本身是有名的大学,这还用说吗?它身处特区,站在时代的前沿。何况它在洪逐冲眼中是远方的大学!对四川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遥远,盆地意识只有冲出盆地才能真正有意义。四川出伟人哪个不是冲出四川?而在四川成名的人哪个又不是从外地来?洪逐冲就是冲这一点选择大学时统统是四川以外的大学。
在火车站送别的人特别多!正好又是开学临近日子。洪逐冲一身运动衫打扮,独特平头,轮廓分明的脸,一身修长!特别是他的眼神真的与众不同。一眼总能望穿什么似的!
陈屏抓紧一分一秒时间去与陶色说着什么!但陶色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重庆你去过吗?”陈屏关切地问。
“没去过,从小生长在这小城市,哪也没去。”
“我去过,如有时间这次我都要陪你去的。”陈屏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陶色,“你会同意吗?”
“那不别了,有洪逐冲陪我一程。他胆子大,又熟悉古今中外历史地理,社会知识又丰富,没问题的!”听到陶色这么一说陈屏便没再说什么!但眼泪却往下直掉。今天难道就是今生最后一面?陈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看到陶色不冷不热,那颗相思的心真是如五味瓶打翻了。
而荣景也一直笑哈哈地与洪逐冲说着什么!她知道他的世界很大他的眼邃很深!多年来就像世人没有人能读懂他。老师也常说他做任何事都比别人超前一步!除了恋爱吧!而他不谈恋爱,不也是比别人超前吗?什么东西用在他身上,就变得实在。
离火车进站时间所剩无几。这时刘德金背着被子像是搬家似的冲到几位同学面前。足实把陶色、荣景、陈屏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吗?”陈屏好奇地问。
“打工呗。南下干部!”刘德金仍不忘幽默,引得荣景、陈屏吃吃地大笑。陶色也问:“到什么地方打工?”
“不可能是重庆,老子才不去当棒棒。我要追随洪逐冲去最最远的南方。”刘德金说道。
“你总不可能专门侍侯洪逐冲吧!要去也该由大美女荣景去。”陈屏好不易抓到可以还击的机会。
“荣美女真要去,我还求之不得,不过,你可以陪陶哥哥到重庆读大学。要知重庆美女更大方!不然的话,四年以后,陶色鹿归谁手还不晓得。”
“不说了,不说了。”洪逐冲打断刘德金话说,“快准备进站,你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荣景与陈屏想进站送行,正准备去买站台票,洪逐冲却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