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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法官大人,没有医学证据表明这个是由喝酒引起的。”辩方律师向法官提出对控方律师的反驳。
“反对有效,请控方律师换种说法。
“那就说与喝酒相关好了。”控方律师继续问,“你们那晚喝酒了吗?比如说在吃饭的时候?”
“喝了。”我回答。
“喝了多少?”
“2瓶葡萄酒。”
“2瓶葡萄酒?”控方律师面向陪审团,问我。
“是的。我们在那呆了很长时间。”我回答。
“你们在车里喝酒了吗?”控方律师问。
“没有?”
“那你们在卧室喝酒了吗?”
“喝了。”
“多少?”
“2杯橙汁和…。。”我一时吞吐起来。
“和什么?”
“伏加特,我想大概是 。”
“但是你知道你有这个毛病的。干吗还要喝那么多?”控方律师弯着身,双手按着我面前的桌子,瞪着我问,他眼里的嘲弄暴露无遗。
“因为我在餐厅的时候也喝了很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想,我的这个毛病可能不治而愈了。何况我当时非常地渴。”我只得耐心的解释。
“喝橙汁可以理解为渴,不过喝酒就有点太牵强了吧?”控方律师右手扶了扶眼镜,嘴角蠕动,明显不过的嘲笑,随后压低声音说,“她当时做什么了吗?是不是刮着你的脸,嘲笑你不是男人?”
“不!根本不是这样!”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控方律师气势逼人。
“她是用喂我喝的。”我只得难堪的回答。
当我说完这句后,法庭一阵骚动。
“噢!那可真棒!她都不用强迫你喝,只需撬开你的嘴就可以了,而她知道你一定会晕的。”控方律师说。
“反对。这纯粹是想象。”辩方律师再次向法官提出对控方律师的反驳。
法官发话:“要是你没什么问题了,Strong先生,我们现在休庭了!”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法官允许控方律师继续向我发问。
“你是记者对吗?”
“是的。”
“你从头到尾的报道这个案子,直到今天?”
“是的。”
“你已经作证说,你记得8月30 日那天是你去外地上学之前的最后一天。但是这个日期已经在本案中反复提到了很多次,是不是?”
“是的。”
“那你干嘛直到今天才跳出来说你那天见到她了?而且正是因为你的见证,她变得无辜了。”
此刻,无发现被告席上的艾丽丝向她旁边的辩方律师耳语着。
控方律师气势汹汹地说:“你本来可以替我们省很多事情很多时间的,干嘛不这样做呢,干嘛不早点站出来呢?”
“我不知道。”我被他逼到墙角了,没有语言了。
“是不是想保持你心目中桑德萨夫人的美好形象,还是你根本无法忍受你的美好记忆竟然会和这个令人发指的罪行扯上关系?”控方律师滔滔不绝的叙说着。
我被他说中了心事,气愤得陡然提高分贝,大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打算想出什么主意来?还有什么办法保护这个女人?你还打算说多少谎话来保护她?”控方律师狂叫着说。恐怕角落的蚊子也被他惊飞了。
我被这个混蛋彻底激怒了,朝他大吼:“他妈的,我只是在说事实,事实!”
法官敲击法槌:“你在法庭撒野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去,你听清楚了吗?”恐怕,这位法官还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控方律师(检查官)。
“对不起,法官大人!”控方律师向法官道了歉。
法官宣布:“今日到此结束,现在休庭至明早9点。”
我坐在证人席上慢慢平静下来。
第三十章
法庭外。
艾丽丝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成群记者的包围。坐车离开时,她打开车窗望着站在高高的石台阶上的我。
记者没能采访到艾丽丝,转而将话筒伸给她的律师。
“今天不太顺利,你怎么还能这么自信?”
“我自信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我有十分的把握。”
……
艾丽丝的律师礼貌地回答着众记者的提问。
“你怎么能……”
“对不起,我不能回答其他问题了。”律师微笑着优雅地委婉拒绝。离开包围着他的记者。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法庭庭审现场。
辩方律师接着昨天的问题问作证人的我:“是艾丽丝。桑德萨打电话给你,约你出去吃饭的吗?”
“不,是我打的。我给她打电话告别。”我如实回答。
“我明白了。”辩方律师带着他那特有的磁性的嗓音说,“那么是她建议你们出去吃饭的吗?”
“不,是我提醒她以前我们曾经商量过吃饭的事情。”我据实回答。
“以前?!我明白了。是你提醒她,然后她就同意那晚和你一起出去吃晚饭?”辩方律师问。
“是的。”我老实答到。
“我明白了!我没有其它问题了,法官大人。”辩方律师向法官说到。
法官示意我可以退庭了。
我退出法庭时,望了眼艾丽丝。她今天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朝我露出浅浅的微笑。
我推门而出。
第三十三章
辩方律师向陪审团作结案呈词,当庭陈述如下:“艾尔登。托贝特先生的证词是现成的,而且他的诚实已为我们所知。虽然,我这里提起的那些事情,让你们不舒服,但是检方的确在扭曲这个年轻人的诚实。他们声称这个证词只是证明了桑德萨夫人的阴谋是精心策划的,检方推测说桑德萨夫人利用了这个年轻人,喂他喝伏加特,让他失忆,还调了时间,但是你们也听到了托贝特先生说了,如果不是他那天下午主动给桑德萨夫人打电话,所有的推测都不会发生了,不会有晚餐,不会有拥抱,不会有饮酒,自然也不会有失忆。这些她无法控制的事实证明了她是无辜的。女士们、先生们,检方大可以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尽管荒诞无比,但都结束了。但是,此刻在这个法庭里,事实就是这样的:1989年8月30日,艾丽丝。桑德萨和年轻的托贝特先生从晚上八点钟一直呆到次日凌晨五点半钟,而且如果不是他托贝特先生提前给桑德萨夫人打了电话,那么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你们可以以你们出色的常识来考虑这些事实。谢谢!”
辩方律师抑扬顿挫的说完结案呈词,朝陪审团微微鞠躬,回到他的座位上。
尾声
法官作出了“艾丽丝。桑德萨无罪”的判决。
法庭外的走廊上,我与亨瑞正扶着栏杆,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亨瑞向我说:“无罪,毕竟结果不错嘛。”
“好象是不错。”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那你准备去哪?”亨瑞问我。
“大概去看看我的表兄。”我答到。
“这就去?”没待我回答,亨瑞疾步走了过去。艾丽丝一行正走出法庭,一大群记者蜂拥而至,跑向法庭外那长长的高高的石梯。
我走向马路边,艾丽丝的那辆加长林肯车正开过来。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桑德萨夫人?”
“……”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的话筒全都伸到艾丽丝面前。
艾丽丝抬头看到我正站在马路边,便给她律师耳语了几句,在保镖的陪同下走向我。
“她打算去阿根廷,”律师代替艾丽丝回答记者们的提问,“可能在那里买个港口。”
“……”
“对不起,让你必须承受这些。”艾丽丝走到我的面前轻声说。
“事情都解决了,我很高兴。”我对艾丽丝说。
艾丽丝抱紧我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艾尔登!”
艾丽丝吻了我一下,便上车离去了。
望着艾丽丝乘坐的车辆渐渐远去,我心说:“要是那天下午没有给她打电话,这就是辩方律师所说的。他用这话解决了这个案子,但她(艾丽丝)可以肯定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我那天一定会给她打电话的,她知道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就象睿克所说的,她太出色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不管谁说的是真的,我们在那夜与同一个女人在一起,却有不同的记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是可以肯定的,谈到对她的爱,两个回忆就合二为一了。”
我经历的这些事情,就如同此刻我脚下的高速公路,一条长长的黄色线把公路一劈为二,来的车辆,去的车辆交错而过;调转头时,来的是去的,去的是来的,都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驰着。
我慢慢的踱着步前行,亨瑞从后面追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