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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爷您歇息吧!”撷香急了,一心只想赶快把他推上榻,怎奈这堵肉墙却是文风不动!
“你!”初天纬怒极,用力一扯,失去平衡的撷香狠狠撞进他的怀里。
大掌迅速扣上她的咽喉,使劲的心念甫动,却在瞥见那娇嫩的唇瓣近在眼前时,本能低头,饥狂地紧紧封住那微微轻颤的柔软!
这突来的变势让撷香瞪大了眼,檀口微启,却让他火热的舌乘隙窜入,恣意侵略,原本掐住她的手变成捧住她的脸,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挲她红嫩的粉颊,伴随或轻或重的吮啮,瞬间烧燃了她的心智。
他要她!他要她!怀中的软馥及诱人的香气更加速体内药性的焚烧,初天纬伸
臂在她腿弯一勾,轻易地将她带上了榻。
背下传来的硬实使得撷香脱缰的神智略略回神,意识到紧压着她的火热躯体,不禁让她赧红了脸,连大气都不敢吐,只觉原本大得吓人的锦床,被他一局大的体魄侵入后,却显得如此狭窄。
似乎察觉到她的思绪游移,四处肆虐的大掌更是无所不在,随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造成一波又一波的热度,火热的唇舌离开了她的唇,沿着白皙的颈来到她诱人的胸前,贪恋地品尝那片甜美浑圆。
“不要……”她低喊,手抵上他的胸前,想推出让自己喘息清醒的距离,却反被他攫住了手,就近了口,一根一根细腻地吻啮她的指尖。
指梢末端传来的火热高温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紧闭了眼,感觉他转向啮咬她浑圆的肩头,感觉他大掌灵动的抚弄,任敌人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她的理智全消融了……
没发觉烛火何时熄了,直至他颓然压下的重量惊醒了她。
撷香弥漫着情欲的水眸眨了眨,又眨了眨,眼前依然满室漆黑,游离的神智才逐渐回笼,胸口仍因激烈喘息不住起伏。
脑海中尽是方才旖旎的画面,她窘红了脸,粉拳因怒握得死紧--
“品颐!”
喀哒。
打火石的轻击点燃微弱的光,映照出一抹硕长的身影。
一身淡色装束显得玉树临风,斯文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只专心一意地重复从怀里掏出新灯芯换过的动作,将丝灯逐一点燃,不一会儿,即恢复原先的满室生辉。
撷香挣扎着要从初天纬的压制下爬出,怎奈那精实的体魄全是肌肉,忙了好半晌,发髻散了、香汗淋漓,却仍被实实压着,只能趴在榻上不住喘息。
“臭品颐,还不来帮我!”瞪着忙着点灯的身影,撷香恼怒地喊。
“噤声。”海品颐竖起食指靠近唇边。“我摸不着他的底限,若是量下得不够重,把他吵醒就糟了。”
闻言撷香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咬着下唇,怒瞪着海品颐。
见初天纬没任何反应,海品颐才走至榻边,抬起一只骼臂横肩,微微一撑,将他的上身抬起,撷香乘隙连忙溜下榻,品颐手一松,初天纬健壮的身疆又重重摔上榻,完全不省人事。
撷香脚才踏上地,一旁的粉色物事立即攫住她的眼。
“我新做的衣裳!”看到那堆已不能称为衣裳的粉色布料,撷香不由得发出哀号,不顾自己上身只余下件丝绸肚兜,只忙着蹲下捧起那些残骸,一张小脸泫然欲泣。
见她裸着背蹲在那里,海品颐微拧起眉,走到屏风后的暗柜取出一件素色布衣,披在她身上。“早叫你别出武题了,迟早出事。”
“怎么知道会冒出这号人物?以前管他文的、武的,还不都乖乖就范?”撷香咬牙忿道,捧起那些衣料起身走到桌边入座。
海品颐走到她身旁坐下,凝了她胸前一眼,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从怀中拿出小巧的瓷罐旋了开,指尖挑起白如凝脂的药膏,轻柔地在她胸前一小圈、一小圈薄薄地涂上一层。
她没受伤啊……撷香狐疑低头,两眼顿时瞪得铜铃大--老天!触眼所见都是大小不一的殷红斑点,像朵朵桃花盛开胸前!
撷香急忙奔到镜台前,所见情景更是让她不禁发出呻吟--那直至颈项的痕迹,连衣领都遮不住!
名艳天下的撷香曾几何时如此狼狈过?抑下忍俊不禁的笑,海品颐拾起滑落的布衣,走到她身后,再次替她披上,无言地递上手中瓷罐。
从镜中对上那促狭的视线,两抹红霞立即飞上了撷香的脸,羞窘得连耳根子都红了。那香艳的过程,品颐可是全程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还笑?!”恨恨抢过瓷罐,撷香跺脚,脸像熟透的桃子。“说什么全程护我,他出手时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他露了单手碎酒杯的功力之后,你该知道我打不过他。”海品颐摇头。“而且我们没法子硬来,醉月楼的底细会被全揭了开。”
“那至少量下得重点嘛!”她又何尝不知?撷香握着瓷罐的手揽得死紧,仍嘴硬地抗议。“只有他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还生龙活虎的!”
“天晓得我下了几倍的分量!”忆起方才的惊险,海品颐额冒上冷汗。“幸好这次有嬷嬷叫我全程陪着,不然以往惯用的量根本制不住他。”
在初天纬露了那手粉碎酒杯的功夫之后,立即判断往常使用手法制不住他,赶紧利用随身携带的药粉调制加重分量的迷药,却是越加越心惊,原本熟知即可见效的功用好似石沉大海,直至见他倒了,几已跳出喉头的心才归回定位。
听出那话里的紧张,撷香知道在旁束手无策的人该是比她还要心焦,纵有再大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千错万错,怪我不该出武题,成了吧?”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她俏皮笑道。
海品颐跟着扬笑,旋开瓷罐又细细为她涂上一层,才收入怀中。
看着那温柔的举动,撷香踌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姓初的,来得蹊跷。”
昨晚闯入的人她不认得,却明显看得出和品颐有关。她很担心,怕品颐会被那人拖累,初天纬绝非被她三言两语即可打发的人。
海品颐闻言一怔,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良久,才轻叹道:“是我害的。”
“才不是!”撷香闻言瞪眼。“不管怎么样,绝对是这姓初的不对!”
她娇蛮的气话引人开怀,却是勾不起沉重的嘴角。海品颐眸中满是忧虑,浑然不似平常冷静的模样,陷入了怔忡。
“担心什么?天塌了都有嬷嬷撑着呢!”撷香轻笑,将话题带了开。品颐不愿说,她也不会多问的。她随即掩唇,流泄出难以抑止的笑声。“都忘了,主楼的屋顶还真塌了呢!”
“说得也是,我得去瞧瞧状况。”海品颐随即起身,却顿了脚步,目光朝床榻上的身影看去。第一次遇到深不可测的对手,到他身上,药的效用全都不准了,陌他清醒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别担心他。”撷香撇唇,想起他的举止就有气。“那沈着脸的模样,好似咱这醉月楼、撷香阁是个肮脏污秽的地方,光踏进就污了他的鞋,放心,他不会想碰我的。”
海品颐释怀。那倒是,药没生效前,他连撷香的手都没碰。“我去主楼看看情况,你自己小心。”语毕,走出了房,将原本敞开的门尽数带上。
见海品颐离开,撷香走到镜前,触目所及的吻痕让她忍不住闭眼呻吟,再睁开眼,泛红依然。
可恶!管他姓初的是何来历,姑娘绝对跟他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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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初升,整座城还笼罩一层薄雾,驮着货物的马车、挑着担子的小贩逐渐熙攘,为热闹的街道揭开序曲。
街道的交会处,有间楼高三层的客栈,除了后院的厨房已开始忙碌,整间客栈还沉溺于安稳的气息中。
喀、喀。
突然,两声闷响,划破了这宁静。
怎么了?王捕快惊醒的眼眨了眨,脸上还满是睡意。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这儿是客栈,三楼全让他们包下,昨夜轮到他守大人的房,大人整夜没回,他就这么在门前站着睡着了。
揉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张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瞪得老大--
不对!大人整夜没回来,刚那声音是打哪儿来的?
一惊之下,乍醒浑沌的脑全清醒过来,瞥见房门微开了条缝,不敢打草惊蛇的他巧巧凑上前看,却见盼了整夜不见的身影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喀、喀。
还在盘算着该不该开口,再次传出的两声闷声让他狐疑地眯眼看去,只见大人站在装了金铜水盆的镜台前,双手按着盆缘,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又是“喀,喀。”两声,他才发现,原来那是铜盆发出的声音,在大人的抓持下,那盆儿已然变形!
一张老脸吓得惨白,这下就更不敢开口了,只得悄悄退到了门的另一边,心头不住地盼:哪个弟兄快起身啊……
指尖的湿濡让初天纬不悦地皱起了眉,才发现,不知何时铜盆被他捏得变形,原本八分满的清水微溢出来。
该死的!微敛怒气,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