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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齐瑾虚手一抬,连忙将他给唤了起来,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是不言于表。“这几年来叶将军征战在外,为朕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确是功不可没啊。”
“微臣不敢当,纵然是战死沙场,微臣也心甘情愿,又哪来功劳一说?!”
叶天纵从光滑明亮的大理石上站了起来,一缕黑发顺着他的额角悄悄垂至下巴处,正好勾勒出他俊美刚毅的轮廓。
只是谁也没有想过,一个纵横疆场多年的大将军,竟然生的如此好看。他一双剑眉飞扬入梢,凤眼不怒自威,薄唇抿成一线,嘴角微翘,若是脱去这一身冷硬的盔甲话,必是个翩翩公子。
可惜,叶天纵浑身上下的气息凌厉无比,就算站在那里,也能带给人种致命的危机感,更不要说与他对视。
“哎,叶将军千万不要自谦,入古以来,皆是能者居之,朕能够得此良将,真乃凤天的福分哪。”
“微臣的确不敢当。”,叶天纵很聪明的避开话题。
“哈哈,如今凤天国泰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处处一片祥和之象,看来朕将朝歌嫁去雪凰到底是没有错啊!”,凤齐瑾满脸的意气风发,似是惆怅,似是自满。
“皇上把朝歌公主送去和亲了么?”
“嗯?”,凤齐瑾看了一眼下面的叶天纵,忽地明白过来。“瞧朕这记性,叶将军刚回来肯定是不知道的,前些时候雪凰的国主来凤天意欲和亲,于是朕就答应他了,这也算是替两国的百姓添了点福荫吧!”
“皇上难道不怀疑他的动机?”叶天纵习惯性的皱起眉头,整个人因为深思而变得越发冷峻起来,令人望而生畏。
凤齐瑾看了看两边的大臣,见他们神色如常后,这才说道“动机?完颜国主一心向着凤天,为何要有动机?”
叶天纵自然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但是看其情绪微微有些变化,他准备不再冒这个险。“臣多心了,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罢了,叶将军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是想清楚再问的好。”,凤齐瑾十分欣赏他的态度,语气也不住的欢快许多,但其中还是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启奏皇上,微臣还有一件事情恳请皇上应允。”
“但说无妨,叶将军为朝廷立功无数,朕一件事情还是能够满足的。”
“微臣想去驻守边关,准备继续为朝廷效力。”,他双手抱拳低着头,脸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叶将军才刚刚回来,不必如此着急吧?就算要去,那也得好好休整下才可以。”,听到他这样说,凤齐瑾并不惊讶,反倒是预料中的一般。
“微臣谢过皇上。”
“哈哈,叶将军有几年没有回家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皇宫这里,你还是等空了再过来陪朕吧!”
“微臣遵旨。”
楚君庭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凤眸闪烁不定。叶家和皇上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了?叶羲和为凤齐瑾心头大患,其野心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难道正如他上次所想,这凤天果真要变了么?
凤齐瑾见眼下没有事情,便遂退了朝,一直都不说话的众大臣们也纷纷活跃了起来,看到叶天纵还没有走时,更是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争相恐后的巴结着。
叶天纵常年生活在沙场里,性格自然是果决冷酷,习惯独来独往的,现在突然被这么一大群人给包围住,他倒有点不适应,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后,他立即退了出来,朝着前面的楚君庭走去。
“楚大人还请留步。”
楚君庭面带暖人笑意转过身子来,正好看见他出声唤住自己,黑亮的盔甲在这个辉煌的金殿里甚是惹眼。
“叶将军可还有事?”,虽然心里抱着不去招惹的念头,但是有些该做的他还是不能少的。
“楚大人近来还好?”,叶天纵的声音非常低哑,富有磁性,不像其他的从军之人那般粗狂。
“有劳叶将军了,楚某还好。”
“不知令妹……”
楚君庭见他问起叶连倾,知晓他是担忧着自家妹妹,“她过得还好,叶将军还怕我饿着娘子不成?”
他淡淡一笑,犹如春风抚过杨柳般温馨,带着让人不可企及的遥远。
叶天纵知道他是开玩笑的,遂也报之一笑,二人并肩出了殿门,相互寒暄了几句后便就各自分开走了。只是有些大臣会看得讶异不止,左相何时跟叶天纵的关系这么好了?
楚君庭回到府中后,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叶连倾,谁料她风淡云轻的挑挑眉头,简单的应了一句,再无下文,不是她淡漠,而是她与叶家人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叶天纵回不回来都惹不上她的事,她又何必去关心这么多?
第二十八章虎父无犬子
叶天纵出了皇宫后,便立刻快马加鞭地往家中赶去,几年没有回过凤都,这里的一切依旧没有变化,只不过他出征的时候是秋天,比起那时来,现在徒添了不少绿意,到处是纷扬的飞絮。
高大巍峨的将军府近在咫尺,他敏捷的跳下马来,牵着绳子往门口走去。大门外只零星的站着几个家丁,皆是陌生面孔,一个都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为凤天立功几十载,如今他们却连几个侍卫都不愿派下。
“这位公子,如果你没有叶将军的同意,还是请回去吧!”,一家丁见他要朝里面走去,连忙阻止道,但观之对方仪容气质不凡,他只能客客气气的,做事必须要为自己留好后路。
叶天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仅仅是一眼就让那家丁如坠冰窖。“进自己的家,难道也需要通报么?”
两人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混沌,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道苍老夹杂着惊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大……大公子,是您么?您回来了?”
叶天纵的嘴角扬起抹温暖的笑意,他步伐稳健的走上前去,搀住福伯因为太过激动而瑟瑟颤抖的身子。“是啊,福伯我回来了,您这几年过得还好么?有没有人对你不敬过?”
福伯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大公子放心,没人欺负老身,老爷对我好着呢?!”,他抬起微微佝偻的身体,祥和的看着他,“唉,我还以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呢,没有想到……就算我死了,都能闭上眼睛啊!”
“福伯长命百岁,哪能说死不死的,天纵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顺您呢。”
听到叶天纵的宽慰,福伯只是满足的笑一笑,额头间的褶皱也全都挤在一块去了,露出条条沧桑的深沟。
福伯待他如己出,在他还未记事起,叶羲和便将叶天纵交给福伯带理,他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福伯犹如他的再生父母,无论怎样,他叶天纵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福伯。
二人叙完旧后,径直向着叶羲和的书房走去,看门的两个家丁刚刚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们走后才悻悻的对视一下,眼底带着死里逃生的意味。
“爹平时还是习惯呆在书房里么?”,叶天纵扶着福伯细瘦的手臂,突然问道。
“是啊,老爷不爱外出,每天就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天。”
叶天纵颦着好看的眉头,薄唇紧紧抿着,眼神似钩,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不过,老爷听说大公子你今天要回府,所以没有待在书房,现在正在后院的武场。”
“武场?”,那是小时候爹传授他武艺的地方,也是他立志当一个大将军的誓言见证。
福伯在一个拐弯处就和他分开了,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想耽误他们父子俩团聚。叶天纵没有多留,他沿着石子路走去,果然时不时的有听到阵阵劲喝,其声音里隐约带着一股迅捷刚猛之势,比起他来丝毫不差。
刚踏入武场,一个凌厉如风的身影随即映进眼帘。叶羲和手执一柄大刀上下挥舞着,一招一势仿佛又回到了他的童年。
忽然,叶羲和的刀锋突转,直逼他过来,剑势攻向他的面门,没有一点犹豫和感情。叶天纵灵巧的避过他,利用轻功飞到武场的中间,随手一挑,一把全身呈暗黑色的长枪便被他拿在手中。
叶羲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嘴中爆喝一声,提着刀立马迎了上去。
瞬间,父子俩斗得难舍难分,招势来回果决勇速,像是敌人又像是惺惺相惜的多年老友,每一步行动都默契十足。
叶天纵并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而故意谦让着他,反而使出全身的功夫来和他对打,每一次攻击都不留余地,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二人尽情的较量着,就像在沙场中对敌般,虎父不出犬子,他叶羲和的儿子只能比他强,不能比他弱,在战争里,没有同情和弱者,要么强大自己,要么选择当一个逃兵,后者则更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