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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临瞪他,“我哪有嫌你啰嗦?”
“喏,瞪我?还不是吗?”宁不屈紧抓证据。
“瞪你,是你想多的意思!”
宁不屈勾起嘴角浅笑“好好,是我想多了,走,陪我去看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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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看到停在宫门内侧的马车时,宁不屈眼底眸光一闪,走过去掀开帘子道,“不是不让送嘛!”好临硬表。
韩君临往里侧挪动,让他进来坐下,对外吩咐道:“去南门!”
看她满脸疲惫,两眼干涩,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宁不屈道:“昨晚没睡?”14759708
“睡了!”
“皇上四更天才睡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起来了!”坐在外面的迎春插嘴道。
韩君临不满的朝外面白了一眼,“别听迎春瞎说!”
“很多事,交给下面的大臣去做,皇上不用亲力亲为!”
“我也想啊,但顶用的没几个,恩,得想办法提拔一批信的过的人上来,你这次出去,记得帮我留心!”
想起朝中的那些草包,宁不屈掀唇道,“早点把人处理掉!”
“还不是时候!”她早就计划把那些人处理掉,为朝堂注入新的血液,可元照复国没几年,根基不稳,还要靠那些人的力量撑着,所以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她不能轻举妄动。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宁不屈安了心,“原来皇上已有应对之策!”
韩君临似笑非笑道,“是封官还是加爵,我由着他们!”
宁不屈轻捏着下巴,笑着的一脸玩味,功名利禄乃身外之物,但有太多人放不下,终极一生都在不停的追逐,可得到的越多胃口越大,越不容易满足,欲壑填不满的情况下,就会做出不智之举。而她,正式利用任性的弱点来制敌。
“皇上英明!”他可不是恭维,而是认可她这个女皇做的很称职。
韩君临横他一眼,“别戏弄我了!”
“我这可是真心话,绝无戏弄之意!”见证她的成长历程,宁不屈深感骄傲和自豪,不过,还有丝淡淡的失落。
到南门和尚惊天回合后,彼此嘱咐了几句,才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迎春坐在马车里,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欲言不止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假寐的韩君临实在看不下去,笑道,“迎春,什么话这么难以说出口?”
迎春下定决心,冒死一谏的神情,“皇上,您真的舍得先生去边关送命啊?”
“恩?送命?他不会有事的!”顿了顿,觉得她话中有话。
迎春道,“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公主不就不就。”
她的话消音于韩君临的审视中,“不就什么?”
迎春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不就没了父亲!”
韩君临先是一怔,随即扬唇轻笑,“迎春,你该不会认为他是雪儿的亲生父亲吧?”
“不是吗?”迎春满脸的疑惑,先生对公主宠的无法无天,由相处的情形来看,和亲生父女无异,还有就是,她们看的出来,先生也很喜欢皇上,不过,皇上的反应有些冷淡。
韩君临摇头,然后阖上眼假寐。
迎春满肚子的好奇和疑问,看她一脸倦色,又不好打扰她休息,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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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和七年三月,靠宁不屈制作的武器,元照大军轻而易举的拿下瓦城,而被西比国占据六年,有聚宝盆之称的富饶之地—同州,亦重新列入元照的版图,捷报传来,举国上下一片沸腾!
接连两场胜利,军心大稳,士气高涨,收复失地的呼声日益高涨。
感染到前所未有的欢腾,尚成宇的脸色比平常稍微好看些,不过仅限于嘴角有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147 【女皇选夫】请旨回京
感染到前所未有的欢腾,尚成宇的脸色比平常稍微好看些,不过仅限于嘴角有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虽只是浅笑,但却引起不小的反应。
“喂,看见没,玉面将军笑了!”
“真难得,还以为他不会笑呢。”
“将军长的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呸,将军是男人,你别流口水!”
“‘‘‘‘‘‘”
“‘‘‘‘‘‘;”
跟着尚成宇后面的张把式,回头扫一眼多嘴的小兵,“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闲聊!”
小兵嬉笑着,连声道,“把式哥,恭喜高升!”
张把式挺直腰杆,指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道,“有种你们也拿命去换啊!”
看他又开始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尚成宇几乎不可闻的轻笑出声,轻声道:“把式,不见宁先生吗?”
“见见见!”张把式一脸的兴奋,丢下小兵跟了过去。那时被一个绣花枕头打败,并为奴五年,张把式心有不服。可这几年跟着尚成宇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他打心底佩服起来,就黏着他再也不肯离开。
他们在前线,宁不屈在后方,所以没有见过面,这次攻城全赖宁不屈的武器,一下子,宁不屈在军中名声大噪,所有的人都以目睹传说中的‘神人’为荣。
尚成宇今儿前来,一是目睹这宁先生的庐山这面目,二来,就是那个问了千万次的问题,今天他一定要个结果。
尚成宇印象中,称作先生的,该是清瘦有神,留着长胡须,一袭青衣布衫的,可宁不屈却颠覆了他的看法,一身白衣,盘着双腿悠闲的坐在蒲团上,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的相貌并不突出,但眉宇间有股清爽洒脱之气,格外引人瞩目。
来之前,听他人说宁不屈是皇帝的心腹,筹谋划策,助那小皇帝复国,重登九五,这样的复国功臣,该是身兼要职、跻身高堂的,可他却不求一官半职。在军营亦是如此,没有任何官职,仅以先生自居。
这样的性情,该是仙风道骨的化外之人,可他,却如此的真实!
在尚成宇打量他的同时,宁不屈也在打量他。
仅看五官有几分柔气,而紧绷的脸庞添几笔邪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阳气不足,阴柔有余。不过身上的铠甲中和了这点,器宇轩昂,英姿飒爽,这八个字,送给他很贴切。
原来,九儿喜欢的人是这般模样!
严铁林上前介绍彼此。
尚成宇抱拳,“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这话别人说出来有恭维之嫌,但他却给人一种很实在的感觉,丝毫没有奉承之意。
实际上,尚成宇对他是真的有好感,说的也都是实话。
宁不屈抱拳以对,“将军过谦,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不值一提!”
恩,看起来踏实可靠,怪不得她念念不忘。
晚上大摆庆功宴,所有的人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看军妓表演,毫不酣畅!
尚成宇却抱了一坛子酒出去,牵了五两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今儿是三月十五,正值月圆之夜,银色的光辉流泄一地,微凉的夜风夹着土腥味儿扑面而来,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三月过了一半,还没见小草吐青柳枝爆芽。
自瓦城沦陷后,他就没再去过瓦山,今瓦城已收复,他终于可以上山去看她。
银色的圆盘幻化成她灿烂的小脸,他举起坛子对饮,“娘子!”
月圆,人不圆,心头多少缺憾!
“尚兄为何独自一人月下独酌?”宁不屈在他旁边坐下,手里也拿着一坛子酒。
他的脚步声很轻,尚成宇根本就没察觉到他的出现,不过并不错愕他的出现在,捞起手中的坛子,碰了他的,道,“喝!”
他这根本不叫喝,抽去坛子就往嘴里倒,用灌还差不多,洒出去的比进肚的多,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看不出来,长相秀气的人,喝酒竟是如此的‘豪气万千’。
“月下独酌,该是惬意的!”不似他的豪气万千,宁不屈潇洒惬意,有种得意须尽欢的洒脱。
尚成宇抬头看夜空,月明星稀,满目的朦胧凄迷,“惬意为何物!”
宁不屈道,“放下,就惬意了!”
“如果能放下,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抹一把脸,“九年,她已去了九年!”
迷离月光下,他柔和的五官中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和孤寂,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浓浓愁绪,就和她想他的时候一样。
“某些事情,如乌云蔽月,只需稍作等待,就会见月明。”
尚成宇听的他话中有话,不明所以的他并未深思,一声长长的叹气,道,“如果能等回来,我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可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等不回,所以永远不会有月明那天!”
“尚兄不比太悲观!”沉默良久,他道,“只要等待,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看他飘然离去的白色背影,尚成宇满目的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柳暗花明?难不成暗示九儿没死吗?那么高的悬崖,那么深的潭子,怎么可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