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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淡定的宁不屈吓到,凳子一晃他人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长的老大,错愕的盯着她,沉默半晌,突然勾唇笑起来,“女扮男装的小皇帝,有意思!”
他从地上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把凳子扶好,又在她前面坐下,自嘲道,“着了你的道了!”
怪不得让他来凤州,还极力劝说让他做孩子的义父,无非是把他留在身边,物尽其用罢了!
“我说过,即使是元照国的人,不值得,我不会给。”那东西太祸害人,如果使用者居心不良,受苦受难的只会是更多的无辜百姓。ZSA0。
“会值得的!”韩君临一手撑腰,一手扶着桌子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下雪花,一片一片的,她想起去年的五里城,“和你一样,我喜欢简单自由的生活,可六年前的一道圣旨,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她述说着过往的生活,和逃出京城后的遭遇,极其她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我一直抗拒命运带来的一切,并不遗余力的去改变,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命运太强悍,我无力改变。”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铺满了地面,韩君临想着,银装素裹的凤州城,该是和五里城一样的美丽。
床前的身影,透着孤寂和落寞,垂下的双眸,该是掩住了她心底的无奈,宁不屈终于明白,那日她在山洞里说想信命的无奈心情。
“你不是无力抗拒,是心太软!”如果她强硬一点,冷漠无视眼前的一切,就不会陷入目前的境地。
她道:“我不能只顾自己,那太自私了!”
屋内陷入沉默,韩君临一边等他的答案,一边看飞舞的雪花。
良久,宁不屈道,“好,我会留下来,看你值不值得!”
韩君临笑了,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看它在手心慢慢融化。
雪连着下了两天,一直是阴绵绵的天气,到了大年初六才放晴,艳阳普照,天地一片清明。
这天,韩君临产下一女,起名韩初雪。
同年八月,一个叫韩君临的男子在凤州城现身,不久,前朝小皇帝未死的消息传遍这个盛元国,前朝的拥护者四下奔走,等待吹响复国的号角。
隔年二月,在宁不屈的建议下,韩君临回到农民起义的发源地—清塘,打着为保家卫国、还天下太平的口号,在复国者的拥护下,迅速占领清塘及周边的几个城镇,光|复元照的国号,年号顺和。
顺和一年四月,盛元发兵围剿,但因军心涣散,士兵疲于奔命,无心于战争,所取成效不大。 同年七月,第二轮大规模的围剿开始,双方恶战时,因尚惊天的现身,状况大逆转,归降后的军队反扑,一连拿下近十座城池。
顺和二年,出现元照和盛元两国鼎力的局面。
国内一片战乱时,边关亦是马蹄飞扬,瓦城等沦陷,成为布桑国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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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塘镇的一处院落,墙外站满训练有素的侍卫,院内亦是如此,每隔几步就有一人,本就不宽的小径,两边站满侍卫,看起来有些拥挤。
“父皇!”一道粉色的影子扑过来,坐在凉亭里想事情的韩君临被唤回神思,张开双臂接住。
跟在后面的宁不屈嘟囔道,“被这么多人盯着,可真不舒服!”
韩君临把女儿抱在腿上坐好,一抬头就看见他一脸的不乐意,“习惯就好了!”
“父皇,花花!”两岁多的韩初雪,胖乎乎的小手里碾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挥动着短胳膊直往她头上戴。她笑着低下头,由她往上插。
“父皇,美!”口齿不清的韩初雪,娇憨的拍着小手欢呼。
韩君临亲她的脸颊,“雪儿也很美!”
和相公希望的一样,第一胎是女儿,女儿像她比较多,一头乌黑的青丝摸起来柔顺舒服,倒是和他的一模样。
因为她着男装,从会说话开始,女儿就叫她父皇,错位的称呼,让她听着心酸无奈。
宁不屈从不和她行君臣之礼,了解他的韩君临也不计较,他在对面对位子坐下,不用旁边的宫女动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了起来,“刚想什么呢?”
屏退身边的丫鬟和侍卫后,她才开口道,“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
元照占了小半壁江山,虽说是国中国,但地理位置极佳,易守不易攻,这也是霍鹏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可奈何的事情。可有好就有坏,因为是国中国,她想往外扩张,和边关的大军衔接上,可必须经过霍鹏的地盘,那么远的距离,隔空不方便控制。
再者,现在还有第三股势力,尚惊天当初留在凤凰山,就是想把分散的力量联合起来,他说服了杨九,也就是李二牛,可萧七娘那边却出了问题,萧七娘的父亲死于非命,追随在手下的兄弟很多都是萧大人以前的手下,所以在大决策上,他们听从于萧七娘。
除去凤凰山,其他较小较散乱的力量虽有心归顺,可碍于元照现在是国中国,都不敢突破霍鹏建立在外面的防线。
听完她的分析,宁不屈赞赏的点头,两年的时间,她从一个懵懂小姑娘成长为会用头脑思考的大人,刚开始时经常都请教周边的人,但现在已学会独立思考,甚至还能提出独到的见解,真的,成长很快。
“那,皇上想怎么做?”
“民愤!”韩君临解释道,“霍鹏暗地里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把它大白天下!”
宁不屈道,“众口铄金。”顿了顿,他轻声说,“包括萧大人的死?”
韩君临点头,“激怒萧七娘,让她和霍鹏对上!”
“······;”宁不屈笑起来,“隔山观虎斗,你好坐收渔利!”
她轻描淡写道,“霍鹏现在是瘦死的骆驼,凤凰山是挠人小猫。”
它斗不过霍鹏,只能亮一下爪子而已,萧七娘意识到这点后,一定会找和她联手。
宁不屈连连点头,“不错,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可成长是付出代价的,个中的痛苦和无奈,有谁能懂呢!
宁不屈不接话,看着在院子里蹒跚玩耍的粉色小人儿道,“雪儿,来,义父带你去上街买糖葫芦!”
一听有糖葫芦,韩初雪的两眼放光,晃动两条短腿,下一秒就扑过来,爬上他的大腿,“葫芦,葫芦!”
“你别太宠她了!”他这个义父当初的不情不愿,可现在却越当越上瘾,比她这个做娘的都上心,天天宠着惯着。
“女儿生来就是宠的!”他笑着让初雪坐在肩头,“我们走了,买糖葫芦去嘞······”这和谐的画面,让韩君临的笑带着苦涩,如果相公在,也该是这般宠爱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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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和二年十月。
着一身铠甲的尚成宇翻身下马,把马缰绳递给一个小兵。
从军近三年,即使他纵横沙场、骁勇善战,立下不少战功,但因为尚惊天的草寇身份,官阶始终提不上去,所以一直是九品小官,不过,虽说官小,长相阴柔俊俏,但军营里没人敢瞧不起他,暗道里还送了他‘玉面将军’称号。
这里的玉,不单指他的长相,更是指性子,‘凉’如玉!
不过,尚成宇不在乎这些,他要的是一天比一天强大,能给九儿报仇,是他的终极目标。
“主子,严校尉找你!”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人的张把式,赶紧迎上去。
他几乎是微不可闻的恩了一声,然后朝严铁林的营帐走去。
舅婿二人是同样命运,来到边关四年的严铁林,依旧是小校尉一个,和尚成宇平级。
目送他离开,牵马的小兵问道,“把式哥,这马真的叫五两啊?”
“对啊。”
“这么威风的马,叫这名太土了!”
“你新来的吧?”张把式瞥他一眼,“全营都知道,这马是校尉的娘子花五两买来的,所以叫五两!”
小兵好奇:“校尉娶亲了?”
张把式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全营都知道,不能在校尉前面提娘子二字,以后管好嘴巴!”
“······;”
“······”
张把式是大嗓门,即使压低声音,走远的尚成宇还是隐隐听见两人的对话,他看向前面的帐篷,想着严铁林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夏公子的身份,只为了让他活下去的动力,才故意这么说的。
三年,她已离开三年,他没有淡忘,反而记的越发的清晰,过往相处的点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舅舅,抱抱!”刚掀开帘子进去,还没看清里面的人,一道小影子就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要抱抱。
严镇是严铁林和尚成洁的孩子,九儿走的那年十月份出生的,刚过完三岁生辰。
尚成宇常想,如果九儿也在,他们的孩子或许也有这么大了。
他弯下腰,抱住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