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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沉下脸,世间最难解的就是心病。
人死不能复生,少了解心病的心药,他怎么可能回到当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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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下山,晚霞映红整个天空。
尚成宇瘫坐在椅子上,望着西边的红霞发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他已不像当初那么清瘦,不过精神依旧萎靡,眉宇间的青涩不再,多了几分沧桑和忧伤。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欣赏晚霞送晚的美景,但严铁林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就连他脚步很大声的走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
“小宇!”严铁林轻唤一声在他旁边站定,他没有反应,这在严铁林的预料之内,“小宇,你想不想报仇?”
他涣散的神思一下聚拢,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严铁林,“报仇?”
严铁林点头,“那个夏公子的身份我已经派人查明!”
听到这里,尚成宇的双眼逐渐变的清明,瘦的皮包骨头的大手紧紧的抓紧椅子扶手,因太瘦而凸显在额头的青筋也跟着跳动,“他在哪里?”
严铁林没直接告诉他,而是道,“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变的足够强大后,我会告诉你他是谁!”
清明的双眸,蕴藏着浓厚的仇恨,可现在却浮现一丝质疑。
严铁林道,“我没骗你,那人是布桑国的,现在的你根本是不他的对手!”
尚成宇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失去了她。
记得那日悬崖边上,他被人架着远去,而她站在悬崖边上,身子随风晃了好几下,就朝后面跌去,看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的简直不能呼吸,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跌跌撞撞的跑到悬崖边······要不是身后有人拦着,他一定会跳下去找她······;那潭子那么深,水那么冷,她一个人多孤单啊······;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139 【荣光之路】斗志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不停的收紧,现在的他,被满腔的仇恨刺激的热血沸腾,“好!”
严铁林轻拍他的肩头,“明早到军营找我!”
他走后,尚成宇抬头看漫天的红霞,沐浴在这样的红色中,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诡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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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整洁的木屋内,四壁都悬有山水画,临床的长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打开正面朝上放在书桌上,风从窗户吹进来,翻动书页沙沙作响,长案的角落上放着一个高脚瓶,里面插着一束粉色的山茶花,房间优雅清净,像极了隐士高人的居所。
案子旁边与一张不大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他双手枕头,两脚翘起放在床栏上,极不老实的来回晃荡着。
听到叩门声,木板床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进来!”
得到应允,站在门口的,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才推门进去,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
带着几分怒气,她把托盘重重的放在长案上,躺在木板床上的人,闻声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在木屋内来回飘荡,这样的笑声,该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可听在某人耳中却是糟糕透顶。
“说了你找不到出口的!”木板床上的人翻身下来,长臂一伸拿过茶壶和杯子,倒满茶水喝了一口,不满的皱起眉头,“泡了这么久的茶,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家伙分明在故意耍她!
韩君临气的头顶冒烟,“我要出去!”
那天从悬崖跌落,原以为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可醒来后却发现身在四面都是陡峭悬崖的山谷里,眼前的白衣男人叫宁不屈,他说是他随手救的她!
随手,极其随便的措辞刺激道了韩君临!
不过,能活下来,这对她来说是万幸之幸,大难不死的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可眼前的男人却不告诉她怎么出去。
韩君临走遍了整个山谷,发现这里处于封闭的悬崖深处,除非她长了翅膀,否则离不开这里。可她不死心,能进来肯定能出去,所以她每天不放弃的出去找。
他每隔几天都会出谷一趟采购日常所需的东西,韩君临每次都紧跟其后,可每次都被他甩掉,因怀有身孕,她不敢卖命的追,所以只能不甘心的待在这里。
记得她跌落那天是三月二十二日,今儿也是二十二,不过是五月,如此想来,她在山谷已待了整整两个月。
宁不屈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反而云淡风轻道,“这么大的火气,小心动了胎气!”
有多少火气,也在这一刻浇灭,垂下眼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至今仍不敢相信肚里有了她和相公的孩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她们母子都能安然无恙,只能说老天垂怜,她们命不该绝。
想到尚成宇,她的眼眸黯淡下来,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她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声,每每想起,心口就隐隐作痛。
他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知现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是否和她一样,此刻正在想他?ZyAC。
谷底是不受世俗纷争打扰的一片净土,譬如这样的世外桃|源,是韩君临一直在追求的,可此刻,因为记挂外面的人,心一点都安静不下来。
既然出不去,找他帮忙应该可以吧,“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
“谁?”
“尚惊天!”沸告那人。
“尚惊天,前朝的大将军,辅佐大臣,今朝的建国功臣,今前途堪忧,一贬入书院,二贬至巫峡关,发配途中在凤凰山被劫,后与其落草为寇!”
原以为他不知世事,没想到,竟是一清二楚,韩君临暗道,真是小看他了!
她那副原来你是高人的错愕表情,取悦了宁不屈,他哈哈大笑着走出木屋,“我去抓鱼,你去生火!”
宁不屈没有尚成宇的俊美,也没有夏公子的冷酷,他是那种长的不帅,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洒脱,让人看着都心情舒畅飞扬的那种,当然,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明知道她闻到鱼腥味她就呕吐,竟然还去抓鱼吃。
“不行,不能吃鱼。”韩君临紧跟着出去,强烈抗议他的恶劣行为,而回答她的是宁不屈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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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傍晚,太阳早就下山,可天地间还是一片透亮,余热笼着着大地,燥的人汗流浃背。
“尚小弟,又给马洗澡啊!”三四个穿着无袖衫的士兵,和正在水塘边刷马毛的尚成宇打招呼。
“恩。”他面无表情的回应,没有回头去看他们,注意力全放在五两身上,手中的毛刷一下下的,把五两的马刷的柔顺黑亮。
对于他的冷漠,认识他的人已见怪不怪,不过刚进营的新兵难免好奇。
“他这人怎么不搭理人啊?”
“听说他娘子死后变成这样的。”
“原来是受了刺激。”
“喂,他那马挺彪悍的,比将军的都威风。”
“听说那马是她娘子留下的。”
“哦,怪不得天天对着一匹马,感情睹物思人啊!”
“······;”
“······;”
说话声渐远。14670974
尚成宇仍旧是没什么反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五两身上,刷洗干净后,把它牵到一处干净的草地上,丢开马缰绳热让随它乱走,他人靠着大树坐下,两眼望着远处的峰峦发呆。
少了她在身边,心头永远是空的,每每想起曾有过的甜蜜时光,心头就被幸福填满,可随之而来的,是冷酷的现实。
她,已经永远不在了!
说过要保护她的,可每次都让她受伤,他真的真的很没用。
“九儿,相信我,这次定不会失信于你,我要亲手杀了那人为你报仇,然后,我会下去陪你!”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绣相上,上面的人儿的音容笑貌似就在眼前,和记忆中一样,双唇微启,轻轻的唤他相公。
“尚小弟,严校尉找你!”正在发呆的尚成宇被人从后面拍了一巴掌,手一抖,绣相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这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小士兵看到绣相的人,两眼一亮。
尚成宇面无表情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绣相叠好揣在怀里,“严校尉在哪儿?”
小兵被他瞪的缩起脖子,心有戚戚道,“教场!”
尚成宇一起身,五两就自动的靠了过来,他顺了一把马毛后,翻身上马朝教场奔去。
教场是操练士兵的场所,平常都是排列整齐的士兵挥着大刀或长矛在这里操练,可今儿却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