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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旧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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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过想讨口水喝。进来后就四处瞅瞅看看,和蔼的跟梁生说话。
梁生摸不透几个人的深浅,但看样子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领头的,说话里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又有几分世故,让人难以捉摸。一时间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端茶倒水,招呼人们坐下休息。
中年人随手拿起桌上梁生写的字,仔细的看着,微笑着点头。嘴里轻声的诵读着,手指还在桌上叩着应和节拍。读完又跟梁生攀谈几句,问梁生念过多少书。梁生一讲,中年人十分惊奇,问道:“你怎么会在村公所里当文书?难道再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梁生苦涩一笑:“本来说要到南方投军的,但是家里境况实在不好。下面弟弟多,要照顾家里,就没去成。在村里种了两年地,最近才到公所里做点事情。”
那人叹了一口气,跟梁生说道:“嗯,今天我们遇上,也算是你我有缘。我看你学问不错,就不要在村公所里干了。明天到县政府报到,到县里做点事情吧。”
梁生一愣,这才想到还没有问中年人身份。刚要张口,村长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向中年人鞠躬,嘴里称呼着:“关县长,您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预先没有人通知,我这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让您受委屈了!”
两下里一说才知道个大概。原来县长关幕海到农村视察,本来只是路过这里。结果到了半路有些口渴,一时兴起,就顺路到村公所讨杯水喝。这边在随行人员中指了一个人去找村长,自己到公所里坐坐,没想到遇到了梁生这个县中学的毕业生。
关幕海对村长说道:“村长,我想把你的人要到县里去,不知你放不放人?”
村长大喜道:“这可是梁生的造化了,也是我们村的荣耀啊!县长来到凤台办新教育,让梁生这个穷娃儿能学上文化,成了高材生。现在又提拔他到县里去办事,让他能发挥自己的才干。我这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关县长笑着跟梁生点点头,带人出门走了。
第十一章
    林四宝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琼玉也死了心,不再去找他。
这天后晌,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冲进院子,点名要找林四宝。郑婶吓坏了,急匆匆从屋里迎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是西街棺材铺掌柜的儿子刘春发。他叫嚷着,让郑婶把林四宝交出来。琼玉从屋里出来,对刘春发说道:“林四宝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刘春发瞅着琼玉,气汹汹地说道:“你是怎么管教你家的女婿的?在我家干了几天活,把我爹的二房给拐跑了。还卷走了我家办货用的款,气得我爹躺在炕上起不来!你给我把人交出来,要不今天的事不算完!”
街坊们听见吵闹,纷纷进来,把小院围得水泄不通。有年长的婆娘在旁边说着,骂林四宝不成气候,把老郑家糟蹋得不像样。也有几个老头上来替琼玉说话,说林四宝自己做事自己当,不能连累老郑家。
过了一会儿,老郑得了信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听到这事,他气得狠狠的打了琼玉一巴掌,蹲在院子里抱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闹了一阵子,有人去把冷智也叫过来,这才连哄带吓的把刘家的人劝走。
到这时候,琼玉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冷智劝了几句,说道:“也好,这个祸害走了,省得再给你们脸上抹黑!琼玉,不要哭了,好好照顾你爹!”说完扭身走了。
回到屋里,老郑对琼玉说道:“爹不该打你,是爹妈对不住你!”
琼玉止住泪水,哽咽着说:“不怨别的,都是命。以后我养活你们二老,咱从此跟林四宝一刀两断。”
老郑摇着头不说话,手哆嗦着,一捻烟丝怎么都摁不到烟锅里。
过了清明节,琼玉家巷子对面来了个摆地摊的河南人。
他在地上铺了个破席面。又解开一个麻袋,拿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细塑料绳,在那里编坠子。一会儿工夫,花花绿绿的小鱼、小花、小动物就摆了一地。
街上一大群人呼啦围上去,你争我抢的,一会儿就把这些小玩意儿买光了。
琼玉也出来看热闹。看见卖得这么好,心里一动,就蹲在那里看河南人编塑料花。
两三天下来,琼玉就跟这个河南人熟了。在说话时就仔细打听了哪里有卖塑料绳的,默默记在心里,又把编花的门道记了个七七八八。那河南人挺喜欢琼玉,跟她说说唠唠的,也不在意她干嘛打听这么仔细。
过了几天,摆地摊的河南人走了。
琼玉让老郑跑了趟河南,进了些塑料绳,就在家里编塑料花。编好了几个样子,老郑拿到杂货铺。掌柜的一看,说道:“都拿来吧,有多少要多少。”
琼玉在家闷头编了半个月,每晚也不睡觉,一股劲把买来的塑料绳都编完了。老郑背了一大袋塑料花到杂货铺去,清点完算了一下,居然卖了三十多块钱。
老郑兴冲冲装了钱回家,在巷口碰到李婶。李婶奇道:“老郑,你喝酒了?怎么脸红通通的?”
老郑笑笑也不说话,径直回到家里。把钱拿出来,一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大清早就有几个人就跑到侦缉队报案,西水街上有人被杀了。孟凡庆带着几个队员,跟着报案的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都远远的站着,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几个老婆儿、媳妇儿也挤过来看,被家里地男人呵斥一顿,赶了出去。
孟凡庆来到事发的堂屋门口,撩开门帘进去。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丢了一地。一个男人赤裸着斜躺在炕上,瞪着眼,脖子上的刀口已经结了痂,血把半个炕都湮湿了。炕上胡乱的丢着些衣物,炕桌上是几个碟子,里面是吃剩下的菜汤,旁边是几个歪倒的酒瓶子。
孟凡庆看完现场,来到院子里,跟看热闹的人打听死者的情况。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愤愤地对着人群说:“这个祸害,早死早好。”转头对孟凡庆说道:“孟队长,这人叫方同贤,是这街上最坏的一个人。平时里坑蒙拐骗,胡作非为,什么缺德地事都干。最寒碜的是勾引着几个小后生每天在一起日鬼,简直连牲口都不如。这回遭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众人都在一边点头。
孟凡庆心里有底,又问了几个住得近的邻居。知道昨晚方同贤又招了一帮人在家里鬼混。哄闹到半夜,才没有声息了。这人天天都这么闹,也没有人在意。直到半前晌一个熟人去找他,才发现他被杀在了家里。
勘查完毕又找亲属,才知道方同贤父母早死了,又没有兄弟姊妹,竟是光杆儿一个。孟凡庆只得只得跟街上公所的人商量,派人把尸身送到义庄草草烧掉了事。
侦缉队也不用心办事,侦察了一阵子又没有什么线索,就当成悬案放下了。
方同贤遗下的房子也没人敢住,不到半年,院子里长齐了半人高的草,眼见着荒废了。
寒冬的深夜,人们都早已进入了梦乡。
几个人影搭着人梯攀进高节村老张家的后院,蹑手蹑脚地摸到堂屋门口。一个瘦小的人影拿出一把片刀,轻轻地把门插拨开,退下来一挥手,几个人呼拉一下涌进屋里。
老张头听到声响,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把刀子已经搁在了他的脖子上。老伴也惊醒了,马上有人把他的老伴看了起来。
“不准叫,叫就要你们的老命!”领头的蒙面人低声喝道。
老张两口子吓得哆哆嗦嗦,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把你家的钱财都拿出来,保证不伤你们的性命!”
一个蒙面人顺手抄起炉边上用来捅火的铁柱,插进火炉里。
“大爷,我们是庄稼人,靠种地吃饭的,没有钱呀!”老张哭丧着脸小声哀求道。蒙面人冷笑一声:“要钱不要命是吧?”伸手把火柱拔出来。火柱已经烧红了半边,在老张脸前晃着,烘得老张眼都睁不开。
见老张还不松口,蒙面人一摆手。一个人伸手抓起一条枕巾,狠狠塞进老张嘴里,不等老张反应过来,火柱已经烫在他的大腿上。老张嗷的一声惨叫,却发不出声来,身子一阵扭动,却被两个人死死按住。屋里冒起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老张老婆大张着嘴,呵呵着却不敢发出声,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她小声地哭着说道:“别折磨我家老头子了,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你们!”
她揭起炕角的褥子,抠出一块炕砖,哆嗦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扔给了领头的蒙面人。老张看到这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个蒙面人拿了东西,恶狠狠地吓唬道:“不准报案,要不然杀你全家!”说完出门,翻墙逃走了。
估摸着人走远了,老张的老婆儿才大声地嚎哭起来,嘶哑的哭声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出老远。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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