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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绾绾又笑了笑,走到了帝祈云的面前,白了他一眼,在一边坐下。
“皇上,灵渊皇子闹肚疼,蕙贵妃请皇上过去。”
步兰蕙身边的宫婢快步过来,跪到帝慎景的面前。
“知道了。”
帝慎景低声说了句,却没起身,那宫婢只得退下。
“走,去前面看看,去年进贡来的黑牡丹已经开花了,朕带你们看看去。”
牡丹冬日开花,那不是神话吗?
步绾绾跟在几个男人身后,远远的,真的见到一片雪地里覆着一片黑色,正暗自惊奇时,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匹黑色锦布。
数十太监正站于一边,只待万公公一抬手,那黑布抬起,下面居然真是一朵一朵碗大的黑牡丹!
朵朵黑牡丹临雪傲然立,在阳光下舒展着丝柔的花瓣,怒吐金色花蕊,芬芳满天地!
“真美!”步绾绾惊叹。
帝慎景呵呵笑着,扭头看她,大声说:
“我看瞬欣倒是像这黑牡丹!”
“皇上过奖,瞬欣哪有这么好看?”
步绾绾清脆地笑着,蹲下去,仔细观赏这奇异的花朵。
“皇上真是有福之人,黑牡丹能在冬天开花!”
步相国在一边抱拳赞叹,马屁精父亲生出马屁精的女儿,一屋子马屁精……
步绾绾心中腹诽,诽完了,又想起自己也算是步家的女儿,连带把自己骂进去了!
“来人,赏太子妃十朵黑牡丹!”
帝慎景笑着,令人拿剪刀过来,亲手剪下了十朵黑牡丹赐给步绾绾。
能收到这样的花,步绾绾当然是高兴的,连忙谢恩,捧着花乐不可吱地左看右看。
“祈云,你给瞬欣戴上一朵,让我们来看看黑牡丹的魅力。”
帝慎景又乐呵呵地说。
帝祈云听了,便乖乖地拿了一朵,给步绾绾攒在发间。
“歪了歪了啦!勾住我头发啦!”
步绾绾小声惊呼几句,亲手扶正了花,转头看向夜沧澜,眼睛亮亮的,似是想得到他的赞美。
夜沧澜笑着点头,温和地说:
“太子妃确实和这黑牡丹匹配,相得益彰。”
“慢着……我很黑吗?”
步绾绾突然觉得不对劲,这群人字字句句都在说她黑啊!
“呵呵……”
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这还是从帝慎景那里审了烟儿之后,几个人头一回发出如此和谐开怀的笑声。
步绾绾有些郁闷,可又不能把花给取下来,再想一想,在脑袋上顶个黑花啥意思?给长辈送葬!
这样一想,她又舒坦多了,也不取了,就顶着这朵大花在园子里慢慢悠悠地晃。
园中有白象、白孔雀,斑斓大虎,金钱豹,小松鼠,简直像是动物园,可所有的动物都失去了野性,温驯得像小狗儿。
帝慎景这人,还真是想驯服一切,不光是令牡丹冬日开花,也让老虎学习吃素!
步绾绾不禁感叹,帝祈云有这么个子,能顽强活到今日,还真是奇迹!
帝慎景又和几人一直用了膳,让人安顿他们去歇着,晚上要继续下棋聊天,自己先赶去见步兰蕙,看望小皇子灵渊。
三人安顿在一个殿中,帝祈云和步绾绾住在东边,夜沧澜在西边。
院中有秋千,步绾绾坐在上面,脚在地上轻轻蹬着,帝慎景赏的牡丹用一只瓷花瓶装了,摆在她的面前,一面荡秋千,一面盯着花看。
“太子,今日之事,如何看?”
夜沧澜站在廊柱下,问帝祈云。
“你若肯离本太子的瞬欣远一点,本太子还能看,只可惜,本太子是盲的。”
帝祈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扭头进了房间。
步绾绾听到他们提自己的名字,抬眼看了过来。
夜沧澜缓步走近,捉住了秋千绳,缓缓推动。
步绾绾想了会儿,又说:
“你说,是不是步兰蕙做的?”
若只有一个烟儿,说不定是步兰蕙,可冒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一个指认太子,一个指认摄政王,任是谁,也会被绕进云雾里,摸不清头绪。
夜沧澜也是如此,目光投向那几朵黑牡丹,低声说:
“瞬欣为何把自己晒得这样黑?”
“因为失恋?”
步绾绾故意说了句,又笑了起来。
夜沧澜有些尴尬,松开了秋千绳,小声说:
“瞬欣,本王看你在东宫……不然本王去向太子讨你过来……”
殿中响起了椅子的拖响,把二人的话打断:
“本太子目盲不假,耳朵不聋,公然勾搭偷情,非君子所为,摄政王自诩君子,家有娇妻,怎么总盯着别人的妻子不放?瞬欣嫁于本太子之前,可是对你苦苦相求,你从不正眼相看,如今她被本太子调教出色了,摄政王就来了兴趣,原来好人妻这口。”
这二人原本说话声音极轻,不想都被帝祈云听了去,他的语调不急不缓,却夹枪带棒,夜沧澜被如此抢白,越发尴尬,拧眉看了一眼殿内的明黄身影,向步绾绾点点头,回了房中。
“帝祈云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步绾绾跳下秋千,去找帝祈云算帐。
“步知道,你在本太子眼皮子底做这种丑事,是不是本太子早上没弄舒服你?”
他冷笑一声,恶劣地刺了她一句。
步绾绾顿时脸红了,捂着耳朵瞪他,见他满脸嘲讽,又恨起今天那烟儿姑娘不争气,不能让他落罪!
“太子,绛芸郡主来了。”
外面响起了万公公的声音。
帝祈云转过了头,唇角勾起了笑意。
“哈,哼……”
步绾绾连哼几声,大步往外走,嘴中清脆地说道:
“太子殿下,今早瞬欣已伺侯过你了,如今浑身酸软,要去歇着,让郡主接着来吧。”
绛芸迎面而来,顿时面红耳赤,微微福身,向她行礼。
“太子妃。”
“免了,妃不妃的,都是陪睡的。”
她一语匆匆说过,往大殿后面走去,要去寻个清净地方,不看这对恼人的男女。可她走不了多远,隔了十步就胸口痛,一时间恨得咬牙,又快步冲回房间,直接无视相拥的那对男女,推开后窗,从他们的讶然的视线里爬了出去!
“继续继续,我才懒得看!”
她挥挥手,用脚量着步子,十步之遥,正好是一排屋子。
她放慢脚步,有一间里全是书,她来了兴致,推了推门,门居然是从里面锁的!
她讶然地趴在窗口看了会儿,光线透进去,里面倒还能看清一切,并没有人。
她想了想,拔下簪子,左右看看,拔开了窗户栓,利落地跳了进去,书架上摆的居然还不是那些正儿八经的诗集文章,而是一些戏曲杂文。
古朴脱漆的书架,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灰尘落在书上,轻轻一吹,便迷人眼,让她不敢多碰。
不过能一次碰到这么多好看的书,实在步绾绾乐了,她选了一本,坐到靠窗的椅上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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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兰蕙跪在帝慎景的面前,一张小脸儿哭得通红,双手拉着他的龙袍,凄然地哭诉:
“皇上怎么不信蕙儿,真不是蕙儿做的!”
“不是你还是谁?愚蠢!”
帝慎景一抬脚,把她踢开,怒气冲冲,一脸狠意,哪里像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恩爱?
“皇上,真不是蕙儿,您要相信蕙儿啊!”
步兰蕙被踢到地上,痛得一声惨叫,又爬过来抱住他的腿。
“皇上,此时有蹊跷,就算是蕙贵妃,她又如何要弄出两个烟儿?依老奴看,这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万公公在外面低声说着,让帝慎景安静了一些。
“皇上,一定是太子,您想想,为何他当时那样慌乱?”
步兰蕙有人帮腔,抓着锦帕的手捂在胸口上,连声说道。
“皇上,蕙儿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蕙儿的一切都是皇上的。”
她一脸泪痕,娇艳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衣衫也因为挨打而撕开了,露出雪色肌肤。
见帝慎景看向自己的胸口,她也低头一看,随即拉开了衣衫,快速褪掉长裙,就穿着肚兜和亵裤跪在他的面前,然后双手托起了自己的腰带,小声说:
“蕙儿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帝慎景眼中的光芒沉了沉,接过了她缀着美玉缨络的腰带,在手里掂了掂。
步兰蕙趴着转了个身,扭过头来,轻咬着红唇看着他。
“皇上,蕙儿只要皇上高兴,满足。”
帝慎景的呼吸又沉了沉,一掌抓住了她的俏臀,撕开了丝绸的亵裤,分开她雪色的二股,用腰带上的美玉在那玉蕊之处狠狠研磨,按揉。
步兰蕙扭起了柳腰,不停哼吟着。
帝慎